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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莊靈的動作比他想的來得迅疾,已然撬開韓衡不設防的牙關,長驅直入地勾住韓衡滑膩柔軟的舌,嚴絲合縫地糾纏起來。這個吻讓韓衡徹底清醒過來。他不得不承認,莊靈的吻技堪稱高超,只能用三個字形容:爽翻了。那柔軟溫熱的觸感,口中帶著清爽的香片氣味,來勢洶洶刺激著韓衡每一根神經。莊靈是馳馬而來,他身上散發出的雄厚男子氣息徹底讓韓衡本就沒力氣的身體發軟,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濕潤迷離,急促喘息,他已經太久沒有和人這樣酣暢淋漓的接吻。韓衡眼瞼微微跳動,他近乎舒適地睨起了眼,這絕對是他有生之年體味過最震撼他的一個吻,和那些軟綿綿的觸碰不同,跟莊靈接吻,就像會被他拆吃入腹,危險與誘惑成正比,正是極致的危險,才讓人欲罷不能。在大腦能思考以前,韓衡雙手不由自主環住了莊靈,將臉皮微紅要撤身的莊靈后脖子一把握住,按向自己。莊靈眼中頓時風起云涌,時緩時急地調動韓衡的情緒。都是男人,誰也不愿在這種事上落于下風,直親得嘴唇發麻,渾身戰栗,才戀戀不舍地分開。韓衡急促喘了口氣,他的神思從未如此清醒過,他的手滑過莊靈的眉眼。在那股熟悉而令人絕望的窒息里,這個人把他重新帶向了光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是男人?!表n衡沉聲道。兩人身體緊密貼著,都知道對方也箭在弦上。莊靈萬年冰封的臉上出現了裂紋,不同尋常的臉紅讓韓衡覺得從認識到現在,眼前的男人從未像此刻這么迷人又可愛。“那又怎么樣?”莊靈高挑起一邊眉毛,有意以勃發的某處磨蹭韓衡的腰,再度吻了上去,挑逗地以舌尖掃過牙床,勾住韓衡的舌。明明他沒做過這樣的事,卻竟無師自通,自覺十分高妙。名為“理智”的弦在韓衡腦子里徹底崩斷,他本就是個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現代人,接吻時他大膽地把這個男人為現在滿臉疤痕的自己迷醉的表情收入眼底,手指不自覺插入莊靈烏黑的發中,任由他吸吮采擷,不知疲倦地積極回應他。小半個時辰后,兩人才滿臉通紅,一身狼狽不堪,衣衫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我的那兩個下人呢?”韓衡渾身濕透,被風一吹,猛然一個噴嚏。莊靈解下大氅,一展,把韓衡從頭到腳裹了起來。韓衡臉紅時,臉上疤痕更顯猙獰。莊靈略避開他的臉,胸中熱情淡了些許,那天晚上那小倌用盡渾身解數,他依然覺得惡心,以疲累為借口打發了人,差點留下身有隱疾的丑名。剛剛他卻真的想在這青天白日下把韓衡就地扒了。莊靈抹了一把臉,一手都是汗,暗暗想道,天裔族男子既有生育能力,也許在行事之時,也有不為人知的玄妙。半天沒見莊靈答話,韓衡拿手肘戳了他兩下。“甲初先找到他們倆,我已經派人送他們回去了?!鼻f靈沉下臉,“走吧,再不換衣服,你又要發燒臥病?!?/br>“不忙?!表n衡一把把人拽住,饒有興致地望著眼前這片湖,“我要下水?!?/br>“現在?”“對,現在,這片湖底有會發光的東西?!表n衡兩眼放光。莊靈松了口氣,“何必你親自下去,乙未,你去看看?!?/br>一聲水響,乙未二話不說跳進湖里。韓衡始終拿著側臉對莊靈,他現在心里還跳得厲害,感謝他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他抓緊大氅,渾身漸漸溫暖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周四開始撒開寫,卡字數太痛苦了。你的好友反派1已上線。第26章二十六不到半刻,乙未滿臉是水地浮了上來,大聲稟道:“少主,湖底都是月光草,想不到這里會有這么多?!?/br>“月光草?”莊靈一把拽住就想下水的韓衡,把人半抱在身前,湊在他紅潮未退的耳廓上,醇厚磁性的嗓音徐徐道來:“是一種會發光的水草,不過一旦離開水,二十四個時辰內就會枯萎,它的光芒也會隨離開水的時間增加而減弱,直至消失?!彼⑽l燙的指尖撩了兩下韓衡的耳垂。韓衡一脖子都是雞皮疙瘩,他甚至不敢扭過頭去看一眼莊靈。這個古代人的撩漢技能簡直滿點,尤其那熱辣辣的吻,他現在還無法徹底平復那股渾身戰栗的心悸。“有人專門種植販賣這種水草嗎?”既然他們知道這種水草叫什么名字,那自然是見識過。莊靈擰起眉,“你要月光草做什么用?”他拉起韓衡的手,手勁輕柔地揉捏他腕上青紫淤痕。被莊靈的人救了,他親自來營救,方才兩人又差點在這野地里擦槍走火,眼前俊美無儔的這張臉此刻直讓韓衡一顆心狂跳不止。他小腹發脹,渾身每個細胞的反常都在明明白白告訴他,他動了心。決定已下,韓衡不再遲疑,索性將跟聽鴻樓樓主的約定托盤而出。莊靈聽得幾度臉色變換,半天才說話:“聽鴻樓能百年間屹立不倒,十數年前,京城放寬對娼館的限制,相繼又出現了茶館,不必依附樓館的歌者舞女。即使如此,雖然現在聽鴻樓門可羅雀,卻是達官貴人必去之所。你知道他背后的主人是誰嗎?你想在聽鴻樓里分一杯羹,這個樓主能不能做主還是未知數?!?/br>韓衡愣了愣,旋即想起第一次去聽鴻樓,丁穆提及的那個背后的主子。韓衡對京城局勢了解有限,只能看著莊靈,等他說下去。“當今圣上是雍敬皇后的嫡子,他還有個同胞兄長,深受倚重。聽鴻樓初建時就作為京城最大的諜報機構,只接待官員和巨賈。直至五十年前,有個女人接管了聽鴻樓,將整個樓重新修葺,開始向平民開放。不過尋常人根本不敢上聽鴻樓消遣?!?/br>想一想也就明白了,現在放眼整個北朔京城,聽鴻樓也是最完整,占地面積最大的歌舞坊,又有寧王撐腰。即使沒什么生意,總也餓不死就是了,也許寧王本人還是個愛清靜的,根本不希望有閑雜人等來往。“那樓主為什么還要答應跟我打賭?”韓衡難得流露出了三分傻氣。莊靈眸色轉而和煦,捋了捋垂在韓衡額頭那幾綹烏黑濕潤的頭發,“要么他是顆不太聽話的棋子,要么他根本不認為你會贏?!?/br>韓衡陷入了沉思,緊接著聽見莊靈的聲音再度響起:“寧王深受皇帝寵信,連我,素來在京城里橫著走,也要讓他幾分?!?/br>“少主,屬下可否上岸了?”乙未好不容易插|進來。莊靈一個眼神,乙未迅速從水中脫身而出。“先回去?”莊靈問。韓衡點了點頭,望向平靜無波的湖面,“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