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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了點頭。這和韓衡查到的不謀而合,且背后有一件事,他覺得很有趣,嘴角忍不住就勾起了笑。恰好韓風抬頭看他,水波盈盈地喚了一聲:“兄長?!?/br>看他欲言又止的小模樣,韓衡眉一揚,“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像什么樣?!?/br>韓風迅速低下頭,按捺著滿心嫉恨,手指來回搓弄可憐巴巴的單薄的粗布衣袍,“其實不是我不愿意搬過來和兄長一起,是莊小王爺不讓我搬過來?!?/br>莊靈確實讓乙未警告過韓風不讓他搬過來,但經韓風的口說出來,話里的意思就變了。韓風含羞帶怯地瞟了一眼韓衡,“哥哥,我看小王爺是真心待我,和李大人不同,不像李大人,轉手就能將我送給別人。小王爺他舍不得我,在……”韓衡冷冷聽著他說,同時也在觀察這個突如其來的本家兄弟,和當時老朱帶的畫像里的人是很像,但氣質風度神|韻卻無一相似,畫中的人一看就很疏淡,八竿子打不著的謫仙,誰碰了他一片衣角都該挨雷劈的款。眼前這個,嗓音甜嗲,動不動就縮脖子縮手,看得韓衡心生厭煩。而且聽著他話里扭扭捏捏的意思,韓衡更是怒火中燒火冒三丈,偏偏臉上還端著一副不動聲色的架子。果然他不是個靠臉吃飯的,他明明是個實力派。“在小王爺那里,他待我溫柔體貼,是個知冷熱的人,而且……”韓風耳珠紅得渾似要掉下一滴血來,“床上功夫也是一流,體力不知比李大人高出百倍,常常一整晚都要不夠?!?/br>韓衡猛地站起身來,才倒的熱茶潑在身上也渾然不覺。“兄長?”韓風一臉天真的疑惑望著他。韓衡嘴角一抹淡笑,卻沒半點溫度,忽而,他干黃的面具上,淡得就像沒有的眉毛向上高挑,“房里的事就不用告訴我了,跟我也沒什么關系?!币还呻y以言喻的憤怒讓韓衡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發抖,轉念之間,又覺得真還是沒什么關系。莊靈以二十五歲“高齡”,放在這個年代,別說跟人上個床,他就是妻妾成群也是該。只是一面殷切地追求自己,一面又毫不顧忌上了別人送過去的小倌,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一個念頭已經在韓衡腦子里成形,他轉過臉,又掛上了懶洋洋的笑,“你回去好好準備過幾天的表演,哥哥一定把你捧紅,對了,完事隔天晚上,咱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地吃頓飯,我娘想見見你?!?/br>韓風眼神激劇閃爍。韓衡想著心事,壓根沒注意。一連數日韓衡都沒給莊靈個好臉色,索性莊靈還就不過來了。五天沒露面,韓衡不著急,碧根卻急得團團轉。深夜給他主子備下熱水洗澡,該回避卻沒出去。韓衡一泡上熱水就不想說話,渾身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再一睜眼,就看見碧根跟個吊死鬼似的垂著手站在他面前。“臥槽!你怎么還在這兒?”韓衡心里猛地一跳,他是天天晚上做噩夢,起更的天,夜里又冷,角房里燈點得昏暗,愈發顯得碧根臉色青白。韓衡活見了鬼,怒道:“去去去,不用你伺候,嚇死我了?!?/br>“主子?!北谈读藗€討好的笑,像條忠心耿耿的小狗兒,齜出白牙。“有屁就放?!?/br>“您看小王爺這都好幾天不來了,明天晚上是主子的大日子,是不是讓人給小王爺遞個帖子?”“大日子?!表n衡念叨了一聲,猛然瞪大眼珠,配上他羅剎一般的鬼臉,把碧根嚇得一屁股坐在被洗澡水弄濕的地上,連滾帶爬地站起身,仍然心有余悸。“他要是在那一百號人里頭,聽鴻樓不知道給他遞帖子嗎?還用小爺親自給他送?”韓衡拔高了音量,他泡澡泡得正舒服,要不然一定把小廝腦門戳個洞看看是不是蠢的。“小王爺大富大貴的,一定在里頭,可是……可是他輕易不賞臉,要是主子親自去請,他一定賞這個臉?!?/br>韓衡兩只眼睛瞇成縫,兩邊嘴角高高翹起,神色詭異又神秘。陡然一陣風,只讓碧根覺得后脖子涼颼颼的,一背冷汗。“用不著,愛來不來,反正我給他備了一份大禮,等我騰出手來,不把他榨干我就改姓!”過了這么些天,想起韓風透的那些話,韓衡依然牙根癢癢。一流是吧?要不夠是吧?上輩子微博沒買過粉就有幾百萬的二線明星裴加還是頭一回遇上,撩他撩一半開小差的人,他一肚子火正等著泄。作者有話要說: 猶豫著要不要加更。。。。先出去辦個事,晚上看時間,畢竟這坑有點大,急切地想寫這文劇情不會太復雜,復雜的地方都會交代得很淺白,主題是耍朋友順便爽一下。我們的目標是: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感謝地雷感謝留言感謝看文的每一位,我會抓緊寫的!第32章三十二趕在正式表演之前的第三天,韓衡帶著一干護院,將湖邊兩層以上的商鋪樓臺都包了下來。滌仙湖鄰近相國寺,而相國寺是皇家貴族常常去祭拜求福之地,因此,這一帶衣食住行的商鋪沒幾間,倒是有不少賣佛像香燭的店家。韓衡跟木染商量著定的日子前后,恰巧避開相國寺香火最旺的時日,包下這些店面就用不著那么多銀子。不過這票對韓衡來說,還是有點狠,前前后后投入了近五千兩。幾次韓衡去薛云跟前請安,薛云都欲言又止,不過終究還是選擇了相信兒子。自從那天韓衡在自己臥房外面發現有人偷窺,那人就再沒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疑神疑鬼,上街總覺得有人跟蹤。不過眼前沒有一件事能和聽鴻樓沉寂了十余年的這場公演相提并論。打著聽鴻樓的旗號,落了木染的款還不夠,韓衡撫摸著拜帖上朱紅的寧王私印,輕扯起嘴角,瞥向身邊站著的丁穆。對方則袖手站著,遙望向湖中搭設近半的舞臺,和湖面被繩索牽扯cao控的竹排。“寧王就是聽鴻樓背后的大佛?”莊靈給他提過醒,現在這個信息得到了認證。“這是你該過問的嗎?”丁穆語氣倨傲,狹長的雙目總含著微微蔑視。也無怪乎他傲氣,北朔京城一霸莊靈都要讓著寧王,聽鴻樓背后要是站著這位主兒,也該他狐假虎威。韓衡搖搖頭,遙遙望見一襲銀白身影在丫鬟攙扶下四處張望,這時節尚未入秋,木染仍裹著皮毛,光滑柔軟的毛色襯著他冷若冰霜的脆弱雪色眉睫,別有一股妖異。此時日頭還沒西斜,燦金色的陽光投落到木染的眼瞳里,竟反出淡淡赤色。韓衡心里一跳,沒來得及看清楚些,木染已拉了丁穆往后面屋里走,邊走邊埋怨,“怎么跑來這里,叫我好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