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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將人拿下。喬安晚到一步,上前掐住郭允良的脖子,吐出一個字:“說?!?/br>就在這時,路邊的越野上下來一人,拍著手笑道:“哈哈哈,還是被發現了。本來想讓你們和和氣氣地走,小喬,你可是白費了我一番苦心?!?/br>方、蔚、然!喬安的手不自覺攥緊了。郭允良從臉到脖子都已經漲得通紅,喉嚨里發出“喀喀喀”的聲音。他的指尖泛起點點銀光,在生死危機前,也顧不得基地內不允許使用異能斗毆的規定了。秦遇一直分心留意郭允良的動作,發現他的意圖,一掌狠狠擊在他丹田處,同時提醒道:“喂,你快把這個傻|逼掐死了?!?/br>喬安如夢初醒般松了手,郭允良霎時噴出一口血。方蔚然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仿佛根本不在意郭允良的死活。他五官生得英俊,皮膚卻帶著病態的白,再加上從骨子散發出的陰鷙,被他看上一眼,就令人產生一種被冰冷黏膩的無脊椎動物爬過脊背的惡寒感。喬安單刀直入:“單言呢?”方蔚然倒也不廢話,道:“把人帶下來?!?/br>越野后座的車門打開,兩名黑衣保鏢押著被五花大綁的單言出來了。后者嘴里還塞著一團毛巾,一看見喬安就開始掙扎。“唔——”喬安見他哥雖然被綁起來了,但是看上去活蹦亂跳,稍微松了口氣。秦遇還沒理清事情的原委,蹙起眉不悅道:“方蔚然,你又在搞什么鬼,我的人你也敢動?”他對這位方家獨子的事跡也有所耳聞,知道這人頗有能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下一代掌權者。不過,對方的一些手段在他看來,著實令人不齒。不知道單言怎么會與這人扯上關系。白獅仿佛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緒,優雅地踱過來,張開血盆大口沖方蔚然咆哮了一聲。一股潮濕的熱氣撲面而來,方蔚然嫌惡地扇了扇鼻前的空氣,面對巨型猛獸卻并無畏懼之意:“秦遇,管好你的狗?!?/br>在兩人說話期間,喬安已經與單言進行了一系列眼神交流,大概得到了兩個信息:無事,快走。喬安假裝沒理解,上前一步:“放了單言,你有什么條件?”第6章原始森林“你們現在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方蔚然笑著從保鏢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抵住了單言修長的脖頸,“老老實實把半獸給我帶回來,到時候如果我心情好,可能還會考慮和你們談談?!?/br>喬安再次對方蔚然動了殺念,但奇異的是,體內的能量雖然蠢蠢欲動,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影響他的神智,反而像是在忌憚什么,躁動片刻又重歸平靜。喬安心中劃過一絲異樣,此時的情況卻不容他細想。“方蔚然,你真以為自己穩cao勝券了?”秦遇掌心火紅的光芒若隱若現。方蔚然冷聲警告:“別忘了你答應過齊院長什么事?!?/br>秦遇詫異道:“是你讓她來找我的?”方蔚然諷刺地勾了勾唇:“誰讓你動了不該動的人?!?/br>“唔唔唔!”單言翻了個白眼,撞了方蔚然一下,示意自己要說話,完全不在意還有一把刀橫在脖子前面。方蔚然的手微微一顫,不動聲色地將刀口往外挪了挪,示意保鏢將單言嘴里的毛巾取了下來。幾人支起耳朵聽單言要說什么,卻不料第一句就是“你們還磨蹭什么,快走??!喬安,你沒看見我被你害得有多慘嗎?還不快按他說的做!”。單言從來沒用這樣的口吻對他說過話,喬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單哥?”“聽不懂嗎?”單言冷下臉,看向秦遇,“秦隊,麻煩你替我把他帶出去?!?/br>秦遇仍有顧慮,喬安聽見這話卻深深地看了單言一眼,率先轉身往一邊走。喬安帶著站在遠處圍觀的張泉和關易欣上了車,對還杵在原地的秦遇道:“走了?!?/br>“單言,等我回來救你?!鼻赜霆q豫片刻,躍上白獅寬闊的背,跟在車后離去。方蔚然確實拿捏住了他的軟肋,齊院長交代的事,他必須優先完成。等他們出了基地大門,單言突然揚聲喊道:“小安,后備箱里有食物和晶核,別去找半獸,也不要再回來了!他不敢拿我怎么樣!”秦遇回頭看了一眼,心頭涌上一陣酸澀:你眼里只有這個人,那我算什么呢?方蔚然收起匕首,嗤笑一聲:“哼,你倒是處處為他著想,可惜他連裝都懶得裝就拋下你走了。失望嗎,單言?”單言沒有理會方蔚然,直到一車一獸消失在視野里,才道:“走吧,我不想在這里被人當猴看?!?/br>“方少……”候在一旁的郭允良垂著頭忐忑不安。單言心寒不已,連一個眼神都不愿再給他。他自問自己從沒虧待過任何一名隊員,對這位副隊更是十分倚重,卻沒想到對方早已向方蔚然投誠。方蔚然意味深長地道:“放心,你會得到應有的待遇?!?/br>屬于叛徒的待遇。軍綠色的越野沉穩地行駛在馬路上,車內的人內心卻并不平靜:“我之前以為你做那些事是因為喜歡喬安,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是想害死他。你到底為什么逮著他不放?”因為任務的事,他昨天下午氣沖沖地去找方蔚然,沒想到完全就是對牛彈琴,不但沒解決問題,自己反而被扣了下來。方蔚然攬住單言的肩,湊到他耳邊,無辜道:“不要說的這么嚴重嘛,年輕人不該出去歷練一下嗎,我好心幫他成長還不行了?其實,你也沒猜錯,我確實對他有點興趣,好看的東西誰不喜歡?”說著語調一轉,變得陰狠起來,“只是,這么多年來,我連逼你一下都舍不得,你怎么敢自愿陪一個玩意兒去送死?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單言頓時一個激靈,費勁地把被綁住的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卻又被方蔚然摟著腰拉回來。他的憤怒值已經在昨天耗盡了,現在只覺得一陣疲憊:“你最好期待我弟弟沒事,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br>方蔚然卻像沒聽見一般,捧著單言的臉,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頰,狀若癲狂,一字一句道:“單言,我不想再等了?!?/br>單言不適地別開臉,恨不得給他一拳,讓他清醒清醒,又咬著牙問:“那秦遇呢?”“呵,你還不明白嗎?你現在倒是還記得一個秦遇,等過一段時間,他大概也就像你那些前任一樣被你拋到腦后了吧。單言,你知道他們中有多少人因你而死嗎?”“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的情人又少了?至少我從來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說什么舍不得?你的喜歡就是一邊跟人上床一邊自我感動?”單言說不出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