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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你快去看看奧斯卡有沒有傷到,剛剛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要是傷到就不好了……” 沈佩瑜向來視奧斯卡如親兒子,聽她這么一說也有些擔心,但畢竟自家寵物傷了人,也不可能真立馬去察看,她把徐芷晴手臂拿到眼前一看,暗自皺眉,“你這孩子,都傷到了還說沒事,”她轉頭去叫陳嫂,“快給馮醫生打個電話?!?/br> 馮新凱是何家的家庭醫生,見手機上顯示的手機號碼時他心里一跳,還以為是何父身體不適,急急去接,聽說是有客人被抓傷后松了口氣。 徐芷晴只是被輕微抓傷,到了何家,馮新凱給徐芷晴消了毒,打了針狂犬疫苗,又慣例問了保姆幾句何父的病情后,就拎出醫藥箱,提出告辭。 剛要出門,何東成又叫住他,“馮醫生,奧斯卡剛剛不知道因為什么發狂,您給檢查一下吧?!?/br> 徐芷晴正享受著沈佩瑜的關切,聽到這話,猛然一驚,心臟突突狂跳,該不會被發現吧? 不會的不會的,剛才她做得很嚴密,就算是真有印記留下,也沒人敢斷定是她,畢竟當時抱著奧斯卡的是那個女人,想到這兒,徐芷晴看了一眼程安安,輕蔑地笑了。 奧斯卡這會兒正在沙發上蹲著舔爪子,被沈佩瑜訓話后乖得不得了。 馮新凱抱起它,察看一番后,目光在它右前爪上定住。 嬌嫩的貓爪rou墊上,隱隱還見著一道月牙形的印記。 他心中了然,朝眾人含糊說道,“貓爪的rou墊向來敏感,可能是當時硌著了什么東西,不妨事?!?/br> 何東成笑道,“麻煩馮醫生了?!?/br> 徐芷晴本來坐立難安,但環視一圈眾人的神色發現無恙后,便又心安理得地坐下來。 直等到保姆過來問話,說是該用晚飯了,她才施施然起身,故作驚訝道,“哎呀,沈阿姨,看我,光拉著你說話,倒忘了時間,那我這就不打擾你們用飯了?!?/br> 沈佩瑜一向注重禮節,又加上心里對她頗過意不去,挽留道,“這么晚了,要不今天就在我家吃飯怎么樣,我叫陳嫂過去跟你母親說一聲?!?/br> “這怎么好意思?” 沈佩瑜笑道,“怎么不好意思,從小我就是看著你這孩子長大的,阿姨從來沒把你當外人過,你這么說,可就把阿姨給當外人了……” “本來也就是外人……”何東成突然插話,“沈女士你這么說,豈不是要叫徐小姐為難?” ☆、第8章 沈佩瑜一噎,警告性地瞪他一眼,“東成?!?/br> 徐芷晴夾在中間,進不是退不是,尷尬得要命,她抬手撩了下頭發,只當沒聽出他趕人的意思,“沈阿姨,東成哥身為主人,也是為我著想,怕我在這里覺得不自在,不過沈阿姨既然說了,我這做晚輩的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幸好徐芷晴沒有計較,沈佩瑜暗自給何東成個眼色,叫他不要太過分。 平時雖說他性子冷淡,對外人不假辭色,卻也不像今日這般半分面子都不給個小姑娘留。 她頭疼地揉揉眉心,眼睛掃過一旁乖乖坐著的程安安,心里寬慰幾分,算了算了,只要他們小兩口恩愛就行。 “擺飯吧,”沈佩瑜轉頭對保姆吩咐,又問,“先生什么時候下來?” “先生說今兒晚上身體有些不舒服,他在樓上吃便好?!?/br> 何東成父親前些年換腎之后常年在吃排異藥,再叫上腓骨肌萎縮癥的折磨,平日里不大愿見外人。 沈佩瑜暗嘆口氣,吩咐保姆去準備餐點。 何家餐廳在一樓,因為何老爺子喜歡熱鬧,餐桌是那種英式復古長桌,足有七八米,從一頭到另一頭能來場拔河,隨著子孫慢慢成年,孩子都搬出去,只剩何東成的父親何明這一房還在老宅住著,去年老爺子身體不適,搬去療養院住后,往常餐廳也就陳佩瑜自己一人坐著,實在太寂寞了,她就抱著奧斯卡一起吃。 這還是許久以來頭一次,餐廳坐著這么多人。 光是看著都喜歡。 沈佩瑜心里高興,叫陳嫂開了瓶紅酒,還一個勁兒地給程安安夾菜,叫她多吃點。 餐桌上三葷三素一道濃湯,各個色香味俱全,程安安早就餓了,又難得不用看何東成臉色,埋頭吃得歡實。 沈佩瑜看她吃得香,拍拍她的腦袋,滿是感慨地說,“我們成成以后有你陪著,我可就放心了?!?/br> 這種飽含著欣慰的托孤語氣,令何東成皺起眉。 “食不言寢不語?!彼持盖?,敲敲桌邊。 沈佩瑜一個筷子敲他頭上,“臭小子,還來勁兒了是吧,你要是再把外面對下屬的態度搬到你媽面前,小心我叫你腦袋開花?!?/br> 何東成眉間蹙起,終究還是沒頂嘴,一轉頭看見程安安的神色,“你笑什么?” 程安安忙繃住嘴角,竭力讓自己幸災樂禍的情緒不露出來,“啊,沒啊,我沒笑啊,我就是見了阿姨高興?!?/br> 何東成伸手敲了下她腦門,“沒笑,還說高興,天天吃這么多怕不是把腦子吃壞了。還真沒見過你這么笨的?!?/br> 徐芷晴在對面坐著,越聽兩人說話越心塞,恨不能將程安安當成筷下的rou,立馬給生吞嚼碎了。 “安安姐,”她抬頭對程安安笑道,“你以前在哪所高中念的?不知怎么,我總覺得你跟我一個高中同學長得特別像……” 程安安后背微僵,“是,是嗎?” 難不成她們以前是同學? 她認真打量著徐芷晴的長相,卻沒在腦子里撈出一星半點有關的記憶。 管她呢,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的是,也不一定是她呢,就算真的是,她打死不認不就行了。 “或許是巧合吧,我不是在本市念的書,我家在泰州?!背贪舶怖潇o道。 “是么?!毙燔魄缯f,“泰州是個小地方吧,你現在能留在港城,你爸媽是不是特別開心……” 程安安捏著茶杯的手微頓,即便是再遲鈍她也聽出了徐芷晴話里的輕蔑和敵意,她覺得對方簡直莫名其妙,倆人素不相識的,自己怎么就惹到她。 不過,一般女人的敵意通常來自兩種,一是有仇,二是男人。第一種可以排除了,那第二種…… 程安安環視四周,最后視線落在室內唯一的男人身上。 既然這樣,那就勉為其難用他一用吧。 畢竟這么好的道具,不用可惜。 “是挺開心的,”她微微一笑,大著膽子抓住了何東成的手,“尤其是我爸媽……” 掌心才剛觸上,男人鋒利的視線就掃過來。 程安安心臟一跳,秒慫,“我看你手挺涼的,給你暖暖!” 話剛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要命,30多度的大熱天,他又不是月經不調,哪來的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