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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太子出了個主意,要來害一害我們長公主千歲,給我們一個下馬威?!?/br>莫靜和身上的傷并不曾好全,這幾日常有傷口崩裂滲血,兩日來高燒不退,如今兩頰潮紅,唇角干燥,神色頗為不濟,只不想讓人察覺,強打疊起精神應對。陸疏華此下近身觀察,方發現端倪,一想便知道莫靜和這呆子是怕耽誤皇上的差事,急著趕路,才不言語。莫靜和見他望著自己不說話,問:“怎么了?”一開口便覺咽喉干癢難耐,清咳數聲,陸疏華忙遞上溫水,知道他不想讓人察覺,便裝作不知,道:“他們收買了長公主陪嫁丫頭惜屏,偷取長公主桌上的云紋玉觥,乘亂塞于長公主袖中,以污蔑長公主行竊?!?/br>莫靜和玩賞著手中的云紋玉觥,細膩凝潤,雕工細致,確實精美異常,不過也算不得珍世奇寶。“長公主看得上這等東西?”陸疏華看著拿杯子道:“不過笑話長公主貪小,想來因我們在,下手不宜太過激烈之故。到時一句“長公主喜歡,送與長公主便是”就能輕松揭過,長公主御駕尊貴,又初來此地,若是性子稍微軟弱之人,這污名便囫圇吞下了,以后也再無爭辯可能,算是探一探長公主虛實吧,這招極狠辣??!”正說著,那頭惜屏已順手牽羊的拿走長公主桌上的云紋玉觥。莫靜和拿自己的玉觥給陸疏華:“長公主今日穿著廣袖的宮裝,倒也確實方便,等等大約就是灑酒制造混亂了,你乘亂將這玉觥放于長公主案上?!?/br>果不其然,不多久便看得花溪一邊幫著收拾,一邊斥責:“怎么這么不小心?!币咽怯醒绢^將酒“極不小心”的灑在了長公主的身上,惜屏已乘亂靠了近前,就差出手了,她這是第一次做這事,心虛緊張的很,眼見陸疏華也過來幫忙,硬生生的又將玉觥塞回了袖中,到底不敢。陸疏華回來坐定,頗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你這少了一個玉觥,也不好交代的?!?/br>長公主回寢殿換了一身衣服回來,就聽到莫靜和用一貫溫潤柔和的語氣,笑道:“外臣莫靜和請陛下恩典,賞位宮女于外臣?!?/br>西金國國君見得梁平長公主有清水芙蓉之姿,神情端莊,談吐穩妥,對著兒媳婦極是滿意,今天便格外的高興,聽得莫靜和要賞,沒有不給的。“說來慚愧,那佳人是東木國陪嫁而來,外臣今日一見傾心,又怕宮女這般多錯過了便是再不得見,心動慌亂間,趁她方才為外臣布菜時,順手就將自己案上的云紋玉觥塞了她袖中。還望陛下寬恕外臣失禮之罪?!?/br>西金國國君笑聲舒朗:“朕也年輕過,朕明白的。這哪是失禮,分明是一段佳話,倒是哪個丫頭有此等福分,你們還不快摸摸自己的袖口?!?/br>眾宮女便齊刷刷一同摸袖口,等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無人出聲。莫靜和交代了玉觥的下落,自也不在乎是否真能當場找到玉觥了,笑盈盈的道:“怕是那佳人不愿,算了罷?!?/br>金木國國君忙道:“卿等一路護衛梁平長公主辛苦,朕正想著怎么賜賞,難得愛卿有喜歡的,怎能錯過。怕是那奴婢害羞,朕命女官一個個的搜,不怕搜不到的?!?/br>惜屏聞言,知道今日是躲不過的,忙上前叩首:“在奴婢身上?!?/br>在眾人的恭賀聲中,惜屏便莫名其妙的被打包送到了莫靜和的行館中,又有宮人換了個玉觥于案上。陸疏華敬了他一杯:“你這出門一趟還得了個佳人啊。恭喜恭喜!但你與陛下已經……不怕他怪罪?”莫靜和兩頰越發潮紅,只低頭飲酒。就在此時,金木國皇太子端著玉觥過來敬酒。笑容端是親切:“莫大人機敏啊,只旁人不知,方才本宮卻瞧得真切,那云紋玉觥哪是莫大人塞在她袖中的,而是她行為不軌,自己偷的。倒不知你們東木國的宮女如何調/教的,怎行如此下作之事?”這拌嘴陸疏華最是行家里手,喝了口酒,笑得更是親切。“這宮女在我東木國品行端良,從未有何錯處,怎到了西金國就犯事了呢?可見西金國風氣不良太過,這半日就學壞了?!?/br>皇太子指了指他的鼻尖,你給我看好了,拂袖而回。婚嫁之事自有兩國太常派人指點,莫靜和等人只需要會會客,幾日參加一次酒宴便可,待陸疏華將暗探在西金國的各處機要等安插好了,便過得兩月有余,莫靜和的傷也養了大好,一行人收拾收拾便打算打道回府。臨別前又去見了一回梁平長公主,長公主新婚燕爾的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幾日來越發豐艷,光彩照人。☆、第21章莫靜和將當日夜宴太子及太子妃企圖誣陷她之事一一說了,囑咐千萬小心。梁平笑道:“梁平從小亦是在宮廷長大,這種事耳濡目染,早是應對慣了,如今財物珠寶,人事安排都已妥當,再是叫人欺負了去,便是梁平無能,怪不得旁人的,靜表哥放心的去吧,倒是靜表哥,這來路便種種兇險,回去也不一定太平,千萬小心才好?!?/br>略微猶豫了一番,又道:“席少涼……他不懂武功,回去的時候也多照顧他一些。梁平小時來靜表哥家,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歡上了,也不怕靜表哥笑話,梁平知道這輩子做不得他家的媳婦,但喜歡就是喜歡了,也沒辦法,這一路他陪著梁平過來,雖然沒說上什么話,梁平心里也是知足的,梁平的寢宮書房的案上放著他的詩集,出來時沒舍得扔,也不能帶過來,這一輩子怕沒機會看了,靜表哥尋個機會幫我燒了吧?!?/br>回東木國一路就便宜的多,三人穿著官服一路甲士護送,走的官道,游山玩水著回去的。陸疏華看著一路山清水秀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一路本該一月就能回的,硬是被我們拖了兩個月?”席少涼不知陸疏華是有意取笑莫靜和,這一路騎馬也顛的他頗為難過,很有些內疚的道歉:“是我不會騎馬的緣故。對不住各位了?!?/br>莫靜和低頭揚了揚嘴角,并不搭話,回去后又要夾在太后和皇上之間,這不太后還一心要給自己賜婚嗎?慢慢的走吧。倒是領隊的將領看不下去了,打馬上前,回稟道:“陛下催了四回了,席御史,皇命如山啊,這擱軍里,早被軍法處置了,我們還是緊趕兩步吧?!?/br>陸疏華笑的愜意:“徐將軍莫急,陛下責罰自然有人擔著,你看這一路景色靜謐怡然,平日里哪有閑工夫觀賞,只當休沐游山玩水吧?!?/br>這樣兩月有余,方是回了東木國。入得青都大約掌燈時分,問說:“西北瘟疫蔓延,陛下兩日來不得安寢,剛是睡下?!北娙瞬桓掖驍_,各自回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