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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大半張臉藏在陰影下只露出一個好看的下巴。梁七一死,訂婚的問題便迎刃而解,鐘寒也就不會再顧慮什么了。他看了看外面有些嚴肅的氣氛,慢慢的抬起頭,從醫院大樓的底緩緩地望到了頂。“燕少,不介意我抽顆煙吧?”夏炎修嘴上雖然問著,手里卻已經點燃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神色悠然的將煙霧吐到了窗外。燕玨側過身子,問:“你不去沒事嗎?”夏炎修全身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一磕,彈掉煙灰:“寒爺讓我保護燕少,我就要遵守上級的命令。再說,看著梁揚那逼的臉我就忍不住想懟他,所以還是不去好?!?/br>燕玨自然記得那個吊梢眼梁揚,可以說這輩子都忘不了。如果現在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把梁揚打到手骨折胃出血。車廂里突然響起一陣手機提示音。夏炎修叼著煙拽拽的掏出手機,屏幕的亮光不可避免地照在他有些凝重嚴肅的臉上。燕玨動了動嘴唇,看著窗外漸漸躁動的人群,問:“要開始了嗎?”手機在空中酷炫地轉了幾個圈,精準的落回夏炎修的手中,他咧嘴一笑:“是的,要開始了?!?/br>梁七斷了氣,被蓋在白布下面。病房里除了他干女兒楚瑜琦在哭外,沒有任何人掉眼淚。梁揚摟著楚瑜琦的肩假惺惺地演繹著姐弟情深,而鐘寒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十指交握。梁揚貼著他干jiejie的頭發,說著耳語。楚瑜琦含著淚的眼珠猛然瞪大,狠狠地推開梁揚,拿起一旁的包憤然離去。于是,屋里的活人就只剩下鐘寒和梁揚兩個人。梁揚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被推的胸,表情沒有一絲父親離世的傷痛。他碎了一口吐沫,吊兒郎當地走到鐘寒面前,說:“寒哥,父親的臨終遺言,讓我們互相幫助,共同進步?!?/br>鐘寒垂眸看著指尖,笑說:“七爺還是老糊涂了?!?/br>“是啊?!绷簱P大刺刺的點了一顆煙,把空煙盒扔到梁七的遺體上:“讓外人還是個殘疾和我肩并肩,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寒哥你說是吧?”鐘寒不為所動:“梁揚,你還是這么口無遮攔,逞一時口舌之快?!?/br>梁揚夸張地笑了笑,猛地俯下身,五官猙獰的看著鐘寒:“娘胎里帶的,這輩子都改不了,寒哥自然也沒那個能力讓我改?!?/br>鐘寒淡淡地道:“這個可說不準,我也治過不少疑難雜癥,只要用對路子沒什么毛病不能治好?!?/br>“那寒哥還是先給自己的腿治治吧,治好了還能跑快點?!绷簱P把煙頭隨意的扔在地上,用腳掌踩著碾了幾圈:“走了!寒哥這幾天對自己好點,怕以后沒什么機會嘍?!?/br>鐘寒看著梁揚囂張的背影,不咸不淡地開口:“你也是?!?/br>第二十五章鐘寒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下半夜的事了。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圍在醫院門口黑壓壓的人群自動從中間開始分流,形成兩撥。鐘寒坐著輪椅表情冷峻從中央走出來,身后的沈川默默地撐著黑傘。燕玨踢了踢前排睡得昏天暗地的夏炎修:“醒一醒,他們出來了?!?/br>夏炎修瞇著眼懶洋洋地抻了個懶腰,照著后視鏡摸了摸下巴殼,稍作整理,才下車接人。后車門開啟的瞬間,冷氣夾雜著雪花一同鉆了進來。燕玨快速的握住鐘寒有些發涼的手,問:“還好嗎?”鐘寒將他反手握住,放在嘴邊親了親手心:“還好,就是有點興奮。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br>嘴唇柔軟溫熱的觸感令燕玨慌神了幾秒,他沒再說話,十指相扣,握得緊緊的。沈川在車外接了幾通電話,都處理完畢后才坐著副駕駛。“寒爺,那邊已經派人盯好了,一切正常?!?/br>“嗯?!辩姾笸嬷喃k的手指,揚了揚下巴對夏炎修說:“先回大宅吧?!?/br>葬禮那天燕玨沒有去,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鐘寒很晚才回來,身上帶著淡淡地血腥味。燕玨慌忙的檢查了男人的全身,確定沒有任何傷口才寬心。之后他也沒做過多的詢問,畢竟他幫不上忙,乖乖地照顧好自己不添亂就好。一切看似風平浪靜。鐘寒不在家,燕玨也天天往公司跑。燕氏公司改頭換面,正式更名為玨鳴有限公司,重回業界巨頭。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燕玨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起身站在窗前,悠然的抻了抻腰,瞇著眼享受陽光。他剛剛給鐘寒發信息,交代一些瑣事,順便調調情。這是兩人忙碌的時候唯一的交流方式,原始簡單卻也很滿足。“燕玨!”辦公室門被不客氣的推開,杜鳴毅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燕玨蹙眉問:“怎么了?”杜鳴毅暴躁的撓撓頭,把平板電腦甩在燕玨面前,說:“你看看這個!”燕玨狐疑的接過。顯示屏的界面是娛樂新聞版塊,頭條那行大字清清楚楚的寫著“影視女星楚瑜琦深夜與神秘男子私會,疑似戀情曝光,即將訂婚”。下面還附著一張偷拍圖,圖中只有楚瑜琦露了全臉,那名神秘男子坐著輪椅,臉部被打了馬賽克??杉幢氵@樣,燕玨也可以確定那個男人就是鐘寒。“這是鐘寒吧?這一定是鐘寒。臥槽這不是鐘寒我就把電腦吃了!”杜鳴毅氣得火冒三丈,來回踱步,指著電腦說:“現在鋪天蓋地都是這個新聞?!?/br>燕玨手指上下滑動,反復的看,沒落下一個字。“不是說梁七死了嗎?這聯姻應該沒戲了,現在這是鬧拿出呢?”燕玨放下手里的平板,臉色泛白:“我不知道?!?/br>“你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鐘寒這是睡了你還想再娶個真老婆回家??!臥槽!牛逼??!是個會玩的!”燕玨揉揉太陽xue,眉頭緊皺:“你小點聲,喊得我頭疼?!?/br>“我這是替你著急替你不平!”杜鳴毅雙手掐腰,義憤填膺:“我就說上趕著不是買賣,你太主動了,他就不把你當回事了,你就應該……”杜鳴毅叨叨個不停,吵得燕玨腦仁生疼。他隱約能感覺到這絕不是普通的訂婚,鐘寒肯定有他的理由??汕楦猩涎喃k還是很失望,甚至憤怒。他沒那么理智,理智到愿意和人分享自己的愛人。手機嗡得震了一聲,燕玨抿著唇點開。信息來自鐘寒,上面寫著:“寶寶,我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