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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翻滾的驚濤駭浪,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灼熱的火焰像是波浪般拍打在人身上,容深就覺得皮膚發緊,疼的厲害,恍惚間他看見一個高大的黑色人影出現在他面前,還沒等看他清,雙眼就一陣刺痛,然后就是一片漆黑。那種疼痛刻骨銘心,奪去了他的一雙眼睛,是他一輩子的噩夢。他永遠也忘不了!這是怎么回事?那種感覺怎么又來了?疼痛,恐懼,讓他失去了理智,容深驚慌失措的把自己團成一個團,這種深埋在心底的陰影讓他仿佛一瞬間回到了記憶中那個幼小而無助的時候。“別怕!別怕!有我在呢!”一雙大手把他抱起來收進懷里,容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投進束無修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小聲哽咽。束無修心疼的不行,安撫的親吻一個又一個的落在容深的頭頂,額頭,他哄道:“乖,抬起頭讓我看看怎么了?”容深剛才一直捂著眼睛不給人看,他擔心的不得了。容深被他安撫了半天,眼睛上的刺痛也漸漸的緩解,尤其是流了一些淚水之后,那種痛感就漸漸的消失了。他平靜了下來。“抬頭我看看?”束無修還在誘哄,這時擱在枕頭旁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他原本打算掛掉的,容深正難受呢,他哪有心情接電話?光是聽見鈴聲就夠讓他鬧心的了。只是拿起手機的時候他無意中瞄到來電人姓名,不禁頓了一頓,言錚?言錚不是沒譜的人,三更半夜打電話肯定是有急事。束無修福至心靈,心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和容深剛才的反常有關?想到這他迅速的接通了電話,“喂?”容深原本把臉埋在束無修的胸膛,房間里安靜的落針可聞,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電話里屬于言錚的聲音,他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睜開眼睛看過去……束□□好低頭,兩人目光撞到一起,容深一下子就愣住了。束無修也愣住了,容深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一雙黑漆漆的眼眸波光瀲滟,像是剛剛洗過的水晶。言錚不知道在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他震驚的抬手貼在容深的臉頰上,“你的眼睛……”容深不敢置信的跪坐在束無修面前,捧著他的臉,語無倫次,又哭又笑,“你的樣子,你,我看見了你的樣子!”言錚隔著電話聽到他哥的聲音,一顆心落了地,他抹了抹眼睛,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邊的人說話。梁源有些著急,不耐煩的想要打斷他被領主大人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只能干跺腳。“我能看見了!我的眼睛能看見了!”容深一邊說一邊四下觀望,明亮的白熾燈下,整個人蒙古包里的情景一目了然,棗紅色的繡花地毯,低矮的炕桌,雪白的羊皮以及面前這英俊的男人。束無修笑瞇瞇的掛斷手機應言錚要求點開視頻頁面,然后把手機遞到容深面前,“快,有人要和你說話?!?/br>“哥!”言錚看著容深激動的叫了一聲。視頻信號非常不好,可兄弟倆依舊聊得很滿足。容深的眼睛能看見了。證實這一點之后,言錚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并且還不忘叮囑束無修好好照顧他哥。最近不要用眼過度。言錚擦干眼淚,親自把裝著冰水魄的小盒子送到梁源手里,“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咱們兩不相欠?!彼f完頓了一下,補充道:“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下次咱們在對上,我可不會因為這件事手下留情?!?/br>梁源一把奪過言錚手里的盒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言錚撇嘴,切!也拉著領主大人轉身離開。好像誰愿意見他似的!回去的路上言錚一直很雀躍,一邊開車一邊還哼著歌,眉梢眼角都帶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時不時的轉頭看一眼廉貞。容深的眼睛是他的一大塊心病,解決了之后他簡直是渾身輕松,如脫胎換骨一般。“我們明天去吃三黃雞好不好?我還想吃蝦餃想吃小籠包?!毖藻P將車停在酒店的車庫里掰著指頭盤算,云城美食太多啦!感覺都要吃不過來!領主大人寵溺的看著他,媳婦真好養活。一點也不挑食!兩人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手拉著手上樓去了。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梁源拿到了冰水魄直接回到了他在云城秘密購置了一棟公寓,這里除了他沒有別人知道。他急需一個安全且穩定的環境拔除體內的蠱蟲。祛除蠱蟲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過程會很痛苦。這種蠱蟲很敏銳,動他體內的這只子蟲,他師傅手里的母蟲立刻就會發起攻擊,子蟲母蟲同歸于盡而他也會腸穿肚爛必死無疑。他必須要先將冰水魄置于腹部,遇到溫熱的人體冰水魄會在第一時間凍住他的皮rou還有藏在他腹部的蠱蟲。低溫會將蠱蟲凍住進入冬眠,這樣就算驚動了母蟲他也不怕會落得腸破肚流。接下來他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將其取出,冰水魄有一利也有一弊,它不能長時間的和人體接觸,不然他將面臨整個人被凍成速凍人的局面。梁源在浴室地板上鋪了厚厚的毛巾,身旁放著剪刀小刀托盤等物,他先將一塊厚豬皮貼在小腹上,然后才戴著手套將冰水魄放在豬皮上,這樣可以避免他皮膚和冰水魄直接解除,也就不用擔心凍在一起割裂不下來了。可別小看這塊豬皮,有了上面的油脂潤滑,拿下來的時候就不會受傷。冰水魄幾乎一下子就粘在豬皮上,梁源就感覺小腹處像是貼了一塊千年寒冰,凍得他直打哆嗦。他咬著牙點燃一塊早就準備好的蟲香,那是他早年從一位苗族長老那里得到的。蟲香只有小手指長短,黑黑細細的一截,據說是秘法煉制里面有蠱王的氣息,一般的蠱蟲聞到這股味道會不受控制的被吸引。梁源背靠著浴缸坐著,將點燃的蟲香放在肚臍處,此時他腹部皮膚已經被凍得失去了知覺,但是他仍然感覺到肚臍處傳來的絲絲怪異的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往出爬一樣,那種感覺無端的讓他有些頭皮發麻。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決定生死的五分鐘在這一刻顯得漫長又短暫。梁源覺得自己肚臍處傳來難以言喻的詭異感覺,他這個時候已經被凍得麻木了,低頭就看見肚臍處爬出半根面繩粗細的白色蟲子,那蟲子一邊蠕動著往外爬一邊晃著露出來的半截身體,雖然被凍得幾近冬眠,但是依舊抵擋不住蟲香的誘惑。梁源頭皮發麻,恨不得直接上手將那蟲子薅出來扔的遠遠的,那種感覺太怪了!尤其是那蟲子除了顏色和大小不同外,看著特別像是蚯蚓。天知道他最怕那種軟乎乎沒骨頭的蟲子了。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那蟲子身體已經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