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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還拿出了鐐銬。 趙錦瑟:“....” 把它收了,我自己走。 —————— 公堂之上,石東成威嚴而坐,下邊兩列差役執棍丈而立,鳴鼓威嚇,氣氛森嚴。 陳家在陵城是大戶人家,陳夫人被緝來問話,陳家反應自然不小,管家等都來了。 當然,很快趙錦瑟也來了。 陳夫人跟趙錦瑟彼此一見,后者還好,前者卻沒什么好臉色,只看了她一眼便扭頭去。 石東成拍案之后,沉聲問道:“陳氏,你可知今日本官為何將你喚來?” 陳夫人養尊處優慣了,為人氣傲,并不恐懼,只回:“不知,但大人既喚我來了,想來是有公案詢問?!?/br> 石東成見不得她傲氣,又聽聞一些事情,覺得有失婦人德行,便厲聲道:“緝你過來自是因為你有罪!” 陳夫人擰眸冷笑:“不知我犯了何罪?!” “元寶街墻中藏尸命案你可知?據本官調查,那店鋪早前是你陳家所有?!?/br> 陳夫人:“早已滿城風雨,自然知曉。但錢貨兩清,我跟趙家姑娘買賣已成,她店里發生的命案與我何干?” 石東成瞥了旁邊不語的趙錦瑟一眼,說:“是嗎?可趙錦瑟卻說你們之間買賣成事是在半個月前,在此前,你陳家乃用此店做綢布營生,生意一向很好,為何突然要轉賣?又為何突然要賣給趙錦瑟?賣了不到一個月,這店里就死了人!” 陳夫人依舊鎮定,回:“我們商家做生意一向講究利益,不管以前生意好不好,只要利益得當自然可以賣,其一我們陳家雖然經營綢布,但進貨門路多在西川跟江南,可這兩地近些時日因朝廷法案施行,對當地綢布產業多有影響,我們家進貨口縮小不少,既沒了貨源,這店面開著就是虧損,其二正好聽聞趙家姑娘想入手一店鋪,而趙家巨富,我們陳家若是想廣開門路,賣她一個好又有何奇怪的?” 趙錦瑟心中暗自腹誹:你那是賣好?光討價還價就花了我半個時辰!摳門得要死。 不過石東成可沒那么好說話,聽陳夫人說得條條是道,反而冷笑:“若只是如此,本官也不會懷疑你作案了,來人,將東西帶上來!” 下面的差役呈上一物件,上面蓋著小步,端到陳夫人面前。 陳夫人皺眉,覷著它,卻不動手掀開,只看向石東成,“大人這是何意?” “死者身份一直未從可知,可本官還是調查到此簪子乃是珍寶閣所出,至此一件,乃三月前被一商人購置,正好,這個商人就是你的夫君陳瑞生!再比對死者身高跟衣著,這才判斷死者就是陳瑞生?!?/br> 那差役掀開布,眾人變看到托盤上正放著一根簪子,造型別致,翠玉金絲十分金貴,這是讓許多女子見著都歡喜的貴重飾物。 趙錦瑟也看到了,之前見它還是在那尸體斷指處呢,所以現在它再好看再金貴也讓她覺得可怖。 “陳氏,這簪子是陳瑞生買的,自然要用來送給女子,后卻出現在尸體上,而本官久聞陳瑞生貪戀女色,以致你們夫妻不和,時常吵鬧,鄰里皆知,你又素來潑辣,還曾打過陳瑞生,你說你的嫌疑大不大?!而且仵作從尸體上驗出陳瑞生乃是喝酒中毒昏迷,后被釘刺入腦而死,且用簪子插入手指,若非熟人勸酒,陳瑞生怎會中毒?若非你怨憎,何必用如此殘忍手段發泄心中怨憤?” 石東成說著拍案而下,怒喝:“本官勸你盡快交代,免受皮rou之苦!” 商賈貪色很正常,但陳氏太潑辣,而陳瑞生也的確過度,所以兩夫妻不和是陵城百姓都皆知的事情。 當然了,對于男子而言,此事肯定是陳氏更受苛責。 就仿佛此時,石東成一說后,外面觀看的百姓嘩然,頓時指指點點起來,大概也都懷疑陳氏妒而殺夫吧。 手段如此殘忍! 場面一面倒啊,沒想到這石東成查案效率挺高,這么快就從簪子上查到苗頭,趙錦瑟在邊上觀察,發現從石東成點名死者是陳瑞生,到提及簪子跟死因,這陳夫人的臉色都很冷漠。 冷漠就算了,還特別鎮定。 仿佛早知道這些似的。 莫非,真的跟她有關? 10.名妓 “大人,你說的的確有道理,我也的確有嫌疑,但你也說了,我跟我夫君久來失和,往常在家都不照面,何況他天天不著家,更別說被我勸酒了,怕是跟我同待一屋都不愿意?!?/br> 陳夫人說這話的時候頗為木然,仿佛被父君憎惡的事兒于她只是尋常事。 她還頗具嘲諷道:“而且這簪子是陳瑞生用來贈予其他女子的,并未過我的手,事實上,那位得到這根簪子的女子還曾佩戴過它到處顯擺,也是因此我才知道這件事,本來也不想搭理,可這人腦子拎不清,竟還想將家產贈予那女人,我如何不怒,便差人查那女子底細,這不查還好,一查才知那女人竟還是青樓名妓,被他狎養在外已有一年之久。我陳家就算是商賈,往上數兩代也是出過舉人的,不說詩書傳家,臉面也要吧,何況我膝下也有一子,是正經的陳家繼承人,豈容這等青樓女子欺負!所以我便聯系了陳氏一族的叔祖輩們做主,訓斥之下,陳瑞生才清醒了一些,后跪了宗祠,答應料理這女子,并絕了此前那荒誕的心思?!?/br> 趙錦瑟錯愕,還有這內中隱情? 石東成抓住要點,“正是你如此行事,陳瑞生才惱怒,必跟你起了爭執?!?/br> 陳夫人眼皮子一掀,“他當然惱怒,但更惱怒的不該是那女人嗎?原本就要得到的潑天財富被人轉口毀諾,而且男人都是貪鮮的,真當陳瑞生就她一個姘頭?那簪子在她手里,不少人都可以作證,而她也有殺陳瑞生的動機不是?更符合她能勸酒謀殺的條件。大人與其懷疑我,不如派人去查查她!” 調查到這里,石東成無疑是吃癟的,既有州官大人的屈辱感作祟,亦有隱約感覺到自己抓錯了人的惱怒。 但陳夫人一介女流如此輕蔑于他,實在讓他不喜,就算目前不能將她定罪,但將她拿下關入大牢吃吃苦頭還是可以的。 畢竟她嫌疑也不小。 石東成一抓起那驚堂木,趙錦瑟就知道他想干啥事兒了,但意外的是石東成最終沒能把陳夫人關進大牢,因為旁邊師爺過去跟他耳語了幾句。 趙錦瑟留意到他驚疑看了陳夫人一眼,后馬上下令抓拿那位青樓名妓,對陳夫人竟只是要求她這幾日不得離開陳家,甚至都不帶關押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