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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在他的印象中,穿上衣服和脫下衣服,大概除了冷熱之外,就是父母給他灌輸的區別。他們突然想起關于藺昕的傳聞,關于藺昕的過往,然后自以為找到了藺昕這奇怪性格的來源。從外表上,藺昕長相俊朗,體態修長健美,是一個會讓人產生幻想的美男子。但這個美男子的神情十分單純無辜,好似初生的嬰兒一般,仿佛你對他多一份念想,便是對他的侮辱。但這樣,才讓人更受不了。一些人的人性深處有一種黑暗,越是純潔的東西越想玷污,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想破壞。現實中,很少會有人將這種思想表現出來,表現出來的那是變|態,還是用法律嚴懲比較好。但在藝術創作中,經常運用這種矛盾,來塑造一種對看客強大的吸引力。化妝師們明白為何吳恩非要找藺昕來拍攝他設計的時裝照片了。現在還沒有開始拍攝,也沒有告訴藺昕作品定位,藺昕如今的模樣是真實的,而不是演出來的。藺昕的性格正好和吳恩這一系列服裝的設計理念想符合。與其找一個演員讓他演出這種模樣,為何不讓一個本身就擁有這種矛盾特質的人來當模特?化妝師給藺昕定好妝,穿好第一套衣服。藺昕低下頭,看著身上簡單的乳白色T恤,乳白色休閑外套,乳白色休閑褲,真沒發現這套服裝和他平時穿的有什么差別,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休閑服嗎?這還需要設計?聽說定價還挺高?這布料也不是多金貴啊。算了,人類的定價,系統不懂。他只要做好一個模特就成了。藺昕在得到這項工作的時候,就在虛擬空間中學習了關于雜志攝影模特的相關課程,將其中要點銘記于心。這么面對鏡頭,做什么樣的表情,怎么走位,這些模特都需要學習,不是光臉好身材好就能成。模特的鏡頭感是需要培養的。在藺昕眼中,這鏡頭感,就是點線距離。他牢記最佳距離,然后通過心算,隨時可以得出最佳的點。鏡頭感本來是一種經驗,是一種直覺。被藺昕這么一折騰,變成了高深的數學題。當然,對于藺昕而言,什么經驗直覺,都比不過計算輕松。殊途同歸,不管藺昕是用什么方法,他現在的鏡頭感是非常好的。試拍的幾張照片,攝影師都很滿意,直夸藺昕鏡頭感好。藺昕疑惑的撓撓臉頰,問道:“沒有特定的主題嗎?不需要做出特定的表演嗎?”攝影師和吳恩同時道:“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來維持??!”藺昕眨了眨眼睛,撓臉頰的手指停了下來,然后攝影師“咔咔咔”一陣連拍。藺昕等攝影師拍完之后,道:“現在還在試拍嗎?”攝影師將拍下的照片給吳恩一看,吳恩一拍大腿:“好,很好,下一套衣服!”藺昕驚訝。咦咦咦,這樣就拍完了?他一頭霧水的被帶去試衣間換衣服。這次是白襯衫,格子褲背帶褲,據說這是復古風。藺昕沒看出哪里復古,也沒覺得這套衣服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剛才是普通的休閑裝,現在是普通的白襯衫。人類的審美,人類的設計,真是系統無法理解的東西。在系統看來,這些許細節的變更,完全稱不上將其從普通變為特殊吧?要特殊,好歹顏色改變一下,比如那種很明顯的撞色,就很新奇顯眼。這次吳恩要求藺昕不穿鞋子不穿襪子,并且將袖子和褲腳都挽上去,露出修長的四肢。對了,現在藺昕已經有一米八了,在西方人眼中,身高也夠看了。藺昕按照要求,坐在水池旁,一雙腳浸入水中,然后回頭。藺昕茫然回頭,等著吳恩進一步要求。吳恩:“好!就是這樣!別動!”攝影師“咔咔咔咔咔”。藺昕:“……”就這樣?攝影師卡完之后,藺昕伸出手,煩惱的抓了一下頭發。這拍攝到底怎么回事???他學的課程不是這樣。主題呢?至少有個主題吧?然后規定具體動作和要表達的意境吧?“看鏡頭!”吳恩突然大喊。藺昕稍稍有些被驚嚇到了,他微微睜大眼睛看向鏡頭,在課程中形成的條件反射,讓他對著鏡頭找到了最佳臉的朝向。“好!”吳恩大笑,“非常棒!下一套!”藺昕慢吞吞將腳從水池中拿出來,走向試衣間。怎么又下一套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呢?這拍的到底是什么呢?你還沒向我介紹這次攝影的主題呢。我到底要怎么展現這套衣服你也沒說。算了算了,既然別人都說好了,那邊是好了。接下來的拍攝,藺昕仍舊是一頭霧水。他懵逼,咔咔咔咔咔,好了,拍好了;他郁悶,咔咔咔咔咔,好了,拍好了;他心里有點委屈,覺得自己這樣什么都不知道胡亂拍真的能拍好嗎?吳恩說這個表情真是太棒了,來,寶貝再來一張。藺昕整個人處于靈魂出竅狀態。你們、你們到底在拍什么???最后一張照片,藺昕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白襯衫沒有扣子,褲子上打了幾個補丁,但仍舊是在藺昕眼中沒多大區別,已經穿過一次的白襯衫牛仔褲。工作人員給藺昕噴水,藺昕就站在人造雨中,仰頭四十五度看天,明媚而憂傷。誰能告訴我,我這次來到底是拍什么???吳恩又讓藺昕自己看著辦,藺昕表情很是無助。吳恩興奮道:“藺!你真的非常棒!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當模特!”攝影師也點頭:“你要不要來時尚圈,你作為模特,有極強的天賦!位置都找的十分準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和你一樣有鏡頭感的新人了?!?/br>換回自己衣服的藺昕隨口道:“這個通過簡單的計算就可以得出?!?/br>然后他說了一堆“X”變量“Y”變量,什么光線的折射,什么焦圈的距離,什么什么……反正一大堆別人聽不懂的名詞。圍觀群眾眼睛都在冒圈圈,仿佛在聽天書。半晌,攝影師道:“雖然聽不太懂,你的意思是,你是計算出來的?”藺昕點頭:“是的?!?/br>攝影師喃喃道:“那還真是……太恐怖了。你沒有用計算器啊?!?/br>藺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點簡單的計算,不需要計算器?!?/br>孟嵐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