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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脈。之前的事情與沈沫經歷過的并沒有什么區別,可是其中卻出現了一個最大的不同。顧非瑾也是重生的。因為顧非瑾的重生同樣也改變了他的命運。他們兩人提前成為了契約者,而且在末世前期,兩人并不在D市,因此石先生也就沒有來得及提前動手,更甚者,一開始石先生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其實聯想一下前后沈沫也能想明白這。其實這恐怕也是跟契約有關系。之前他跟父母交談中得知,石先生之所以會小心翼翼,不像他前世那樣大張旗鼓的直接奪去沈家的掌控權,完全就是因為在他和顧非瑾兩人前去T市的時候,石先生突然失去了對他的感應能力。算算日子大概是兩人在小木屋大戰喪尸之后的事情。而那時,他正巧與顧非瑾共享的空間。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系沈沫是不相信的,說不定空間還有掩蓋他蹤跡的功能。而后來與他父母的談話中,沈沫更是確定了這一點事實。因為沈沫一直跟著顧非瑾,所以時間上也就一直沒能感應到沈沫的所在。之前夏雷剛之所以能夠找到什么,也完全是因為石先生突然感覺到了沈沫的位置。那個時候正好對應上了顧非瑾被吸入空間當中,而他留在外面的那一刻。第三次被石先生感應到就是在他回到D市的時候了。說起來沈沫一直跟著顧非瑾,唯獨有一次他單獨去見了自己的父母,恐怕就是那個時候被石先生感應到了。這也就唱好解釋了,為什么石先生會突然發覺他父母沒有被他控制住,因而才抓住了他的父母,逼問他的下落。這樣一切就都能夠解釋的通了。第86章一切都想明白了,沈沫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前世在惡劣的事情,在痛的痛楚他都經歷過了,還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況且現如今的情況要比前世好太多,至少,他的父母還活著,顧非瑾也還活著。等等,顧非瑾!想到這兒,沈沫的身體突然一僵,害的一旁的沈世安和夏雪柔以為沈沫又出了什么問題。“小沫?怎么了,是不是身體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邊問著,夏雪柔的眼淚一邊就流了下來。這還是現在好了一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沈沫的慘狀,夏雪柔險些氣急攻心暈了過去,要不是想著自己一定要撐住,恐怕還堅持不到現在。沈沫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就是她身上一塊不可分割的血rou,現如今沈沫渾身浴血,一道道駭人的傷口猙獰起恐怖的爪牙,就像是割在自己身體上一樣,如果不是不能,她很不得自己代替沈沫來忍受這種痛苦!原本夏雪柔還對于自己兒子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很是不滿,可這和石先生對他做的事情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夏雪柔很少對自己做的事情后悔,因為那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后悔了,異常后悔!她寧愿沈沫喜歡上一個男人,寧愿沈沫一輩子不回家,也不愿意現在這樣的團聚,也不愿意看著沈沫遍體鱗傷。其實這世上任何一個母親都是如此吧。沈沫如今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不會再任性的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做的一切就是對的,他會思考,同樣,也學會了反省。后悔的又何止是夏雪柔和沈世安,沈沫難道就不后悔嗎?不,他更悔!甚至是恨!他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親人,他恨自己分辨不出好人壞人,恨自己的身體為何不能被石先生奪舍,或許,當時他被石先生奪舍了,他的父母或許不會死……這個世上沒有或許,再多的假設不過是人類對于美好事物的臆想,所以前世在力量達到了最巔峰的時刻,沈沫選擇了報仇,同時也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沈沫承認,他是自私的,因為在他死的時候,人類還在末世之中苦苦掙扎,如果當時沈沫能盡自己的一分力量,或許人類的會突破困境,但是沈沫沒有這么做,甚至有一刻他生出了一個想法,讓全世界的人給他,給他的家人陪葬豈不是更好……縱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可是沈沫對于外界的刺激依舊警覺,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所以在夏雪柔剛一開口的時候,就回過神來了。“媽,我沒事?!鄙蚰_口說道。可是開了口,沈沫覺得還不如不開口呢!那沙啞的聲音,沈沫聽著都快以為自己是不是就快不行了。果不其然,他話音一落,夏雪柔立馬紅了眼睛,連沈世安也有些哽咽。“媽,我真的沒事?!鄙蚰喼币タ窳?,向現在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好歹現在的身體還是完整的,可是當初那姓石的得知身體不能為自己所用之事,直接就割了他身上好幾部分,那個時候,才真是痛苦……看著沈沫的眼神有些黯淡,沈世安和夏雪柔直以為是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沈沫,立時強顏歡笑起來,看的沈沫既感動又辛酸,沉默了好半響,沈沫竭力是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一些,開口說道,“沒事,剛才我是想到顧非瑾了?!?/br>說完,沈沫緊接著就嘆了一口氣,好似是體力不支的閉上了眼睛,饒是夏雪柔有心思詢問,也是生生將這種心思壓了下去。是啊,顧非瑾。說起來還是托了石先生的福,當初要不是石先生用盡各種辦法將自己喪尸化,恐怕他現在就是重生了也要面臨這一個極其嚴峻的問題,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沈沫之前融合的不僅僅是兩世的記憶,甚至連他喪尸化毫無理智時的記憶也有。從來沒有一刻這么感謝過那個共生契約,前世在石先生將顧非瑾搬到他身邊的時候,沈沫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為什么這個人還不去死,只要這個人死了,他就能解脫了,因此,在那個時候,他對于這個契約也是恨的。但是今世不同,共生契約雖然有些麻煩,卻也保護了顧非瑾,保護著顧非瑾不會在他理智喪失的時候被自己傷害,末世那日的記憶里清清楚楚的顯示著,他想吃掉顧非瑾,不是那種意義上的吃,而是真真正正的撕扯皮rou,連骨帶血的吞吃入腹。沈沫并不想傷害顧非瑾,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縱使前世沈沫對于顧非瑾懷有埋怨,但那有何嘗不是沈沫忍過一次又一次痛苦的動力,甚至到后來,只有無時無刻看著顧非瑾他才能安心。和今世的顧非瑾于沈沫的意義不同,今世兩人的關系更多的是建立在“欲”的上面,可前世,沈沫那個時候連一個男人都算不上了,又何談“欲”,雖然有些扭曲,但是沈沫還是愿意稱之為“愛”,一種離不開,割舍不掉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