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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的刀,在第一時間斬開了黑色的包裹,過度的鋒利,讓剛剛切開的時候,這名北莽士兵還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而被切開的包裹中,揚起了細細的黑色粉末,但是當刀刃碰撞到包裹核心時,輕微的震動,就讓這黑色的內膽瞬間變紅熱,揚起的粉末直接被熱度影響,炸開一團熊熊火焰。這名北莽士兵還沒來得及逝去的好奇表情,被火光映紅,大團火焰包裹了他的全身,在將他向著地面推開的同時,就已經將他的正面焚燒成了焦炭。這樣的情況稀稀拉拉出現在北莽軍營中,好奇的小伙子們成了第一批犧牲者,當他們明白不能用刀砍的時候,也已經來不及?;鹆银B松開的時候,拉出了里面的機括,現在輕微的震動,都足以造成這些火藥的爆炸。無數爆炸火團在營地中升起,燃起的大火和nongnong的火藥味,讓北莽未曾經歷過這種情景的戰馬發出嘶鳴,高高揚起蹄子,奮力掙動身上的韁繩。一個士兵連忙伸手拉住戰馬,卻被身邊落下的黑色包裹轟出的熱氣團狠狠撞在馬背上,后背燒得一片焦黑,而被熱氣轟外的栓馬樁脫落了繩結,被擋住半個身體僥幸還能活動的戰馬驚惶地掙扎開來,馬尾和鬃毛都燃著火焰,它痛苦地嘶鳴蹦跳著,踩踏在剛剛保護了他的士兵身上,將頭顱踏得粉碎,流出鮮血腦漿,而它仍然驚慌地奔跑蹦跳著,撞到了旁邊的營帳中,倒在了里面,壓住了還沒來得及逃出的士兵,被壓住的士兵痛苦地被馬背的火焰炙烤,而又一個落在身邊的黑**包終結了他的痛苦。整個北莽大營陷入了驚慌之中。他們都是來自青格爾草原的牧民,從軍的營帳,就是沒有戰爭時,他們游牧草原的家,此刻,卻全都陷入了火海,而他們根本自顧不暇。底層軍官揮起手中長刀:“停下!”卻毫無用處,他兇厲至極地砍向因為渾身著火而痛苦哀嚎蹦跳的昔日手下,對方頭顱滾動著,痛苦僵硬的臨死表情竟然還露出一絲解脫,被這一幕震撼的周圍幾個士兵停滯了一刻,又一顆黑**落在他們面前。軍官只來得及扭過身,就被身后的猛烈爆炸炸得失去了意識。一匹驚慌奔跑的戰馬,只有尾巴被大火焚燒,因而活力十足地從他身上踏過,將他焦黑難辨的衣服踏破,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踏痕,即使這個軍官只是昏迷,現在也是不活。而這只戰馬和看不清數不清的同類一樣,在昔日熟悉的軍營里奔跑,竟然向著自己平時絕不敢靠近的主將營帳奔去。一只雪白的靴子輕輕踏在它的背上,它竟因為這突然的狀況停下速度,回過頭來,身后什么人也沒有,滿眼都是燃著熊熊大火和痛苦掙扎的士兵,到處狂奔卻無法掙脫背上火焰的軍馬,還有彌漫在空氣里從沒聞過的火藥味和人rou馬rou焚燒的味道。隔著一片凹陷谷底對峙的大隆軍隊,已經掩殺過來。而處在營帳最邊緣的一個北莽士兵,用身上的皮甲撲滅了軍馬背后的火焰,跳上已經皮rou發出焦味的馬背,殘留的余溫讓他疼得一咧嘴,從馬鞍下拿起平時不舍得喝的酒,咬掉上面的木塞狠狠灌了一口。“大隆人,給我死!”他將酒囊扔到旁邊的火堆里,表皮迅速焦裂之后,火焰猛地竄高,可見這酒之烈。他猛地一夾腿間戰馬,同樣已經身經百戰的軍馬,和自己的主人一起沖向黑壓壓的大隆軍隊。面對他如此兇悍的氣勢,大隆軍人毫不畏懼,握緊手中的長刀,和他擦身而過的瞬間,兩人長刀狠狠撞在一起,在夜空里蹦出一點寒星。隨著大隆兵手腕歪斜動作,將他的長刀卸去,他本想回身補刀,卻已被另一把長刀抹到喉嚨,捂著滋滋噴出的鮮血,他眼前發白,身體倒落在地,茫然地抓緊了身邊的青草,最后一次感受他世代居住的青格爾草原。穿著精良鎧甲的大隆士兵同樣不敢靠近已經被大火焚燒的火場,而是沿著軍營中的主路,兩個一排,迅速切入,每三排一組,第一個人揮刀攔阻,第二人出刀擊殺,第三人補刀防御,如同一條渾身生滿刀刃的長蛇,追在北莽士兵身后。與生俱來的殺性讓大多數北莽人都選擇奮勇還擊,一個背上已經燃起大火的北莽士兵,狂吼著噴吐出含血的唾沫,從側面撞上大隆軍馬,狠狠地抱住馬腿,被抬起的蹄子甩得身體晃動,內臟被馬蹄踢裂,吐出的血中都含著內臟的碎塊。而他身后的同伴,已經高高舉起大刀砍下。因為戰馬歪斜而身體仄歪的大隆士兵從下而上,大隆士兵單兵戰力略遜色于北莽,如今又是從下而上接刀,勉強撐了一下就被對方壓住,刀刃摩擦的激烈嘶鳴里,長刀滑到刀鍔,被橫著的刀鍔攔住,卻因為對方拼死一擊,竟將刀鍔都斬斷,生生割開了大隆士兵的小臂。他身后的同袍已經將長刀砍斷了那個北莽士兵頭顱,對方卻以狂猛血氣硬生生完成了后面動作。即使痛的臉色發白額頭見汗,這個大隆士兵心里也生出一絲欽佩,抬腳將這個北莽士兵踹倒,敬佩是敬佩,卻不會阻礙他殺敵。他迅速并入大隆士兵長龍中,在熊熊烈火焚燒的北莽軍營里奔走,身上的暗色鎧甲,反射著火光,不時濺上飛起的鮮血。嘶吼著撲向大隆士兵的北莽將士,都懷著誓死報國的壯志,即使趁亂進攻,大隆還是有所傷亡。一個大隆將官被發狂的北莽將士砍斷了小腿,狂噴的鮮血讓他瘋狂大叫,整個人栽下馬來,瘋狂的他也在臨死前用力揮刀,如同在地面旋轉的刀輪,將傷到他的對手砍倒在身邊。腿上受了重傷的北莽漢子見這個對手竟還有這份狠辣,雙手握著刀柄深深扎下,刀尖就沖著對方的眼睛而去??吹较蛑劬υ鷣?,映著滿天的星辰月光,還流淌著屬于自己紅色鮮血的刀鋒,這個士兵發出凄厲的哀嚎,猛地揮動自己的刀。當北莽刀如同墓碑般扎進他的眼睛奪走他的生命時,北莽士兵也被對方的長刀從太陽xue穿入,撲倒在這具尸體上。沿著軍營主干道路,從頭竄到尾的第一隊大隆士兵,沖出了軍營,排在最后的士兵吹起胸口的牛角號,整只隊伍開始調轉馬頭??吹娇沙酥畽C的北莽士兵瘋狂地撲了過來。然而兩人一排,三排成組的大隆士兵,連調轉馬頭的時候,都有著固定的規律,竟然將四面八方都給防御住,一個格外厲害的小將,讓□軍馬蹦跳著轉身,自己單腳勾著馬鐙,手中長刀行云流水般收割了圍過來的北莽士兵,都傷在了脖頸,北莽士兵帶著不甘的眼神,摔倒在地,被火焰焚燒得滿身塵灰的身體,只有雙眼還睜著死不瞑目的明亮光芒。這一只隊伍再一次折回,殺入了北莽大營之中。而從中間主路穿過整個營區的大隆隊伍,也終于看到了軍中主將大帳,卻像是遇到礁石的浪濤一樣自動分流,從大帳變掠過。剛剛那匹感覺到有人踏足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