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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掐人,一個后用利器割痕?!壁w錦瑟反應這么快,無非是因為忽想起了陵城墻中尸案的真相,那可不就是有兩個人聯手作案嘛。 但趙錦瑟還留意到一件事。 “你好像一直在偷看她胸上面的痕跡?!?/br> 這話一問,莫名尷尬。 沈念堅毅的眉眼都頓了頓,飛快瞟了下傅東離。 沒生氣,后者半點生氣也沒有,只看向秦魚,“你覺得我這是偷看嗎?” 好吧,你光明正大,不過是這痕跡有問題? 秦魚看著陳萱失神,若有所思:“咦,這好像是吻痕,就是男女歡愛過的痕跡?!?/br> 沈煉一時錯愕,沈輕羽也愣了下后臉上飛起紅霞。 傅東離點點頭,“是吻痕,要么就是揉搓出來的印記,力道不深,但還是留下了紅痕,在死者死后變成了輕微的淤痕?!?/br> 假如死的是大小姐陳萱,那也就是新娘子,一個新娘子的尸體上面有歡愛過的曖昧痕跡?是兇手殺死她之前故意侵犯? “不是,這是隔夜的痕跡,痕跡很輕,若是當日的,痕跡會明顯許多?!?/br> 因為死亡會加劇身體上的許多痕跡效果。 若是自愿的,三人齊齊聯想到了——情殺。 歡愛么,是哪個男人呢? 要么是未婚夫林雋,要么就是情人。 如果是林雋,至多是未婚夫妻雙方不夠守禮,都已到婚禮期了,也就沒什么可說的,可跟新娘子有染的如果不是林雋,那林雋反而有嫌疑了,報復嫌疑。 “那現在最有嫌疑的就是林雋跟那個可疑的情人?” 要么是林雋報復,要么是那個情人報復,誰讓陳萱要成婚了呢。 “那昨夜來的是那個情人?還是林雋?” 一切還未可知,得查。 起碼林雋得重點查問,陳萱的事兒也得細細盤問——如果她有情人,或者跟林雋早有首尾,身邊的親密丫鬟總會知道的吧。 “或者她的親meimei知道一些?!?/br> 比起林雋跟那個未知的情人,顯然親meimei陳妍也有可疑之處,比如她為什么要跟自己的jiejie互換身份。 所以眼前兩件事,其一調查兩個男子,其二調查一個女子。 ———————— “剛剛那沈姑娘主動請纓要跟你一起,你為何拒絕她?”趙錦瑟在路上問道。 “我不喜歡身邊有女子跟著?!?/br> 趙錦瑟剛一聽還覺得心里舒坦,后一想,表情不太對勁,“我也是女子啊~” 馬車上的傅東離扭頭看了她一眼,些微思慮,后說:“抱歉,我忘了?!?/br> 下車,我馬上下車! 趙錦瑟憋氣,忽聽到外面繁華街道有偌大動靜,吃驚之下撩開簾子,正好看到一匹亂馬橫沖直撞,把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給沖撞得十分混亂。 這一混亂便易傷人,最可怕的是——它也嚇到了其他的馬匹。 趙錦瑟兩人所在的馬車就被驚動了,馬兒高高抬蹄,馬車車廂一輪搖晃。 在這樣的搖晃著,趙錦瑟一個猛扎就到了傅東離的懷里。 閑雅淺淡的茶香濃烈得不行,遠比之前閉塞一馬車時聞到的還濃,因為還有他的心跳。 馬車搖晃回落下來,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往后退開半身。 “我出去看看?!?/br> 傅東離正要出去,忽然聽到外面還有喝罵聲,也有馬蹄踐踏的聲音。 不好! 馬車第二次劇烈搖晃的時候,這次趙錦瑟沒那么走運,腦袋要撞的不是傅先生的胸口,而是堅硬的車廂壁。 這一撞怕是要見血,若是留下疤痕什么的~~ 在那剎那光影,趙錦瑟看到傅東離過來了。 拉住了她的腰肢迅速往懷里帶,自己臂彎卻往她后腦一環,寬大手掌護住了她的小腦袋。 砰! 兩個人一起狠狠撞在車廂壁上。 ———————— 痛是痛的,但并未致命,至少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跟腰骨脊背沒有碰到車壁一絲一毫。 碰到的只有手。 一個男人的手。 他的手曾撫袖點夜燈,也曾執筆染煙墨,當然,還握刀剖死尸,可現在他的兩只手都在與她身上。 她的小腦袋感受到了它的寬大跟毅然。 她的玲瓏腰肢感覺到了它的灼熱跟有力。 四目相對時,趙錦瑟咽下了下口水,弱弱說:“疼嗎?” 兩人都是往這邊車壁撞的,她沒事,必是他的手出事了。 她怕是被嚇到了,聲音還有些沙啞跟柔軟,跟往日的張揚生氣截然不同,就這般心虛的一聲詢問,便讓傅東離無比后悔剛剛的出手。 救她作甚。 他傅東離竟也當起這等好人了? 傅東離沒回答,在外面趕車的車夫回報說外面已被控制后,他抽回手,攏于袖間,看了她一眼,目光冷颼颼的,跟欠他幾千兩銀子似的,“下車?!?/br> 趙錦瑟:“....” 人都救了,還這么兇,男人心海底針啊。 ———————— 傅東離也沒等趙錦瑟答應就自行撩開簾子出去了,正見到前面府兵團團圍住那匹起亂的源頭——一匹馬。 奇怪的是這匹馬竟渾身滴血。 38.赤血 鬧市街頭有一匹馬狂奔作亂, 且還渾身滴血,想來也是驚奇之事, 因此圍攏了越來越多的人看熱鬧, 樓閣之上也有不少閑散之人大肆吵鬧。 都督府衙有管理治安之嫌,又是天子腳下,自不能讓這種亂子繼續脫離控制,于是一列隊鏗鏘而來,將乘亂胡鬧的人一并拿下,又包圍了那匹馬。 長矛長刀劍紛紛相對, 本要讓人控制住這馬,若是馬兒發狂, 就地格殺就是了, 可就是恰恰發現它渾身滴血, 一時反不敢亂動。 “俊如神風, 奔走如龍, 銀容黑戎,赤血王中?!?/br> 只是對赤血寶馬的形容, 而奔跑時流汗似血, 正是赤血寶馬的最主要也幾乎是獨一的特征, 所以就算非相馬行家, 見到這滴血之馬也齊齊認為這是赤血寶馬。 可山河天下數百年, 這等絕世名馬已然絕跡, 又怎會忽然在邯煬街頭見到呢? 所以眾人躁動難以控制, 饒是都督府也十分吃力, 若非沈煉果決,強勢狠辣處理了幾個刺頭,震懾住了眾人,場面恐怕越發混亂,不過對付人容易,對付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