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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撞了個滿懷。門被打開,衛生間里水聲稀里嘩啦的傳了出來,言錚渾身是水的狼狽跑出來,一個勁的抹臉上的水,剛剛他不知道擰到哪里了,水忽然從噴頭里噴出來,他躲閃不及,被淋個正著。“你沒事吧?”領主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關心道,手臂虛虛的將媳婦圈在懷,臉上一本滿足。言錚覺得二人距離太近,伸手推他,指尖觸到yingying的胸肌被震了一下,廉貞身上貼身的黑T恤都被他沾濕了,輪廓明顯的胸肌在觸感和視覺效果上帶來雙重的震撼,讓人特別眼熱。“靠后!”言錚推他的時候后背又撞到他的手臂,這才發現竟然自己被他圈在懷里。大夏天的靠這么近,非常熱。“請問,哪位是言老板?”客人耐心十足,說話依舊慢絲條理。“我是,您先坐,我換個衣服?!毖藻P打量了那位客人一眼,就大約知道他的來意。客人很好說話,順勢坐到八仙桌旁的小鼓登上。言錚上樓換衣服,這次下來的時候就穿的不那么隨便了,白色的亞麻長褲,淡粉色的小T恤,整個人看上去干凈又粉嫩,十分養眼。“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毖藻P忙倒了一杯涼茶給客人遞過去,順手又倒了一杯遞給癱在身后涼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廉貞。怎么熱成那個樣子?言錚心里暗暗考慮要不要裝個空調什么的。因為領主大人趴在那里張著嘴努力喘氣的樣子看上去又蠢又可憐,特別像熱傻了的大型犬。媳婦就是好!廉貞眼睛跟小燈泡似的蹭蹭發亮,一口喝光了涼茶,開始興奮的sao擾媳婦,一點兒都不消停,跟剛才挺尸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言老板客氣?!笨腿宋⑽⒁粋€欠身,自我介紹道:“敝姓曹?!?/br>“曹先生?!毖藻P一邊打招呼,一邊掃了一眼身后的廉貞,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這貨不能搭理啊,給點陽光就燦爛,他現在十分后悔剛才為什么要手賤的給他倒茶?這下可好,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風,在后面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他脊背!好想在打地鼠,興致勃勃玩的樂此不疲!簡直神煩!你幾歲???無聊不無聊?領主大人顯然是誤會了媳婦那一眼所表達的含義,得到了媳婦的回應像是受到鼓勵一樣,戳的更來勁了,甚至兩只手輪著來。“有什么困難只管說,能幫上忙的地方我決不推辭?!毖藻P臉上堆笑,語氣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有客人在面前他又不好做的太夸張,回手抓住廉貞的手指,死死掐住。別鬧??!我在談生意??!再鬧掐斷它!“唉,”曹先生先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早知言老板大名,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這事,也算是我惹禍進門?!?/br>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用眼過度有些發花,看什么都像是在眼前蒙了東西。難受近視一定是加劇了!嚶嚶嚶☆、發繡曹先生詳細的講述發生在他身上的事,語氣雖然不穩,臉上偶爾也流露出幾分恐懼來,但總體來說,他的表現還是十分和宜的,言辭清楚,娓娓道來,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出身非常好。事情要從頭說起,曹先生名叫曹文淵,祖籍蘇州,祖上三代是蘇州有名的大戶,后來戰亂時舉家遷到靈舟市避難。幾個月前,曹文淵回蘇州探親,帶回來一幅發繡。所謂發繡,顧名思義就是用頭發繡的繡品。頭發堅韌光滑,色澤經久不衰,以頭發代替線不僅風格獨特還十分有意義。古代就有信女為表虔誠剃掉自己的頭發繡成大慈大悲的菩薩像日日頂禮膜拜。不過,現代很少見,所以曹文淵才花大價錢買了回來。曹家世代經營布莊,專門售賣名貴的絲質布料,綢緞。到了現代,曹家的布莊也順應經濟潮流變成了紡織廠,但傳統生意并未丟下,反而做的更加精細了。曹家的如意綢緞坊專門從各地招收刺繡手藝精湛的繡娘,從事高級定制的刺繡布料,每一匹布料都是繡娘們親手所繡,圖案精美非凡,展開之后都像是一件工藝品。因為全部是純手工生產,產量低價格昂貴,但是銷路依然供不應求。曹文淵幾年前又將刺繡工藝品納入旗下,繡娘們以針為筆,以線為墨,一針一線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繡出各種花鳥蟲獸圖。裝裱成框的精美刺繡工藝品銷路非常好,十分受歡迎。他幾個月前回蘇州就是打算要擴大綢緞坊的規模,再多請一些技藝精湛的老繡娘坐鎮。那幅發繡就是他此次蘇州之旅的意外收獲,一眼看見就愛不釋手。但沒想到,麻煩也隨之而來。從他將那幅發繡掛到書房開始,家里就開始鬧鬼。先是家里的保鏢半夜聽見有人在花園里彈琵琶,上前查看的時候對方就像是一陣煙似的被風一吹就散了。又有保姆在走廊里撞見阿飄。后來更是連他妻子都開始噩夢不斷,總是說一睡著就看見有個女人站在床邊看她,陰森森的一句話也不說。沒幾下就被嚇得神經衰弱到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家里上下全部都在傳,是那幅發繡有問題。用頭發繡的古董,不用加工都是爆點。想想就很詭異,尤其頭發在恐怖片里不用渲染都是個令人驚悚萬分的道具,之前家里都好好的,只是他剛買回那繡品就開始鬧鬼,由不得大家會胡亂猜忌。曹文淵也是進退兩難,一來他實在是喜歡那幅發繡,根本就舍不得送走,二來就是幾乎全家都見鬼了,就他什么都沒看見。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他心里始終不太相信。要說真的鬧鬼為何偏偏漏下他一個人?要說沒鬧鬼,總不能全家上下因為一幅刺繡工藝品就全都來騙他吧?他這一段時間被折磨的心煩意亂,妻子住院,孩子跑到鄰省的外婆家不肯回來,家里請的保姆一到天黑立刻就走,一分鐘都不會多待,好像會有鬼吃了她似的。好好的歡樂一家人被鬧得四分五裂,他實在是熬不住了,一到晚上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他一個人,沒人陪著吃飯,連說句話的人都沒有,正在他一狠心想要賣掉那幅繡品的時候,有人向他推薦了言錚。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他就找了過來。反正一個城市住著也不遠,開車一個多小時就過來了。言錚聽完,心里幾乎就確定了這位曹先生家里確實鬧鬼。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