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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堵人。事情緊急,畫翡也顧不上什么,立即瞬移回來報信,莫九珂那邊也立即展開了行動,帶著已經昏迷了的蔣云良五人迅速轉移,開快車直接將人帶到津市,這才避開了蔣云眺一行人。畫翡不知道他們的消息怎么走漏出去的,但是這件事還是讓她感覺到不安,她希望他們能盡快從這件事里脫身,帶著物資南下,躲避將要來臨的大寒潮,不要再陷在這里。莫九珂和畫翡一樣疑惑,他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導致消息泄露,但是他很確定的是,如果對方能得到消息,那說明對方陣營里有高人所在,對方能得到他們的消息一次就能得到第二次,如果沒有殺蔣云良還好,要是真把人殺了,他們將會面臨的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殺。何況蔣云良的親人也不止一個蔣云眺,他們在H島那邊還有大把人,聽說蔣家人混得不錯,世界就那么大,誰知道有一天會不會碰上,故而莫九珂不愿與他們死磕。再說,綁架蔣云良他們只是他接的一個生意而已,誰會為了生意而搭上命?莫九珂向來精明,自然不會做虧本的生意。思及此處,莫九珂對畫翡勾唇露出一個笑容,“殺了他們?不,沒必要,我還要好好供著他們,說不定他們會為我們帶來難以想象的收益。畫翡你去跟嚴曠說,讓人好好看著他們,但是不要虐待他們。小心一點,把他們當大客戶來對待?!?/br>莫九珂那個笑容如畫翡脊背發涼,她應了聲是,然后轉身就要出去?!暗鹊?,”莫九珂叫住了她,“你順便幫我把何信厚叫來,他的事也應該了結了”畫翡嗯了一聲,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何信厚就過來敲了敲門,隔著門板謹慎地問道:“老大,您找我?!?/br>“是,進來吧?!焙涡藕襁M來之后,莫九珂揮揮手隨意地說道:“你不是我的手下,不用叫我老大?!?/br>待何信厚進來后,莫九珂撐著臉看著他,見他面色十分不好看,突然笑了一下,“怎么?心里有愧疚感?”何信厚點點頭,倒也坦誠,“當然有,是我對不起他們?!?/br>莫九珂看著這個人,覺得頗為有趣,這年頭偽君子不少,這么坦蕩的真小人還真不多見,這何信厚也算個妙人。他呵呵地笑了兩聲,“行,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媽和你meimei就在隔壁樓里,你過去接她們就行。除此之外,她們那里還放著你這次幫忙的報酬,咱們也是好聚好散,有機會下次合作?!?/br>“謝謝老大?!焙涡藕耖_口道謝,并沒有改口,見莫九珂有送客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轉身走了。他剛邁步邁到門口,身后傳來莫九珂的聲音,“算算時間,你那幾個兄弟也該醒了,你要不要跟他們見一面?”何信厚的腳步頓了頓,說道:“謝謝您的心意,還是不了,不見對誰都好?!闭f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棟樓。走到樓下的時候,何信厚的眼眶有些紅,他略黑的臉龐上帶著一絲傷感,但這絲傷感很快就不見了。是選戰友還是選家人,這個問題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但是何信厚在這個問題上從來沒有猶豫過。他從小在閉塞的大山里長大,能走出來是很不容易,他這一路上的成長都是他父母和meimei在工廠的流水線上,日夜加班供出來的,這世上何信厚誰都有可能辜負,但絕對不會辜負他的父母和meimei,他們是他的根,沒有根誰都不可能活得了。何信厚的父親今年還沒到五十歲,身體還挺好,他常和何信厚說,再拼幾年,掙個房子出來,那個時候何信厚好好成個家,他也可以退休享清福了。然而他沒能等到退休,該死的世界末日就出現了,他被咬了,很快變成了喪尸,母親和meimei千辛萬苦找過來,就想跟何信厚團聚,但是因為弱智女流而遭了無數的欺負,要不是有莫九珂幫了一把,這母女兩人現在能不能活著還不一定。何信厚跟母親和meimei聯系上的第一時間,三人就團聚了,當何信厚聽到他的母親和meimei說末世以來的遭遇之后,心里后悔得跟硫酸在腐蝕一樣。他在救別人家的父親時,他的父親已經被咬了,正在絕望地等死,他在救別人的母親和meimei時,他的母親和meimei歷經千辛萬苦,忍受著煎熬朝他趕來。每當想起這些,何信厚都無比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當過兵,沒有離開過父母meimei身邊,沒有因為救助別人的親人而導致自己的父母meimei失去庇護,所以當莫九珂把選擇放在他面前,問他是要隊友還是要母親和meimei時,何信厚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母親和meimei。何信厚顧不上危險,連夜帶走母親和meimei開車南下,就怕遲了會出什么變故。莫九珂知道他的打算,也沒有阻攔,而是讓他去了。對著昏黃的燭光發呆良久,莫九珂起來伸了個懶腰,拖著步子慢吞吞地往關押蔣云良他們的那個房間里走去。嚴曠帶著一隊人守在房間外面,見到莫九珂過來,幾人朝他打招呼,叫“老大”的聲音此起彼伏,回蕩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分外有氣勢。“老大?!眹罆缱吡诉^來,“您怎么過來了?”“來看看你們,守了多久了?換班的錢嘉才他們那組人什么時候過來?”“也沒多久,下午四點半開始守的,守到晚上十二點?!眹罆缫话逡谎鄣卮鸬?,眼睛不怎么敢看莫九珂。“這個時間表排得還成,”莫九珂點點頭后問道:“里面的人怎么樣了?他們吃晚飯了嗎?”莫九珂特地吩咐他對里面的人要像對待客戶一樣,嚴曠他們自然十分客氣。晚上的時候嚴曠帶著人往里送了一餐,解開了他們手上的繩子,讓邵植之他們吃飯。嚴曠全程帶著人拿槍監視著,里面的人倒也乖覺,沒出什么岔子。吃完飯后,嚴曠親自給里面的每一個人打了一針改良過的肌rou松弛劑,確定藥起作用之后才出來。“那行,我現進去看看,等會兒你們交班的時候,記得讓錢嘉才那隊人也小心一點,這可不是俘虜,弄死了讓他們拿自己的胳膊和腿來賠?!蹦喷娼淮炅?,伸手敲了敲門,里面瞬間傳來一聲溫和的青年聲音,“請進?!?/br>莫九珂瞬間樂了,里面的人也是奇葩,這種時候還說得出“請進”這話,看完他們心情還不錯,一點做俘虜的自覺都沒有。莫九珂在吐槽人家,殊不知蔣云良心里也在吐槽他,他媽的你做一個綁匪就好好做一個綁匪,進來之前還敲敲門,這么禮貌,怎么不經他們同意就把他們綁了過來?因為莫九珂吩咐了嚴曠,讓他對蔣云良他們好一些,所以嚴曠給他們屋里點上了蠟燭,燭光并不亮,就花生米大的一點火光,能把整間屋子照亮就不錯了,要在屋子內有多亮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