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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o kitty,怎么看怎么滑稽。 程安安捂著嘴笑。 何東成看著鏡子里的臉,也跟著笑,“開心了?” 原來他都看在眼里。 程安安輕吐口氣,終于說出口,“我答應了林林陪他去美國治療?!?/br> 不待他開口,她又說,“國外的醫療條件會好一些,你也知道,林林是為我腿才受的傷?!?/br> 何東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過了許久,才問,“多久?” “不知道?!背贪舶驳拖骂^。 有風從窗戶里吹過來,撩起臉邊的頭發,程安安心亂如麻。 “如果,”她艱難地開口,“如果你想要去喜歡別人,我不會說什么?!?/br> 許久,何東成才說,“知道了?!?/br> 程安安低下頭,不知為什么,有點想哭。 明明是她做的決定,可還是覺得委屈。 她抽了抽鼻子,“嗯?!?/br> 鼻音濃重,沒一會兒眼淚就啪嗒啪嗒滴到桌子上。 何東成嘆了口氣,抬起她的臉,“你哭什么?” 程安安吸了吸鼻子,咬著唇,“我沒哭?!?/br> 他撫過她的唇,與她額頭相抵,嘆息,“敗給你了?!?/br> “我不會喜歡別人?!彼f,“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搬過去,跟你一起照顧他?!?/br> “真的?”她鼻子紅通通的,雖然覺得這念頭自私,但還是忍不住期望。 “嗯?!?/br> 程柏林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身上的燙傷好了大半,只剩腿傷恢復得不好。 醫生幫忙聯系上國外一家醫院,說那邊療養復健條件要好得多。 程安安當即就訂了第二天的飛機票。 因為歸期不定,她交代好護工,回家收拾行李。 衣服日用品塞了滿滿兩箱子。 隔日大清早,是林秘書送她去的醫院。 這是程安安的要求。 她怕自己會哭,所以不想叫他送她。 到了醫院,上六樓,往病房走去。 往常幾分鐘的路程,她走得極為緩慢,想到以后或許一輩子都要留在國外,她腳步就說不出的沉重。 倒不是感傷,而是一種本能的眷戀。 程安安站在病房門口,沉出一口氣,把所有沉悶的情緒都壓下,揚起笑臉,推開門,“林林,我們……” 話音戛然而止。 房間里空蕩蕩的。 白色床單鋪得平整,白色被褥疊得整齊。 床頭桌子上的水杯用具全都沒了影蹤。 她轉身就要往護士站跑,余光忽然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牛皮紙的信封,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她展開信封,淡粉色的信紙上,字跡挺拔端秀。 小時候他字體其實要更隨性些,后來她課業總跟不上,每天半夜了作業都寫不完,他就模仿了她的字跡給她寫作業,久而久之,他的字有時連她自己都分不清。 信很短,只有寥寥幾行字—— 安安,我走了。 我曾說過,我會永遠在你身后。 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你已經遇到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也只有他,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你身后的人。 那個人不應該是我。 原諒我,選擇從你的世界里退出。 明亮的光線從玻璃窗里斜打下來,信上的字跡變得模糊,她捂住嘴,淚水無聲掉落。 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她回過頭,看到何東成迎著光線向她走來。 踩碎一地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