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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一時間鎮住了所有人!程亦瑾趁機飛快將徐深抱進車內,一把甩上車門,與此同時陳景游魚般鉆進車廂,自覺當起司機,油門再次轟鳴,朝著圍堵在車前的人墻狠狠撞去!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擋在前方,轎車在劇烈地顛簸了兩下后順利沖出街道,以來時更快一倍的速度向外奔逃!程亦瑾緊緊抱著徐深,腦袋還在空白,心臟卻因為懷中人冰涼的體表而疼痛不已,他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栽在了一個人手上,哪怕那個人比誰都危險,哪怕那個人還連累的他也被人追殺,哪怕那個人都不省人事了還叫著別人的名字。但就是這樣的人,卻有著別人都沒有的、足以令他著魔發瘋的魅力。后方追兵越來越多,陳景飆車又甩開一隊人馬后,才有閑暇查看后邊那一對,結果剛回頭就看到程亦瑾霸道十足地按著另一人深吻不停。自覺受到重擊的單身狗吹了一聲口哨,頗不是滋味道:“這就是你口中的‘她’?”程亦瑾吻到有人開槍擊中車窗才肯放開人,保持著一手堵著創口、一手抱著人的姿勢撲倒在后座上,躲開危險的流彈后喘著氣問她:“他怎么了?”陳景哼了一聲,猛打方向盤來了個S型拐彎,登時兩輛前后截擊的機車在黑夜中撞到一起,爆成一團絢爛的火光。而始作俑者又踩了一把油門,才道:“□□味兒和血腥味兒——一半可能是被迷倒的,一半可能是失血過多昏倒的,你希望是哪種?”不管哪種,徐深的身體狀況都不容樂觀,必須盡管送醫院。但背后還綴著一群人,直接上醫院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程亦瑾道:“你……”陳景快速道:“別想了老娘就是純粹出來感受生活的,沒想到還會遇到車戰,這里沒有我爸的人手——雖然車戰確實很爽。接下來只能靠你自己了?!?/br>程亦瑾抿了抿嘴,忽然道:“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br>12.程亦瑾很清楚,能幫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到這里,陳景已經足夠仁義。徐深終究是自己自愿認栽,既然踏出了這一步,接下來不管怎樣,都是他一個人的事。誰知陳景拐彎駛進另一條小路后,突然頭也不回道:“前面五百米處準備跳車,旁邊就是一家地下黑診所——”她回頭一笑:“哥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程亦瑾愣了下,還不待他反對,陳景乍喝一聲“跳!”緊要關頭,沒有任何多余時間留給程亦瑾猶豫,他只能咬牙抱著徐深跳下車,隨后小轎車擦身而過,帶起一陣狂風。“你只有一小時,一小時后我就會告訴后面的追兵,車里只有我一個人——還有,記住,你的人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伴隨著油門囂張的轟鳴聲,女人張揚的尾音最終消失在巷子盡頭。程亦瑾深吸一口氣,記下這個人情,抱著徐深躲在建筑和陰影中,待所有追兵都跟著陳景遠離后才出來。正在熟睡中的黑醫突然被一陣嘈雜的敲門聲驚醒,他不耐煩地拉開門正要理論一番,這時一把槍頂在了他頭上。黑醫僵在原地,聽到眼前黑發黑眼的煞神一字一句道:“Hedie,youdie,uand?”經過程亦瑾一番恐嚇,被嚇軟了腿的醫生連忙將徐深送到手術臺上,匆匆忙忙準備消毒麻醉。在無影燈的照射下,程亦瑾今晚第一次看清了對方的傷勢。徐深的衣服早已被自己的血浸濕,不論腰腹間血淋淋的巨大創口,單是渾身上下的零碎於傷就足夠觸目驚心,哪怕還在昏迷當中,徐深依然皺緊了眉頭,額角冷汗潸潸。饒是如此,在他們趕到時,這人還站在人群中,不肯倒下。程亦瑾忽然感到一陣暈眩,他強撐著盯住醫生,看他給徐深止血、開刀、挖出子彈,一直到最后縫合完畢,徐深蒼白的臉龐上恢復了一點血色,才狼狽地坐倒在地。充斥渾身各處的無力感一下子擁擠而出,程亦瑾閉上眼狠狠喘了一口氣,終于感覺到遲來的劫后余生。醫生料理完徐深,又過來替他包扎。徐深久居高位,經歷過的風浪無數,最懂的怎么保護自己,身上的傷口看似恐怖,其實都不致命。反而程亦瑾成天流連交際圈,鮮少經歷這種場面,撲進人群去救徐深時身上就受了不少傷,再加上一整晚的精神緊繃,看上去倒比手術臺上的人更憔悴。醫生把兩人都包成木乃伊后,程亦瑾刷了卡,將徐深小心翼翼抱出黑診所,隨便翻進路旁一間空屋,就昏昏沉沉地睡死過去,全然不知此時國內因為他的行動而炸開了鍋。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為什么要收藏這篇文……搞得我不更新都不行了QAQ看到這里你們明白我為什么沒更新了吧orz受是那個啥……☆、第4章“阿瑾,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br>說話的人笑容青澀,身影帶著少許肌理的輪廓,朝他靜靜伸出一只手。山巔夜風不絕,吹起衣擺,露出一小截光潔纖細的腰腹。他冷眼旁觀,想看那人多久才會放棄等待。但出乎意料之外,沒一會兒,另一只手放在了少年掌中。程亦瑾循著手掌向上看去,頓時啞然。十六歲的陳瑾稚嫩如雛鳥,與對面的人十指交握時,臉上露出了全然信賴的笑——那是程亦瑾絕不會有的表情。又一陣山風吹過,眼前兩人身影忽然漸漸模糊,遠處山腳下的景色卻越來越清晰,甚至能看到一排低矮的紅瓦小樓,以熟悉至極的模樣散落在小鎮上……那是他十多年再也沒有回來過的家。他想起來這是哪里了。這里是十多年前的鎮子后山,他離開故鄉的前夜。程亦瑾突然收回目光,跟上前面那兩個人。此后發生的每一幀每一秒都映刻在他記憶最深處,連兩人說話時的語氣神情都歷歷在目。他冷靜地看著少年與青年走向樹下,分享了青年藏在樹下的酒:“阿瑾……你許個愿吧?!?/br>少年臉上帶著紅暈,聽話地閉上眼許愿,青年微微垂頭,唇上傳來蜻蜓點水般的柔軟觸覺。誰也沒有動,那是少年最初最純凈的感情。“阿瑾,你長的真好看,嫁給我好不好?”“哼,憑什么不是你嫁我?”“阿瑾,我們私奔吧……”“……好?!?/br>月色美得近乎不詳,隱隱透出血色。兩人帶著此間美好的約定相攜下山,車到山腰,程亦瑾閉上了眼。剎車發出一聲詭異的擦響,車輛突然失去控制,沖出半山,尖嘯著沖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