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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每天花上數個時辰寫這情意綿綿的長信,真會讓人誤以為是深閨怨婦了!云飛吾卿,近日可好?日漸天寒,切記添些衣衫,保重身體?;蕛簜儸F在宮中,皆十分念你,整日間吵著要出宮去??墒菍m外險惡,朕怎能放心?另,昨日翔兒和翊兒,兩人因著搶捕一只蟾蜍打了一架。幸而未曾傷到身子,只是如今他倆還在賭著氣、各自不理。云飛還是早些回來,也能好好教教兩子友愛……昨兒朕新得了些西疆上供的新鮮瓜果,命人藏在冰窖中等你回來品嘗。古人有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朕今日方始知其個中滋味。如今朕與卿已九日未見,算起來亦是廿七未見了。朕日夜輾轉難眠……後宮諸妃,朕已久不臨幸,云飛放心。特邀君明日午後相會於“家”,切勿失約!***第二日喬云飛果然來到宮外那所私宅。進得門來,整個宅中靜悄悄只聞鳥語花香。他不由自主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正院之中,果見一個李熙正負手踱步,顯然是等了許久。喬云飛因笑道:“皇上,可是等久了?”李熙一見來人,頓時喜上眉梢,兩步并作三步竄過去將人拉到身畔,上上下下端詳他氣色更好了,這才放心下來。此時也沒旁人,帝王頓然沒了個正形,摟著喬云飛幾乎貼在他身上道:“可想死朕了!”說著從背後掰著喬云飛下頜,歪著頭深深吻了下來。一吻過後,雌蠱動情,喬云飛已是滿面通紅、呼吸急促。李熙一雙明亮的眸子上下端詳他面容,理了理微亂的鬢發道:“今日還有正事,朕帶你去看個好東西?!?/br>說罷牽著他手,轉入堂後,又轉了轉多寶閣上的一個鎏金花瓶,只聽得哢嚓哢嚓幾聲,墻壁上已多了個一人高的黑洞洞密門。喬云飛一挑眉毛,倒也并不驚詫,只李熙仔細地端詳他臉色,見他并無不悅,這才敢牽著他手走下去。昔日密道中的歲月,哪里會這麼容易淡忘?不過是踏入其中,看到那忽閃的火苗和那似曾相識的墻壁,喬云飛就覺心口窒息。一直牽著他的李熙,自然輕易地察覺他手指的顫抖,數次張開口來,又不知說什麼才好。故而將腳步放得更慢,唯等云飛自己慢慢平息這悸動。隨著一步步深入,密道內也顯得更加深邃不見底,如一張邪異的大口般張著、仿佛等待人自投羅網。喬云飛慢慢收緊了抓住熙帝的手掌,李熙心中憋著的一股懼意頓然涌了上來,他搶先一步開口喚道:“云飛……是朕錯了,朕再不逼你……”說著忘情地摟住微微發抖的身軀,以溫柔的熱吻印上那冰涼的面頰,想要將這男子的寒冷驅散。溫柔呵護的吻,一個個印在皮膚之上,帶來一股溫潤暖意。摟抱著自己的天子,傳遞的是全然的愧悔、擔憂和愛惜。喬云飛不由閉上眼睛、全然享受著對方的呵護,這一刻,過去的噩夢如那聲嘆息一般消散,仿佛自己沐浴在陽光之中……良久,二人攜手慢慢前行。李熙為了轉移他注意力,更是絮絮叨叨說起了永翔永翊的日常樂事,將一個原本空曠幽靜又壓抑密閉的密道,變得溫馨融融了。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李熙加快了腳步,帶他在錯綜復雜的密道間左拐右拐,開啟關閉許多機關,終於來到一扇門前。開門之前,李熙站定。他轉過身來完全地面對燈影下的俊俏男子,鄭重其事地道:“云飛,朕要讓你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朕的身邊?!?/br>云飛一驚,微微啟唇,正要問時,眼前一亮,熙帝已然開啟了那道密門。(10鮮幣)82定風波(十七)喬云飛轉頭瞧去,只見光芒過後,屋中的事物漸漸清晰,一式一樣都似曾相識,卻又仿佛煥然一新。他走近幾步看時,才認出這原來正是自己曾居住過的合歡宮。只是殿內的擺設,有新有舊,玉鑲瓊枝盆景、翠綠的長嘴壺、多寶閣上的玲瑯滿目、幾上一疊紅綠相間的小點心、前朝名家的字畫掛卷……喬云飛一一瞧過去,比之宮外李熙專門設的私宅,這里多了分富麗奢華,少了點幽靜冷僻,卻又透著一股喜慶和溫馨。李熙笑一笑,牽著他慢慢走過主殿幾室,當看到寢宮旁邊一座新建的盥洗室,比之往日里的寬敞許多,層層紗簾隨風微揚、白玉池子里還冒著騰騰熱氣之時,喬云飛也不由得臉紅了。熙帝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白玉染紅微微發燙的面頰,笑道:“云飛且先別羞,回頭有得朕愛你的──”惹得對方狠狠別過頭去、甩開他手。李熙卻又不依不饒地牽著他欲躲開的手,拉著往外走去,一直走到大殿門口,喬云飛一抬頭,頓時吃了一驚。正廳之內,站立著一名身著精致宮裝的窈窕女子。那女子一見來人,恭順地跪下行禮,行止卻不匆不忙、沈著冷靜。喬云飛定睛看去,才發現那女子似乎十分之眼熟;再看一眼,才發現這女子似乎與昔日被迫扮作“若妃”的自己,十分相似!他驚詫地望向李熙,熙帝笑著道:“這就是朕新封的‘元妃’了,云飛可還吃醋?”喬云飛眼眸一轉,自然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代桃僵的主意,熙帝竟然也拿得出來?轉頭去看那女子,只見她又一叩首,清脆、生冷的聲音響起:“卑職萬廿四,拜見元主子!”“萬廿四?”喬云飛轉頭再一望李熙,頓時微微一笑、明白過來:“原來如此?!蔽醯凵磉吤孛苡柧毜娜舾捎靶l之中,竟然還有女子!只是隨即他顧不得詢問那女子為何與自己如此相似,只是問道:“你可識得寒十九?”一句話出口,一旁熙帝立時冷了臉色。那女子抬頭偷偷望向正經主子,見其瞬間滿臉不虞之色,故而期期艾艾,不敢作答。喬云飛自然也看到了熙帝神色,不明就里之下,只是對熙帝解釋道:“寒十九曾在邊域追隨我良久,只是後來亂軍中失散,我曾多次尋訪,仍未尋到他下落?!?/br>李熙冷哼一聲,抬起下巴對萬廿四點點:“說罷?!?/br>“稟報主子,卑職與寒十九曾一同訓練多年,自是熟識的。十九數年前身落亂軍之中,統領派人多方尋找,已暗中將之救出。只是十九傷重難醫,故而帶回都城,醫治多年,如今已是大好了?!?/br>喬云飛聞言臉現喜色,直與一旁天子的黑臉相互映襯。李熙見他還待再問,頓時十分之不耐,揮揮手道:“你下去吧!”喬云飛皺眉轉頭,怨道:“既然十九回來,我自然是要見見他。當日他為救我落險,我必要看到他安好才能放心?!?/br>李熙心頭火起,從來沒有哪一位皇帝,讓自己的人被他人碰到!哪怕只是手、哪怕只是想法也不行!更何況喬云飛一貫矜驕清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