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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都不想,若不是你親自登門請求,他才不會答應戴上你所謂的牢籠!不立你為鳳君,就是為了平息朝臣對唐族的恨意,這分明是你的主意,現在倒要怨起朕來了?”“我的主意,是啊,我的主意。唐族兩千年來,第一個不是鳳君的嫡出帳子!”唐修意淚流滿面,“是啊,我和狄峻怎么能比,你白龍魚服游戲人間,與狄峻萍水相逢情深意篤,你們才是真愛??!我就是唐族嫡出帳子,用來聯姻的利益犧牲品是不是,是我親自登門請求狄峻為鳳君,是我為了保全唐族甘愿犧牲自己平息天下怒火,可是你呢?什么金屋藏嬌什么山盟海誓,我跪在狄峻門口等的不是他開口,而是你開口??!我希望的是你能說一句,我和修意青梅竹馬,唐族世代守衛神廟,功大于過,不可廢止!我把全部的信心都壓在了你的身上,我在等著你保護我??!不是等著看到你迎娶別人做你的皇子正君!”“你不說朕又怎么能知道?”景帝痛苦地握緊雙拳,“等著朕保護你?從小到大你和朕處處比較,你哪里需要朕的保護?朕與峻兒相愛,又有何妨,自古哪個帝王不是后宮三千,你不僅沒這份覺悟,還和羽云歌勾勾搭搭,騙那個傻瓜來惡心朕,后來更是德行有虧,雖說你只是延誤醫藥,但是害死峻兒卻是不爭事實!朕繞你性命,你卻不知道感恩二字,該怎么寫!”“感恩,感恩?!碧菩抟庾谝巫由?,凄涼冷笑,“臣君真是謝主隆恩啊,當年我叫你云闕,如今我叫你陛下,皇上,變得真的是我嗎,真的是我嗎?”“當年千般錯,如今都過去了?!本暗劬従徦砷_手,“朕當年不曾追究你的過錯,如今也不會追究?!?/br>“是啊,錯都在我,都是我的錯?!碧菩抟饪粗簧掀扑榈淖雷?,冷笑一聲,旋即抬起頭來,表情獰厲,“可是歌夜是無辜的,你怎么忍心,讓歌夜當誘餌,來害唐星眸!”景帝的表情,卻瞬間有些飄忽,甚至有種隱隱的愧疚:“歌夜,不會有事的?!?/br>唐修意卻站起身來,狐疑地盯著景帝的臉:“云闕,還有什么事,你沒有告訴我?”“孔雀翎未必能傷害到歌夜,說不定,還能對歌夜大有裨益?!本暗坶_口之后,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唐修意拉住了袖子,唐修意震驚的看著他,嘴唇顫抖,哀求一般說道:“云闕,告訴我,不是那樣的,告訴我,我猜錯了,求求你……”“龍脈吞靈?!本暗勰赝鲁鲞@四個字,唐修意一下子像失去全部力氣一樣坐在地上,用手捂住了嘴,喑啞的哭聲從掌心里滲出:“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他是我們的孩子啊,他是我們的孩子啊啊啊??!”景帝跪坐在唐修意的面前,想要拉下唐修意的手,唐修意卻猛力揮開他,力氣之大甚至讓景帝也跌坐在地上,景帝已經多年未曾被人如此推拒,臉上當即露出大怒表情,但是看到唐修意因為難以相信以至于有些空洞的臉,終于還是木然起身。唐修意坐在地上,靠著椅子,手指握著椅子腿,一向剛強的他第一次如此脆弱,眼角兩行眼淚不停流下,他愣愣的看著景帝,沙啞地開口:“云闕,我們都錯了?!?/br>“你錯信了我,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本暗勖鏌o表情,但是稱呼卻從朕,無意中變成了我,“如果我不姓羽,你不姓唐,或許就不會這樣,可是,我們都沒有選擇?!?/br>唐修意偏頭頂著椅腿,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面:“是啊,我們都沒有選擇?!?/br>“你好好休息?!本暗鄞筇げ阶叱隼帉m。唐修意沒有答話,他握著椅子腿的手指慢慢收緊,空洞的眼睛里,漸漸流露出堅毅和狠絕。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有些亂,我簡單梳理一下當年故事。唐修意和羽云闕青梅竹馬,但是唐修意好強,讓羽云闕很沒面子。羽云闕微服出巡遇到狄峻,以平民身份讓狄峻愛上了他,認為狄峻對他是真愛。唐修意生氣,因此勾引羽云歌來氣景帝。神廟勢力太大,先帝想要廢黜神廟,為了示弱,唐修意被迫放棄鳳君位置,懇請狄峻成為皇子正君。狄峻平民出身,本來不愿,最后雖然答應,但是抑郁寡歡。唐修意當初期待羽云闕能夠挺身而出,保護他和唐族,卻沒想到羽云闕出于“帝王心術”,順水推舟,十分傷心,一時失衡,有意無意之中,害死了狄峻。啊還有虞藥師的H沒有變獸型這點,是我寫的時候不小心忘了,大家就當成被略過去那幾次里變了吧==只能說,愛情之中摻雜了權勢,他們都身不由己。☆、85深巷槐花云京城中,天家爭執,百姓人家自是無人能知。而老天卻似乎眼見悲劇降臨紫禁而不可止,不由落下幾滴淚來,淅淅瀝瀝的夏雨落在了云京城正北巨鹿區。這片歷來都是肱骨朝臣聚居的區域,若說紫禁天下至尊,鳳麟區天下至貴,那么巨鹿區便是天下至權。京城中殿閣學士,六部尚書,幾乎都在此聚齊,曾有人言,馬車壓倒十個人,九個都是七品官。那些安靜盤踞在這里的府邸,吸引著無數新來者敬仰羨慕甚至貪婪的目光,這里的每一條街道,都踩滿了追名逐利的腳印。巨鹿區中,數百年老字號不勝枚舉,王朝更迭,起落興復,甚至那些豪官巨邸的主人都可能更換。這些牌匾可與王朝比肩的店鋪卻依然在風雨中靜靜旁觀,他們已見過太多太多。此時在巨鹿區酒家第一字號,古香古色的造王樓墻角,倚著一個高大的青年。他頭戴斗笠,雨水從檐下滴落,滴滴敲擊在斗笠上,沿著邊緣落在他□在外交相抱著的健美胳臂,他一身黑色短馬甲,穿著一雙長靴,扎住□布褲,看上去如同行腳走夫,在巨鹿區這個權臣聚集之地十分少見。不一會兒,一個滿面哀戚的青年從街角遠遠走了過來,他穿著樸素石灰色長衣,臂上還扎著一圈黑布,頭上并未戴冠,只插著一支木釵束住了自己黑色長發,走入了造王樓。等在房檐下的青年抬起斗笠,嘴上叼著的細長稻草抖了抖,轉身抱臂慢悠悠向著造王樓內走去。巨鹿區住著幾乎所有有點頭臉的京官,做的自然都是貴人的生意,尋常酒樓必不可少人聲鼎沸的的大堂,在造王樓桌椅稀疏,寥寥無幾,五層高樓,青年逐級而上,第二層都是屏風插擺遮擋,布局巧妙,既不閉塞,又擋了別人眼光。到了三樓,則變作雅間。以這個青年樸素甚至有些窮苦打扮,造王樓也未曾阻攔,任其信步走入,第三層負責的小兒躬身行禮,低聲問候:“客觀好,可有預約?!?/br>“來尋人?!鼻嗄昵謇事曇艋卮?,依然叼著稻草,慢慢走入了第一號雅間,上面的名字別有妙趣“樹欲靜”。“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