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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個位置繼續聽。吳老太太歇夠了又含了一片山參才繼續說道:“在當時,不守婦道是相當嚴重的事了,一般發生這種事女人都要被浸豬籠的……”表姐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可憐那女鬼,果然是生不逢時,命賤如紙。席航不用聽完都知道這吳老太太嫂子的下場了,為了保住家族名聲,人命就如草芥。只有麥子文還傻乎乎的追問,然后呢?吳老太太苦笑了一下,“我只知道,我爹命令我娘將她關在倉房里,等我在見到她的時候就是一個月后了,她吊死在倉房里,臉爛的一塊一塊的,腐臭味彌漫在周圍的空氣里,我就站在門口,嚇得一動不動?!?/br>那場面實在是太過滲人,導致她這么多年來一直記憶猶新。吳老太太之所以說中了圈套也不是無的放矢,她沒有告訴眾人的是,在紅兒頭七的時候,曾回來找他們家索命。要不是當時剛好一個厲害的游方道士路過救了他們一家,那這世上早就沒有她了!吳老太太記得她爹當時傾盡所有家當和那道士換了一面鏡子,就掛在家門口,紅兒的冤魂也被那道士作法壓制住。那道士臨走之時嘆了口氣,說道:“她怨念深重,我這法術不知道能壓制她多久,一切就看你們家的造化啦!”后來她父母過世,那面鏡子就改掛在她家門口了,這次估計是紅兒前來報仇,因為鏡子的關系進不去她家門,所以才將她騙了出來好下手,誰知卻陰差陽錯掉到井里,暫時逃過一劫。眾人聽完都噤聲不語,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麥子文垂著頭替那女子惋惜,生不逢時??!他正感慨著,就覺得脖頸上刺撓得慌,從剛才開始,他一直就覺得脖子這很癢。他疑狐的回頭看了看,就見一縷黑色絲線一般的事物正垂著他耳邊。什么玩意兒?他奇怪的伸手抓了一把,觸手黏黏的涼絲絲的,好像……就好像是頭發?這里怎么會有頭發?麥子文目光順著往上瞅,就見井口處趴著個人,只露出一個頭來,井上面風很大,漫天都是龍蛇般飛舞的長發,只有一縷垂了下來正被他抓在手里。他抬頭正好撞進那女人眼底,頓時就覺得頭皮發炸,那女人凸出的眼珠子好像要掉到他臉上,嚇得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趕緊甩開手。桀桀桀!一陣厲鬼尖笑的聲直透人耳膜。井底的幾個人全都忍不住捂住耳朵,那聲音比夜梟還要刺耳。那女鬼邊笑邊趴在井口死死的盯著他們,長發逆風飄舞,血紅的衣袂翻飛,配上那女鬼邪惡的表情,說不出的瘆人。吳老太太一看那女鬼就失神般的只念叨著報應,一臉聽天由命的意思。另一邊,席嵐指著停在吳家門口的車喊道,“是大哥的車!他們一定在這!”言錚沒等進門,耳邊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厲鬼的獰笑聲,頓時就停住腳,糟糕。寧聽鬼哭,不聞鬼笑。只有厲鬼才會發笑。言錚道:“他們不再這!”他話音剛落,就見姨父大驚失色的跑出來,“沒在這??!囡囡不再這??!”囡囡是表姐的小名,席嵐見狀趕緊上前安撫他。言錚給了廉貞一個眼神,走!廉貞會意兩人一同朝著那笑聲發出的地方跑去,席嵐和姨父見狀也忙跟了上去。匆忙間,除了廉貞誰也沒注意到,他頭頂的小兔子不見了蹤影。井底,麥子文縮在席航身后,情緒崩潰的大吼道:“你不是說她不敢來這里嗎?”為什么那女鬼的頭發會垂到他脖子上?最坑爹的是他剛才還伸手抓了一把那頭發,現在想想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席航瞪他一眼,他的判斷當然沒錯,不然那女鬼早就下來掐死他們而不是只在井邊嚇唬嚇唬了事??磥磉@井底確實有那女鬼忌憚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他手摸到掩蓋在腐爛的樹葉下一根yingying的東西,他奇怪的撥開覆蓋在上面的爛葉,發現那下面是一截露在外面的樹根。席航看見樹根不由得發散思維,難道是樹根?他順著樹根往上就看到了那株傳說中有五百年樹齡的銀杏樹。難道是這棵樹?他滿心的不可思議,事后還曾問過言錚這是怎么回事?言錚下井查看一番后,得出結論,這樹是百年古樹,頗具靈性自不必多說,而他們能平安無恙,這口井也是功不可沒。可以說,無論是樹還是井,少了其中一樣都不會有這樣的效果。這井呈花瓶狀,就像是菩薩的玉凈瓶,肚大口小,里面因為銀杏樹扎根生氣不斷,而井口又小,很大程度的阻擋了生氣外泄,所以才在危機關頭保住了他們的小命。言錚一行人趕到祠堂的時候,天幕像是撕裂一般的電閃雷鳴,狂風呼嘯著像是怒吼的獸。那驚雷聲讓人聽了無端的心驚rou跳。言錚發現廉貞有些心不在焉,頻頻朝著身后回望。“你在看什么?”言錚也順著他身后的方向看去,臉上表情很是疑惑,這后面灰茫茫的什么都沒有,到底在為什么走神?廉貞:……廉貞欲言又止,他已經感覺到了領主信物的氣息,小玉早就過去了。按理說他也應該立即過去查看,只是,媳婦這邊……根本就不放心留下他一個人!之前的事情實在是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言錚見狀立刻就明白了,這家伙反常的模樣分明是發現了領主信物的線索!“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快去!”那可是他們共同的仇人??!“這里有我頂著呢!沒問題!”言錚幾乎跳起來咆哮,他雖然也十分想要去報仇,但是席航等人的小命還全靠他去相救呢!只得忍了這個念頭,先去救人!廉貞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還是轉身跑掉,那信物留在外面始終是個禍害。這所有的陷阱幾乎都是利用那東西設計的,所謂擒賊擒王,不把信物找回來,他們以后遇到的麻煩會更多。所以他才在這個時候撇下言錚,幾個跳躍間身影就消失在一片灰蒙蒙當中。言錚微微閃了下神,暗道,這廝動作真快!簡直不像人!話說他到底是不是人還真需要考證!鉛厚的烏云遮天蔽日,席嵐抬手看了看時間,明明應該是下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可天陰的好像是夜晚。“言錚,怎么辦?”席嵐逆著風喊了一嗓子,被嗆的直咳嗽。言錚對她的話仿佛置若罔聞,他仰著頭看向半空,烏黑的頭發被風吹得好像隨波逐流的水草。席嵐疑惑的順著他目光一看,頓時呆住。只見七八米高的牌坊上站著一個女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那女人眼底濃烈的恨意看的她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