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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布袋,比巴掌還小,在秦縱眼前晃了晃。秦縱露了笑,“我說怎么找不著了?!?/br>“那會兒藏得太緊?!比钏晾_布袋口,“又記不住位置,弄丟的時候你還哭了特久,差點淹了我的枕頭。應該是爺爺找到的,讓奶奶給收起來了?!?/br>這是個小錢袋,還是奶奶用當初給兩個人做棉褲的邊角料拼縫的。秦縱往里邊存了兩個人撿塑料瓶的錢,結果暑假結束的時候找不著了,他哭了一路,被阮肆從農場牽回家的,惦記了好久。阮肆把里邊的硬幣和毛錢倒在掌心,一個一個數過去,“六塊兩毛八分?!彼f,“可以帶你買冰棒了?!?/br>“誰還吃冰棒,這都夠喝奶茶了?!鼻乜v俯首看,“那會兒還惦記著把毛錢收集成連號的,想著貼你本子上連一串,特酷?!?/br>“為什么要貼我本子上?”阮肆問,“貼了就沒你的了?!?/br>“就想給你?!鼻乜v偏頭看他,“都給你?!?/br>床頭燈昏黃,兩個人離得近,都能聞見對方的沐浴香。阮肆喉頭發緊,卻笑了一聲,照秦縱臉頰上拍了拍,“乖哈,就算給了哥也都是給你買吃的?!?/br>“別耍流氓?!鼻乜v說,“摸一下五十塊?!?/br>“臥槽?!比钏令嵙祟嵱矌?,“我還摸不起了?!?/br>“沒錢就抵其他的?!鼻乜v把毯子索性蓋頭上,頂著毯子跟阮肆說,“還有什么?”“我爸的彈弓?!比钏聊贸鰜碚故?,“各位先生女士請看。這只彈弓做工討巧,牛筋上好,木質結實,雖然彈不了了,但是作為陳列品卻非常具有藝術的美感。起價二十塊,先叫先得?!?/br>毯子底下一片寂靜。“嘶?!比钏涟櫭?,“會不會捧場!”“二十塊不存在的?!鼻乜v拍了拍短褲,“沒褲兜,身無分文,想捧場也捧不起?!?/br>“行了吧?!比钏涟褟椆呕厝?,“就給你看一看,欣賞一下我爸那手藝。這彈弓做得不是一般的丑……到我媽了?!彼鰜硪恢魂惻f的膠皮筆記本,淺藍色打底,襯著上個年代的明星照,邊沿早都發黃泛卷。“李沁陽同志的詩集?!比钏练?,“現代詩,我看看……知己何尋……這題目就很有年代感,寫得挺好?!?/br>秦縱看著紙頁干凈,字跡清晰而娟秀,由衷地說,“擇席同志請向mama學習學習?!?/br>“我那是狂野風,符合氣質?!比钏练藥醉?,看到篇散文,“我以前就聽外公說,我媽少女時期才情橫溢,寫得詩比課本還厚,寄到北京去,有出版社邀請她??墒峭夤岵坏?,就沒讓去,于是耽誤了一代女詩人的創作機會。她最后畢業了,還想再寫點什么,卻發覺自己已經忘記該怎么下筆了?!?/br>秦縱靜靜地聽著。“所以我覺得?!比钏林讣饽﹃诩堩撋?,“堅持自己是有道理的。誰知道對的還是錯的,誰也講不清楚將來的事情……起碼拋棄自己來妥協別人,會讓曾經燃燒過的熱情痛哭流涕。我媽到現在還惦記著她的文學夢,沒去她夢中的地方流浪是這位文學少女一輩子的遺憾。創作這件事情從來不會聽你說,它總是那么任性,想來的時候波濤洶涌地就沖進來,想走時也無法抵抗地就奔出去。天賦這種東西太難得,沒人能信誓旦旦地說就是自己,況且就算是天賦,也未必打得過要妥協的自己。我媽沒能去的地方,我想要去——我一定會去?!?/br>阮肆將紙頁抹平,合起來壓在最底下,對秦縱說,“把夢藏起來,完成的時候再挖出來,什么感慨不重要,重要的是為自己加冕頒獎,對自己說一聲‘這就是老子的一輩子,我真是酷斃了’??酥坪投Y貌總是要給別人,但放肆一定要留給自己,再縱容自己貪心一點……我是這么認為的?!?/br>阮肆的耳釘在昏黃中并不閃爍,但他卻似乎在閃爍。秦縱望著他,想伸手擁抱他——就想擁抱自己的夢一樣。“這么好的氣氛?!比钏痢皣K”聲,“你就不打算講點什么?”毯子底下呼吸相近,腿和腿緊靠在一起,手臂與手臂緊貼在一起。燈光昏暗,體溫的熱度撩撥在肌膚上,氣氛非常的寧靜,特別適合……“祝你生日快樂?!鼻乜v小聲唱,“祝你生日快……”阮肆:“……”一腔文藝盡數喂狗。“誰生日??!”阮肆說,“媽噠?!?/br>“這氣氛特像過生日?!鼻乜v抬手撐了撐毯子,“該吹蠟燭那會兒。不然你以為?”“這么火辣的氣氛?!比钏劣昧仙闲∠渥?,從毯子底下探出頭,“就該一塊看小黃書??!”“cao?!鼻乜v說,“大哥哥,你的臉呢?”“在這呢?!比钏晾_背包,掏出兩本封面清涼刺激的雜志,“寶寶的特別推薦?!?/br>秦縱一枕頭蓋他臉上,“你難道還擼給我看嗎?!”“別客氣?!比钏琳{低燈光,鉆回毯子底下,“看了也不收錢,良心發小,不用謝,么么噠?!?/br>小黃書,帶圖的小黃書,帶……沒什么意思啊。翻了一遍的兩個人無語對視,阮肆干咳一聲,客氣地問,“請問您……硬了嗎?”秦縱沒表情,“呵呵?!?/br>“……”阮肆說,“不應該啊?!?/br>就沖他倆擠一塊都會起立的那勁頭,怎么說也不該這么心靜如水。但遺憾的是,兩個人看完都一副清心寡欲的平淡樣,絲毫沒有波瀾,連……連一丟丟反應都沒有。“也許是口味不一樣?!比钏了妓?,“可能需要點重口味的?!?/br>“變態走開?!鼻乜v清晰道,順勢倒枕頭上,伸手關掉了燈,“睡覺?!?/br>“別啊?!比钏磷Я艘话胩鹤?,跟他背靠背,“再聊一會兒,放假又不用早起?!?/br>“我困?!鼻乜v咬牙,“我他媽困死了?!?/br>阮肆:“……寶貝兒你好兇哦?!?/br>秦縱沒理他,過了半晌阮肆依然沒睡著。他數著羊翻過身,閉著眼躺了一會兒。天氣炎熱,夜里也熱,更別說兩個正值guntang的男生擠一塊睡,汗沒多久就濕了T恤。秦縱睡得淺,后腰沒留意蹭卷了衣擺,露出利落結實的腰線,一直埋進短褲起伏的邊沿。阮肆沒看見,他是碰到了秦縱的皮膚閉眼想出來的。他想著。摸起來還挺舒服。就覺得自己鼻子發熱,果斷撤手,立刻翻身抽紙壓住來勢洶洶的鼻血。“日?!比钏凛p輕地震驚。我他媽就是想一想。不至于吧?!早上刷牙的時候,秦縱含糊不清地問,“你昨晚掐我了?總覺得后腰癢?!?/br>“我掐你干什么?”阮肆立刻按下沖水,從門邊冒頭,“沒有!一根指頭都沒碰!”秦縱懷疑地轉過身,掀起T恤,對著鏡子露出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