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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嗎?快把我放了!”“老子抓得就他媽是你!”黑衣壯漢毫不吝嗇地賞了燕恒一腳,兇神惡煞地說:“都他媽老實點,再叫就把你舌頭割下來!”燕恒立馬慫了,疼得呲牙咧嘴也沒敢再出一點動靜。相比于燕恒的無知,燕玨明顯識相多了。他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不發一言。心思卻百轉千回。把他和燕恒一起擄走,說明綁匪要挾的對象只有一個,那就是燕聞山。只要燕聞山能做到綁匪的要求,那么他們就沒有生命危險。再者……燕玨偷偷的摸了摸褲兜里沈川給他的新手機。但凡鐘寒對他上點心,都會在放學后發現他失蹤了。所以,目前為止,不會出現大的差錯。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的功夫,綁匪便撥通了燕聞山的電話,然后底氣十足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燕老板是明白人,報警之類的事情我勸您還是不要做的好,否則哥幾個一個不小心,弄殘了您的寶貝兒子,那就不好辦了,是不是?”綁匪皮笑rou不笑的咧著嘴,接著幾步走到燕玨面前,揪著燕玨的頭發,強迫他抬頭:“小子,出個聲讓你爸爸聽聽?!?/br>燕玨抿了抿嘴巴,干澀澀的喊了一聲“爸”。電話那端立刻沉默了,除了沉重的呼吸外,沒有其他聲音。倒是燕恒按耐不住了,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嚎:“爸!救我!救我啊——”喊著喊著,眼淚鼻涕一股腦兒的飚出來,跟演電視劇似的。聽到私生子的聲音,燕聞山瞬間慌張了,聲音都顫抖起來:“我不會報警,不會報警,你們說的要求我都答應了!我會帶著錢自己去的!你們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兒子!千萬不能傷害燕恒!”綁匪們得逞的笑了笑,說了句“燕先生,動作要快啊”便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表現的不錯!”綁匪拍拍燕恒紅腫的臉頰。燕恒膽都要嚇破了,可還是討好的回應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規定的時間之內,燕聞山終于現身了。他如承諾的那般獨自一人提著皮箱來交易。“燕老板,很守時嗎?”綁匪晃了晃頭,起身站起來。燕聞山臉色煞白,強裝鎮定。他舉起手里的皮箱說:“錢我帶來了,放了我兒子!”“別急,我們要先驗貨,把箱子打開?!?/br>燕聞山咬緊牙根,不情不愿的打開箱子,讓對方檢查。待對方露出滿意的眼神,才合上箱子,繼續要求放人。“錢既然帶到了,我們也說話算話。來,燕老板,選一個兒子帶走吧!”“什么!”燕聞山瞪大眼睛:“之前說好放人的,怎么現在就只能選一個了!”“因為你帶的錢就只夠救一個兒子的!選哪個你看著辦吧!”“可是,我明明按照你說的數額全部帶來了,你們怎么能出爾反爾!”“少他媽廢話!”綁匪沒了耐心,紛紛拔槍抵住燕玨和燕恒的太陽xue,厲聲道:“快他媽選,不選就都崩了!”燕恒嚇得慘叫一聲,緊接著褲襠就濕了,水跡越來越大,還伴隨著一股刺鼻的sao尿味兒。“哈哈哈……這小子嚇尿了!哈哈哈!”幾個綁匪指著燕恒仰頭大笑,嘲笑的聲音震得空氣都在顫。燕聞山握緊拳頭,指節泛白,他看看冷靜的燕玨再看看目光呆滯的燕恒,也就僅僅猶豫了幾秒,便迅速做出了決定:“我要帶走燕恒?!?/br>“燕恒是哪個?這個還是尿褲子的那個?”綁匪的槍口在兄弟兩人之間晃了晃。燕聞山呼出一口氣,抬起手指著燕恒,語氣堅定:“我要帶走他?!?/br>綁匪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嫌棄的把燕恒松綁開。燕恒知道自己沒了危險,立刻連滾帶爬的跑到自己父親身邊。綁匪心情愉悅的收下錢,還派了幾個壯漢把燕聞山父子倆“護送”回去。廢舊的倉庫里沒有懸念的剩下燕玨一個人質。從出現二選一的問題開始,燕玨就沒指望燕聞山能帶自己走,只是他沒想燕家父子倆走得那么干脆,仿佛他就是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沒有一絲的猶豫。燕玨憤恨地看著燕聞山踉蹌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露出一個復雜又心酸的笑。“小子,燕聞山是你親爹嗎?”綁匪一副看熱鬧的神情。燕玨心如死灰,低著頭不出聲。綁匪無所謂的聳聳肩,舉起槍,把黑乎乎的槍口對準燕玨:“小子,別怪我們,是你親爹不救你的,和我們可沒啥關系。還有沒有遺言了,沒有我可開槍了?!?/br>此刻,燕玨的世界仿佛沒了聲音,他只能看到綁匪嘴巴張合,像一場無聲的電影。下一秒,一朵血花就在綁匪的胸口綻放開,高壯的綁匪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直挺挺的倒下去。事情只是發生在一瞬間。待燕玨回過神后,倉庫里儼然是變了一副場景,沈川和幾個黑衣下屬站在中間,其他綁匪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讓燕少受驚了?!鄙虼ㄎ⑽⑶飞?,然后手法熟練的解開燕玨身上的麻繩。燕玨看到熟人,喉嚨一緊,有千言萬語想問想說,到嘴邊卻只能化作簡短的一聲“謝謝”。沈川將人扶起,淡淡的開口:“燕少,寒爺在車里等您?!?/br>燕玨微微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束縛而有些僵硬的身體,褪去眼中復雜的神情,大步離開倉庫。第四章燕玨上車的時候,鐘寒正端坐在后排看文件,精壯的大腿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西裝褲下,如果不是燕玨事先知道他雙腿有疾,表面上根本看不出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缺陷。燕玨安靜的坐下,直視男人的側顏,認真的打量。他不會傻到去問男人如何得知他被綁架如何獲得他的位置,因為只要鐘寒想知道便會有幾百種方式去弄明白搞清楚。雖然他對這男人實力只有淺淺的一層認知,卻清楚的了解,他可以借助鐘寒的勢力奪回本就屬于他的那些東西,甚至更多。“想什么呢?”鐘寒挑起燕玨的下顎,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燕玨看著他,沒有出聲。鐘寒捏起燕玨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張掛彩的臉蛋,微微挑眉:“看來今天你過的不太愉快?!?/br>燕玨不躲也不閃:“寒爺,你現在是明知故問?!?/br>鐘寒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青年,短短幾天的時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