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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甲板上的女孩兒在風中發抖,他慢慢的走過去,伸出雙臂環繞她,她也伸出手撫在他的手臂上,他們互相溫暖了對方,看著渡船離岸邊越來越遠。兩顆相愛的心,慢慢地被歡喜填滿。云秀懷孕了,為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欣喜。感謝上帝,白止文最后放走了他。也感謝白止文,放他一條生路。他更加珍惜和云秀一起的生活。尤其是現在,云秀就快要生產了,錢河一步也不想離開云秀。16挖開柴槽,錢河小心的冒頭看了看,還差幾分鐘就到交班的時間,那時段會出現幾分鐘甚至更長一些時間的防守空當。他對跟他關在一起的華人說,不要害怕,救援很快就會到了,他們也不用跟他出去冒險。那些人都不怎么懂菲律賓語,中文還是沒有問題的,尤其是普通話普及以后,相信沒人不懂他在說什么。地下室比較昏暗,致使他并沒有發現多數人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當他撥開出口的枯枝爛葉,小心快速地爬了出去,還沒有爬出幾步,意外發生了,跟他同處一個地下室關禁閉的人中有一個年近中年的婦女發出一聲尖叫,她指著錢河開始大聲地罵起來,使用的普通話里夾雜著南方系語言,有些聽不太明白,錢河只辨認出‘漢jian’‘污蔑’‘置于死地’幾個詞,突然之間角落各處附和地咒罵聲不絕于耳。錢河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這些國人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向那些菲律賓人發出預警,就算他懂得菲律賓話,跟那些菲律賓兵能搭上幾句話,只是沒有被欺負而已,為什么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宿敵,憎惡地眼神讓人毛骨悚然。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嗎?看他們扭曲的面孔,辱罵著錢河,有的人把一些雜物石子丟過來砸他,錢河只覺得不可理解。這些人害怕殘暴的菲律賓兵,可一點也不怕他,有幾個男人朝著錢河撲過來,想拖住錢河的腿。強烈地壓迫感讓錢河顧不得身型迅速地爬出了洞口臥倒,他聽到換班的人從不遠處小跑過來,嘴巴里罵罵咧咧,他利用對建筑的熟識將身體咔在一個細縫里,然后從哪兒鉆了出去。正好形成一個視覺盲點。在這里一般會修建這種建筑的地方離水都很近。尤其到了現代,住在城鎮上的居民都愿意修成小洋樓,這種鄉下的建筑除了海邊的小漁村,還有離湖畔很近的森林。錢河初次被押到這邊來的時候就聞到了水的味道,他相信這邊會是一個沼澤,從矮腳鉆出去以后他看到不遠處果然有一條小河。跟著他爬出來了兩個憤怒的男人,他們完全沒有掩飾身型,口中大叫賣國賊,你不要跑,諸如此類的話,錢河沒有聽得很清楚,他專注地將身體閃入一個草叢中。然后他聽見那兩個跟著他跑出來的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錢河轉過頭,看到幾個菲律賓兵用步槍砸他們的頭,兩個人滿頭是血,其中有一個大喊著:兵爺,我們不是要逃跑,我們是幫助你們抓真正逃走的人,他就在哪兒。說著把手指向錢河,可那幾個菲律賓人根本就不懂中文,他們更用力的毆打那兩個人。錢河心亂如麻,對那兩個國人既同情也失望,還有一種無力的憤怒充斥著神經。他無法理解這些人怎么能將辱罵他‘賣國賊’‘漢jian’的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到自己被捉住后,說出的話卻是如此地齷齪,他不再理會那些人。他潛伏在草叢里,時間不多了,馬上就到了開飯的時間,在那之前會有人來點他們的人數,如果他沒有抓住機會逃出去會很麻煩。無論如何他想快點見到云秀。可他被發現不見速度比想象中的快,那些菲律賓人把渾身是傷的兩個中國男人壓回去的時候就發現錢河不見了。大概是因為平日錢河太醒目了,他的離去比別人更加突出?錢河正慢慢潛出的時候聽到菲律賓兵憤怒地大叫,幾個小隊立刻對叢林展開了搜索。他們的基地是環水的,除了背后的小河,其他必經之路都布滿了重兵。除非他游過小河,否則他只能從入口出去,那里有兩座3米多高的瞭望臺,他不可能越過兩個瞭望臺的視線逃出去。菲律賓人搜索的方式過于緊密,如果不盡快行動,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錢河咬了牙打算冒險。如果不能從正面離開,就必須選擇從小河走。雖然對自己的游泳技術還算比較自信,但據他觀察,這邊小河的流水比較湍急。唯有一個淺灘可以通過,他摸索著竄了過去。草葉在身后發出細碎的響聲,在快接近的時候,他跟一個菲律賓兵相遇了。雙方都愣了一下,那菲律賓兵大罵一聲,舉起了槍,錢河飛快的一腳踢在那人的手腕,那人啊了一聲,槍從手中掉了下來,錢河一把搶過來,接著一個手刀那人暈了過去,之后翻身滾撲入了另一個草叢。那人暈前的驚呼帶動了整個搜尋的隊伍。叫罵聲從身后傳出,錢河飛快的來到了淺灘,流彈噠噠噠的聲音讓他顧不得什么的直接奔到了淺灘躍進水里,他一手抓住槍,一邊奮力的游,然后他發現為什么這個缺口沒有人防守了,游到一半錢河驚愕地發現對面的淺灘上居然趴著幾只短吻鱷。這個軍隊居然把陣地建在鱷魚潭上,讓人遍體生寒。錢河看到有兩只鱷魚隨著他的入水也下了水。冒著幾乎必死的危險游到對岸繼續逃走?還是退回來被人抓???錢河一瞬間完全的僵住了,對長相丑陋又兇狠的冷血動物感到由衷的害怕,那如同鋸齒一般的牙齒,長在狹長的嘴上,發出恐怖的寒光,鱷魚獨有凹凸不平的皮膚讓人頭皮發麻。只用了一秒,錢河就決定往回游。見云秀很重要,但也必須有命見到才可以。比起人的威脅,現在鱷魚更可能成為收割生命的死神。岸上已經站了好幾個菲律賓兵,他們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錢河。鱷魚游泳的速度比他快多了,他游到離河岸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一只鱷魚差一點追上了他。錢河沒有像那群菲律賓人想象的那樣哇哇大叫后被鱷魚撕碎,他在河里一個奮力的轉身,AK47的寒光在最危急的時刻猶如神助,幾顆子彈穿過了水,打擊在一只鱷魚的頭上,血花從那只鱷魚的頭部冒出來,血迅速的染紅了一片水域。血腥味在水里和空氣中蔓延,更多的鱷魚被激起兇性,噗通噗通的沖進水里。第二只鱷魚追上來,兇狠地咬住槍筒,錢河聽見岸上有人在驚呼,那水中的鱷魚咬掉槍后在水中轉身過來攻擊錢河,錢河那會給那兇獸那么多時間,沒有了槍他拔出了藏在小腿的短刀,那短刀是張銳送他的,瑞士制造的質量讓每一處設計都很精確,雖然不是吹毛可斷的神兵利器,但對刺殺力量的輸出可以完全彰顯出來,他按住張大嘴的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