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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只要受寵,稍有出格也無妨,不過現在皇帝不在宮中,行事不宜張揚。掌事宮女擔心得眉頭緊緊蹙著,遠處一串燈光進入她的視線,頓時心道不好。不片刻,來人來到面前。“貴妃娘娘?!?/br>是個有些老邁的聲音,涂明惠沒有立刻起身,而是蹲在水邊,看著她的河燈漂出數米遠才站起來,轉過臉,入目的是太后身邊的一個老嬤嬤。“嬤嬤?!?/br>聞言嬤嬤本就嚴肅的臉皮緊繃起來。旁的妃子見了她都要尊稱一句姑姑,這位貴妃怕是心有些大了。嬤嬤隨意招了招手,冷笑一聲道:“撈起來?!?/br>涂明惠愣了一愣,張開雙臂站在水邊,叫道:“干什么?”那嬤嬤帶的人不管是貴妃還是什么人,其中一人將涂明惠從水邊帶開,另外數人朝池中拋出一張大網。五盞河燈在水里激劇晃動幾下,頃刻就滅了,粘在網上被撈上了岸。“嬤嬤,這是祈愿燈,陛下在外征戰,本宮不過是放幾盞燈為他祈?!?/br>嬤嬤低頭行禮,也是打斷涂明惠的解釋,眉眼低垂。她是宮里的老人,見過的事多了,這樣魅惑君主的手段,原是大家閨秀的姑娘們做不出來的原本太后對這位涂家的小姑娘寄望甚深,日深月久,才發現根本是個草包,成天沉迷于男女之間那點小情小愛小打小鬧。要是陛下在宮里,倒也不用太后伸手,早日能生下皇子,也是太后所愿?,F在陛下御駕親征,這位竟還在做些孩子氣舉動,關鍵是,這片真心是要表給誰看?太后最見不得嬪妃搞這些,便一天比一天對這位貴妃失望。連帶著他們底下的人也不必對她太客氣,以免將來蹬鼻子上臉騎到太后頭上去。等太后的人走遠了,涂明惠才一跺腳,把鞋底的泥蹭了蹭,上岸去。掌事宮女愁眉不展:“明日一早,娘娘就去跟太后娘娘請個罪吧,今晚之舉,實有不妥之處?!?/br>不就是放個燈,還是為她兒子祈福,這到底是不是親兒子啊。涂明惠突然回過神,還真不是親兒子?;刈约簩m殿的路上,涂明惠忍不住多想了想,明帝不是太后親兒子,她好像聽明帝提過一下,立后的時候有不少人阻攔,首當其沖的便是太后的兄長。手可伸得真夠長,還沒得逞,豈不是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作。太后這么想抱孫子,怎么沒見當初韓衡在宮里時,她多寶貝那個皇長孫?一次也沒讓人抱過去給她瞧過,她自己也不曾到韓衡那兒去看過這個長孫,顯然太后想要的是一個她能掌握的皇子。怪不得大姐已在宮中站穩腳跟,對著太后又是各種二十四孝,結果還非得讓家里把她送進來。不就是想早點抱上她想要的孫子嗎?這么想著已經走回自己宮里,涂明惠憋著一肚子的氣,看什么都不順眼。坐下后,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往涂明惠懷里一鉆,是她的貓。涂明惠擼了兩發貓,稍微覺得好點兒了。想到明天一早還要去給太后請安,她就一陣胃絞痛,叫來宮人伺候洗漱。當天晚上涂明惠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寢殿里陳著冰塊,有宮人徹夜搖扇送涼。涂明惠手指在被子上摳來摳去,心里不禁長嘆。這他媽真的是孤枕難眠了。以前看電視還以為是影視作品夸張,有一次在大學宿舍客廳里,一群室友看XX傳正專心,被她一盆涼水潑下去:“不就是深閨寂寞嗎,拽個宮女到床上一塊兒睡嘛,皇帝就當他死了,其實我覺得,要是我穿越了,就拉幾個嬪妃湊一桌麻將,有美人兒看,還能娛樂,有吃有喝,穿金戴玉,有什么好爭的,有病?!?/br>當然很快她就被其他室友踹進房間了。現在她真穿越了,才知道當時自己的狂言有多可笑,別說皇宮里,就她長大的府里規矩就多得不得了,皇宮里更不用提了。而且這個世界沒有麻將,美人兒又都把她當情敵,別說湊一桌,三缺一都湊不齊,她是什么娛樂活動都沒有,就有一個惡婆婆。最讓涂明惠無語的是,好不容易“專寵”了,雖然暗戀對象一根手指頭也還沒動過她的,不過孤男寡女,這不是遲早的事兒嗎。她對自己現在的姿色還是很有信心。結果老公打仗去了。打仗這種事,往往三年又三年的,這可把她悶壞了。像今天晚上,放河燈一半是真的為君明焱祈愿,另一半是圖好玩兒。又沒有電視又沒有手機的,放個河燈還能被太后的人逮到。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就在涂明惠胡思亂想得眼皮有點往下掉想睡覺時,迷迷糊糊中聽見了一點動靜,不過也可能是夢,管他呢,先睡為敬。于是把外面搖扇的宮人一個個放倒后,黑衣人撈開床前的紗簾,看見的是一位四仰八叉在床上睡得毫無形象可言的貴妃。“魏一正真是個人才?!笨赐晔掷锏男?,韓衡興奮道。“怎么?”莊靈坐到他的身后,一塊熱帕子貼到韓衡臉上。“我自己來?!表n衡草草把臉擦干凈,帕子給莊靈,繼續道:“他沒走官道,走的全是偏僻山路,現在把兩頭龍藏在了山洞里,明天進城里來找我們?!?/br>莊靈已經聽韓衡講過了兩頭龍的來歷,聽得莊靈也很是向往,他在古籍上讀到過關于神龍的記載,不過據說數百年中只現世過一次,尋常人能夠親眼目睹已經要看氣運,居然韓衡能養兩頭,龍會認主,雖然長久沒有見面,那兩頭龍仍然會認破殼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年紀輕的時候莊靈也幻想過,要是有一頭龍,打起仗來不費吹灰之力,畢竟龍會噴火,體型又大,就算燒不死,一腳也能踩死一大片。短暫的高興之后,韓衡臉色垮了下來,不過莊靈沒注意到。連日趕路都很累,顧不上洗澡就想睡覺,懷著不為人知的憂慮,韓衡還是敵不過困意,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四更天,有人敲門,韓衡煩躁地抓了一把臉,手被人抓住。看著韓衡手在臉上亂撓一時半會又醒不過來的毛躁樣,莊靈嘴角勾了勾,把他的手貼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過去開門。“…………………………”才是清晨,韓衡好不容易從東倒西歪的困勁里掙扎出來,給兒子穿好衣服,出去吃早飯,在飯桌上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再分神看了一眼莊靈,莊靈氣定神閑在往韓衡的饅頭里夾rou片。韓衡再硬著頭皮扭過臉去,對上涂明惠憤怒的杏眼,呵呵了一聲。“老娘昨晚睡得好好的,搞了半天是你的人,把我綁出來干嘛?”“吃嗎?”“吃個屁!”醒來以后涂明惠就很生氣,一覺醒來她居然被人綁架了,從守衛森嚴的大明皇宮里被人綁了出來,那群禁軍是吃干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