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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人親手對付外戚派心里更暢快才會這樣做的嗎?莫靜和靜靜的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微臣曉得了?!?/br>木東初一聽他這么說,再看他神情,便已大致知道他會錯自己意思了,要開口和他解釋,卻又覺得自己如今已經放低姿態同他說了這些,若還要再剖白心跡同他解釋,實在有失帝王體面。嘆了口氣,示意他睡進去些,自己要安置了。莫靜和卻是一驚,皇上來興致了?“微臣……身體還有些不適,怕伺候得不好?!?/br>木東初見他不讓,拉著被角,強行將人擠到了里側。低低念道:“睡吧?!?/br>莫靜和這才想起,木東初這十日來總陪著自己,就是睡也想必是睡不實誠的,心里慚愧歉意,卻又有種淡淡的喜悅,他這樣在乎自己嗎?大寒閣高手如云,要處理一個陸臨江再容易不過,可皇上說了,你莫靜和最近太閑了,要活動一下筋骨,莫靜和無奈,第二日抖擻精神,到大寒閣找陸疏華討要了一些那人的情況,這才知道,原他們還是遠房的親戚,按著輩分,陸疏華還得喚他一聲堂叔。“皇上要殺他?”“也沒說要殺,只讓他失了副將的資格就成。你這是……不忍心?”莫靜和接過陸疏華遞來的厚厚一摞簡冊,細細的看起來。陸疏華又殷勤的給他沏茶。“也不是,總要遇上這種事的,只他夫人剛給他生了個白胖小子,這不過兩日就辦要滿月了,若是沒了性命,孤兒寡母的實在有些可憐……同你討個人情,留他一條命罷?!?/br>陸臨江官不大,卻是左榮華身邊要緊的角色,且家族人多,輩分高,平日里人緣也不錯,這一辦滿月,親朋好友的都紛紛前來道賀,賓客闐門,委實熱鬧。莫靜和一身荷塘月色平紋提花續衽鉤邊廣袖的袍子,于清風中長身玉立,引得一眾賓客頻頻側目,都道這是哪家的公子,生得這般好,但細細回想又實在記不起青都里哪個府上有這樣一號人物。他不是不想進去,實在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得還不算多,心腸壞得還不夠透徹,或是本性里尚存著一份偽善,總希望這種取人性命害人一家的事不要自己親手做才好。“這不是莫家的那個小子嗎?你也來給臨江道喜啊?!?/br>莫靜和回過神來的時候,已是被左榮華勾肩搭背的架進了府里。“小兄弟你也是爽快人,本將與你也算是一見如故,走,咋們進去喝酒去!”莫靜和忙打疊起精神同他應對。“皇上聽聞陸大人家小公子滿月,命人備了厚禮著下官送來同陸大人賀喜?!?/br>左榮華一聽忙收了勾搭在莫靜和肩上的手,跨步退到一邊。“喲,那是上差了??次疫€叫你小兄弟,失禮失禮?!?/br>莫靜和心里感嘆,他前些日子還同皇上勾肩搭背把酒言歡呢,這會兒倒知道同我收斂了?“哪里的話,皇上知道他陸臨江是誰啊,這還不是左將軍的面子擺著,下官御前聽差,常聽皇上念叨左將軍。左將軍日后富貴榮華是一定的,還盼著左將軍到時不要忘了小弟才好?!?/br>左榮華臉上笑容綻開,又上前勾搭住莫靜和:“好說好說?!?/br>☆、第27章莫靜和是奉了御旨來賀喜的,自然被引到了主桌高坐。今天來的大都是清流一派,一開始對莫靜和這樣的清雅貴公子或許十分好奇,在得知他是太后的侄子后,便開始敬而遠之,唯獨左榮華并不見外,與他有說有笑,只他這人像是和酒過不去一般,一杯杯的灌莫靜和酒,莫靜和酒量委實不錯,左榮華便更喜歡他了。莫靜和與木東初不同,木東初酒量好是天生的,他卻是被顧青竹大冬天的綁在椅子上,一桶冰一桶冰磨出來的,四天四夜之后不是不會醉,而是再也不敢醉了。酒過三巡,奶嬤嬤抱著襁褓中的孩子給一眾賓客看,孩子長得十足的好,特別是那雙眼睛,黑亮中透著靈動,長睫毛自然向上微卷,也不怕生,見著誰都是樂呵呵的。一眾賓客自然沒有不夸獎的,待陸臨江回了座位莫靜和也拿著杯子上來湊趣。他本性是個很溫潤平和的人,于是溫潤平和的說道:“恭賀陸大人喜獲麟兒,瞧著陸大人精瘦高黑,這生出的孩子倒是粉雕玉砌的一般,可愛至極?!?/br>陸臨江被一眾親朋敬酒,這會兒已有些喝高了,神志早不如平常清醒,想要發作卻又礙著他是皇上欽點給自己賀喜的,回敬了一杯敷衍帶過,可這口氣,這個梗卻是深深印進了心里。他長得不好看,黑炭一塊,眉毛有些雜亂,三角眼微凸,顴骨很高,兩頰深深的往里凹陷,整個人高瘦干扁。當孩子漸漸張開了些,他心里原本的狂喜漸漸的被不安掩埋,這孩子這般可愛,是我生的?我能生出這么可愛的孩子來?這是一根刺,扎在了心底里,如今莫靜和蜻蜓點水的一句話卻如同找準了這根刺的地方,狠狠的補了一刀。陸臨江本就是心胸狹窄的人,甚或這會能發作出來也就罷了,奈何這個討厭的人還是皇上御派來的,這口氣就這樣憋著憋著,一直到了酒席結束,陸臨江被自己一杯杯的灌得喝飽了酒,下人一路攙扶進了陳氏的房間。“怎么喝得這樣醉?!?/br>陳氏原在軟榻上逗弄孩子,見著陸臨江被扶進屋里,忙去托了把手,幫著將人安置在了軟榻上。管事的老媽子笑道:“酒席間,大家都夸小公子長得俊是個有福的,老爺這是高興的?!?/br>陳氏回望了一眼陸臨江和孩子,滿心的幸福從嘴角彌散到眼底,她整個人如同被柔光浸潤著,周身都是暖洋洋的歡喜。管事的老媽子得了賞又說了兩句討喜的好話才樂滋滋的告退的。“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我的?”陳氏聽得床上攤著的人迷迷糊糊說著,正在給陸臨江脫鞋的手一頓。“你喝高了。怎好這樣說的?”榻上的人猛地睜開雙眼,坐起身來,他本就長得不好,這會呲牙咧嘴的,模樣更是猙獰。陳氏被嚇得往后退了一補,下一刻卻是本能的想將孩子抱走,要遠遠地不讓陸臨江接觸得到才好。可她畢竟是個女子,陸臨江又離得近,如今借著酒勁發瘋,奪過孩子就往地上摔。陳氏這一驚非同小可,連聲喚著救命。手里一把搶過孩子,細細察看了一番,幸好陸臨江此刻手勁綿軟沒力氣,榻不高,襁褓也很厚實,孩子并沒有傷著。“我怎么能生出這么好看的孩子?!?/br>陸臨江腳底也軟,晃晃悠悠的走了兩步,眼見又要來搶孩子,陳氏怎么肯給他,抱著孩子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