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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麻子來到他的城市,酒過三巡告訴他,溫原現在已經實習,即將成為一名醫生。多么好的前途。溫野想起從前的日日夜夜,忍不住回到Z市。卻被溫原與孟晚的恩愛刺傷了眼。 孟晚發現了他,居然還敢趁溫原不在,挑釁他。 是的,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要是沒有她,溫原還是他的。 反應過來時,水果刀已經被送進孟晚心口。 街道上尖叫聲響起:“殺人了……殺人了……” ☆、第二十四章 寡夫[女尊](1) 孟家縣依山傍水,資源豐富,靠賣玉石發家,沒多久就成為程州最富裕的縣城。這樣一個郡里重點表彰的行政區,近來卻出現個致命的污點。 陳裴氏那個不守夫道的賤人,不僅愿意穿女裝出去拋頭露面,妻主剛沒一個月,居然就和混混搞上了! 榕樹下,碎嘴公支出涼椅,打著蒲扇交頭接耳,傳那天清晨有人偶然碰見的場景。 那人出來倒水,竟看見孟晚只穿中衣從陳家門里出來!后出來干活的陳裴氏戴著遮帽欲蓋彌彰,其實能遮住什么!連路都走不利索,晚上夠激烈哩! 穿藍袍子男人搖頭道:“不像話!沒想到他會是那種人!” 白汗衫嗤笑:“我早看出來了!看那樣子就不像個安分的!安分的能成天穿著女人衣服招搖過市?做買賣?皮rou買賣吧!” “聽說縣長去他家教育去了,你們說出了大的事兒,就只教育教育?” “呵,少不得要罰十兩金子?!?/br> 孟晚易過容,匆匆過來,向其中一位問路:“請問陳裴氏家怎么走?” 方換過華服首飾,碎嘴公都不敢怠慢,左右無事,便都站起來,給孟晚指路:“這條路直走到頭,左拐,走到第三棵大楊樹再右拐,一直到頭就是了。后生,你找那陳裴氏做什么?” 孟晚斯文一笑:“小女曾有個哥哥,若是長成人,也該和陳裴氏一般大??上犝f早年,路過這邊時丟了。家父因此一直郁郁寡歡,近年更是憂思成疾,纏綿病榻,常年不見笑顏。故想找到哥哥,以解父親心病?!?/br> 白大褂來了點興致:“瞧你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吧,你是哪里人?” “江陰孟家?!?/br> 白大褂嚯了聲。江陰孟家也姓孟,但那是富得流油,人才濟濟的孟,和這窮鄉僻壤得可不同。 有人問:“那你找到陳裴氏,怎么分辨他到底是不是你哥哥?這么些年,樣貌早變了?!?/br> 孟晚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父親說,哥哥脖子上應當也系了一塊?!?/br> 那玉佩晶瑩剔透,水頭十足,一看就不是凡品。眾人于是更信。鄉村閑,難得遇見認親,還是江陰孟家認親這么大事,都愿意去摻和一腳,于是紛紛毛遂自薦:“這路七扭八歪的。難走,我帶你去吧?!?/br> “是啊,我們帶你去吧?!?/br> 一行人越聚越多,至陳裴氏家門口時,半個村子的男女老少都來了。 叩門,沒人應,孟晚猶豫地喊:“裴鈺郎君?裴鈺郎君在家么?” 后頭一堆人跟著她喊。 “裴鈺郎君?有喜事嘞?!?/br> “沒人?” “不會吧,縣令不是剛來?” 一波波呼喊,順著土墻的縫鉆進屋內。 正解褲頭的縣令嚇了一跳,險些跌下炕。 她膽戰心驚跳下地,丟下炕上中了招的美人兒,趿拉著布鞋,大步跑到屋門口,貼著門縫往外聽。 “裴鈺郎君!快開門??!” 呼聲一聲聲大起來,聽在耳里猶如驚雷。女人脊背發涼,手忙腳亂,哆哆嗦嗦套上衣服,草草整理好,看著無力抵抗的美人兒一咬牙,打算將人扛起來,從墻后頭翻出去。 卻沒想到剛出屋,就被破門而入的眾人一眼望見。 陳裴氏衣衫不整,頭發散亂地被縣令許豐抗在肩頭。 孟晚掃他一眼,來得及時,還沒被糟蹋。 這陳裴氏,也就是裴鈺,就是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標。 說起來這任務目標,真是說不出誰更慘一點。裴鈺同樣是個可憐人。 孤兒,被老郎中收養,結果郎中是個人面獸心的變態,喜歡玩弄幼兒。好容易被人解救,將老郎中送進監獄,并與解救他那人共結連理,結婚當天,妻主為了掙錢,緊急出海遇上海難死去。天煞孤星的名頭傳出來,即便貌美如花,還沒破瓜,也沒人再愿意提親。裴鈺便守著陳裴氏的名頭守寡。 他一個男人,沒有手藝,也沒有力氣,想掙錢,只能另辟蹊徑。多得是人因此淪落風塵,他沒有,他決定男扮女裝做藥材買賣。他不會治病,但懂得采藥去城里賣,結果剛風生水起,當了個小老板,有了幾個愛慕者,男兒身被人當眾揭發。 揭發他的正是小混混,孟晚。 至于為什么,無非求而不得。甚至那流言,都是孟晚一手放出。 事情是孟晚做的,主意卻不是孟晚的主意。 孟晚做完,就被滅口。 縣令的侄兒家依舊壟斷縣內藥材市場。 而縣令也借著由頭,去裴鈺家里糟蹋了裴鈺,強迫他成為自己第十三房妾室。 這次任務委托人便是原身孟晚。 孟晚不甘心。 其實明明是她先認識裴鈺的。 那么些年,她一直愛慕著裴鈺。 可裴鈺卻在她眼皮子底下一遍遍與其他人眉來眼去,甚至答應其他人的求婚。 孟晚先發制人,一把將裴鈺搶過來,推搡道:“你是哪里的登徒子!光天化日,竟敢做這種勾當!” 她懷里的裴鈺被涼風一激,清醒了些,極力得掙扎起來,但并沒什么有,手臂軟噠噠的,比起抗拒,配合他水汪汪的桃花眼,更像是欲拒還迎的勾引。 孟晚怒喝:“你對裴鈺郎君下了藥!” 有反應過來的縣民,小心有了兩步過來近距離一看,果然,裴鈺的狀態不正常。 院子里,氣氛僵凝。 縣民顧及許豐是一縣之長,沒多說話,但投過來的目光,顯然都是不屑與懷疑的。 許豐腦袋一嗡,但畢竟也是經歷過世面的人,她臉色一沉:“你們在想什么!”長長嘆了口氣,她挺直腰板,憤懣道:“本來,本官還想替陳裴氏遮掩一二……” 見到投過來的目光里的變化,許豐生出些底氣,繼續道:“可現在這種情況,卻是不得不說了?!?/br> 孟晚冷笑道:“說什么?說是裴鈺郎君主動勾引你?還給你下藥?” 許豐面露窘迫地點頭,好像一心為民的父母官,就連這種狀況,也想多為百姓著想。 ☆、第二十五章 寡夫(2) 跟著過來的藍袍男人出言嘲諷:“不要臉皮,自己好端端杵著,卻說倒在那里的下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