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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凈的地方放好。想了想,又脫下了鞋子。他以前穿的鞋子全被林修扔掉了,唯獨現在腳下這雙,是借林修的錢買來的。他走到天臺的邊緣,張開雙臂,感受著樓頂的風。這么做,不知道是不是太懦弱了些。☆、歸處(三)安安靜靜躺在地上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謝安歌本不想搭理,可這手機足足響了幾輪。好不容易放空的腦袋,又被一堆雜亂的事情占滿了。謝安歌無奈的從天臺邊緣的臺階處下來,走到手機邊上蹲下,瞇著眼睛看了一下上面的來電顯示。……居然是陳亦……謝安歌按下接聽鍵,盤腿坐下,懶洋洋的說道:“干嘛?”對面的陳亦以一種謝安歌從未見過的崩潰狀態嘶吼了出來:“謝安歌你他媽的混蛋!”“……”謝安歌揉著自己被吼得沒知覺的耳朵,好脾氣的又問了一次,“干嘛?”“我跟方晨堯加了兩倍的價給你,你就這么對我!”“怎么?”謝安歌笑了笑,“試鏡沒選上怪我?我都問了你家方影帝攝像頭裝哪兒了?又不是我裝的,這樣都沒選上關我屁事!別煩我!我忙著呢??!”“不怪你?”陳亦說話的聲音帶著喘息,“恭喜你啊,導演選上你了!不過,我已經跟他好好說過了,關于你為什么會與藍晨公司鬧翻的事情,這樣能出賣自己的本家公司的藝人,我估摸著只要是腦袋清楚的人都不會與這種人扯上關系?!?/br>“哦……”謝安歌冷漠的應了一聲,準備掛了電話。但聽筒里陳亦又咆哮出聲,即使電話已經放下,還是能聽到他的吼聲。那聲音傳出了聽筒,在下層的樓道中回響著:“但是導演還是沒有選上方晨堯,而是選了許郇那個垃圾!”謝安歌猛地回頭,天臺那個僅是毛坯的小屋里,慢慢的露出陳亦憤怒的臉,他扶著梯子,手上占滿了臟兮兮的塵,氣喘吁吁的,爬了上來。“……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里?”謝安歌驚訝的看著他,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許郇給了你什么!給夠你還清違約金的錢了么!”陳亦一步一步的逼近謝安歌,他環視著四周,“來這里,是因為還沒有給夠吧?你也想死?”謝安歌腦子一空,心里的想法被識破了,卻是下意識的直接往天臺邊緣跑。陳亦飛快的沖了上來,一把抓住謝安歌的肩膀,把他往后拖拽。謝安歌因慣性失衡,往后倒去,陳亦順勢扣住他的雙手,翻轉過去,讓他正面著地,騎在他的背上讓謝安歌完全動彈不得。謝安歌掙扎著,被陳亦狠狠的揍了一拳。“死了又能怎么樣?我照樣可以把你的丑事公諸于世,你以為你聽不見看不見就算了!我已經看到你有孩子了,你的所有報應,全部會應驗在那個孩子身上了。到時候你就是躺在罐子里的一壇子灰塵,只能由得我任意擺布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标愐嗪莺莸恼f著。“你休想……”“我休想?”陳亦說著,“謝安歌,我這個不喜歡把人逼到死地。托你的福,我因為方晨堯的事情,被許郇倒打一耙,直接被銘盛掃地出門了!我辛苦了那么久,為銘盛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因為你,我被趕出來了?!?/br>陳亦拍拍謝安歌的臉,陰測測的笑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死了算什么?你要是死了,便是便宜你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報社,告訴他們,當年,你謝安歌是怎么求我,讓他一步登天,然后又做了什么事情,跟慧茹有了孩子的。如何?”“住手!住手!”謝安歌怒吼著,“你到底想怎么樣!”“我要你死??!難看的死去,而不是這么便宜的隨隨便便像個窩囊廢一樣的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干凈的自殺!”陳亦瞪著眼睛,眼中充滿了血絲,謝安歌看在眼睛,知道這個人這次是來真的。陳亦一手控制著謝安歌的手,一手從兜里掏電話,一邊笑著,一邊按著屏幕上的號碼。☆、歸處(四)謝安歌清晰的聽著數字鍵的音節,默默的在心底數著,努力的側頭看著陳亦撥號的動作。就在最后一個數字播出,電話接入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謝安歌趁著陳亦的注意力集中在電話上的時候猛地使勁,被陳亦一只手控住疊置壓放的雙手掙脫了出來??焖贀沃孛?,臀部和膝蓋用力,左□□沉,讓陳亦往左邊倒去。好在這人體重不重,騎在他的腰腹部,又是雙膝著地。謝安歌一放松,便躬身屈膝猛地一擊他襠部。陳亦因劇痛,縮著身子在地上哀嚎。謝安歌爬起來,奪過他的手機,聽到里面已經是接通的狀態,直接把陳亦的手機擲了出去。手機在天臺邊緣磕了一下,便朝樓下墜去。接著謝安歌四處環顧了一遍,掃到天臺的小屋子邊上,有一個廢棄的簍子,從里面露出一截繩子。他回頭看了一眼陳亦,覺得此刻把他綁起來比較安全。他拔腿便跑了起來,想速戰速決。沒想到剛走了兩步,便被人拖住了,陳亦狠狠的保住他的腿。謝安歌再一次因為慣性,朝下,倒在了地上。他這次長了心,快速的轉過身,雙手支著地面,穩住身體,伸腳狠踩陳亦的腦袋。但謝安歌這次沒穿鞋,只是穿著襪子的腳,殺傷力有限。陳亦也不知道怎么著,就是死拽著謝安歌的腿不撒手。“你干嘛?你想同歸于盡么?”陳亦低著頭,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他只是結結巴巴的說著:“我不會讓你這么容易的死?!?/br>“放手!”謝安歌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陳亦仍舊是死死的拽著他,絲毫沒有松手的跡象。正在僵持的時候,天臺的小屋又有了動靜。謝安歌只能無力的苦笑著,今天怎么這么熱鬧。即使是跟陳亦打了一架,他也還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找到這種平時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的地方來的。男人的手工定制皮鞋在安靜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的快速踏出音節來,走到跟前,舉起拐杖就給了陳亦后腦勺一棍子。謝安歌一臉迷糊的看著,這是個他記憶力從未出現過的人。那人蹲下身子,旁若無物的伸手揉揉他的額發:“你是顧靈的孩子?”“……”謝安歌用力把陳亦的手從自己腳腕上掰開,那里已經被勒得起了印子,“是的?!?/br>“我是顧靈的朋友?!彼f道,“無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幫你?!?/br>他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只雪白的腕表,謝安歌識得那是小時候,他mama寄出去的東西。為什么要寄給這個人女士的腕表?這個疑問停留在謝安歌的心里,但卻的確能證明,這個人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