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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識的人都知道他那個字和太陽有點什么關系,只是不一定記得深刻,可讓邱少暉反反復復這么一說,也就都明白了。浪跡天涯,卻是想著誰呢?不言而喻。邱少暉知道要吳慶宇他們接受兄弟成了戀人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了,更不該強求他們能體諒他和禮旸之間感情的艱辛,他已留著心不去細說感情的細節,卻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禮旸一直安安靜靜地聽著,這一切在別人聽來都是欲說還休的解釋,可在他心里,卻都是他這些年里錯過的,愛人獨行的光陰。他舍不得聽漏一個字,也舍不得把它聽完。話至最后,也談不上接不接受了,橫豎的事實擺在大家眼前,也都不是莽撞的毛頭小子了,能理解世事的多變,能體悟生活的崎嶇,也能明白,現實和社會之于愛情的壓力,想要相愛相守,都已不是件簡單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作為兄弟,還能說得出什么苛責的理由?再有,也只能是祝福了。胡一偉帶頭重新把酒杯滿上,舉了起來,說干杯!“謝謝,謝謝大家!”禮旸梗著嗓子不敢哭,說的話已經有些僵硬。“謝什么!說兩句好的!”張鐸說。“那就為幸福,干杯!”胡一偉猛吼了一嗓子。眾人的杯子應聲舉到了一起,杯子里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色彩,仿佛一碰,就能在空氣中碰撞出精彩的火花,再多的話,都在酒里,為包容,為相聚,為一切的來之不易,還有……為幸福!Chapter21元旦假期剛過完,上班還沒兩天,省里的考評團和專家就下來了。考評團帶隊的還是張主任,一進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問個三七二十一,見了禮旸就一把摟住他直拍肩膀,歡天喜地夸道今年成績不錯啊,比去年都翻了近一倍,我可是帶著幾個專家來跟你們拜師學藝的!禮旸知道他是認錯了領導,又不能直接指正,只好淺淺一笑溫和地回應,說不敢當,同時識相地讓開身子,側手引向陳醫生的方向介紹道,“這是我們專項辦公室的領導,陳主。陳主,這是考評團的張主?!?/br>張主任聞言一頓,心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還以為這辦公室的負責人理所當然地該是禮旸,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上前兩步握住陳醫生的手,漂亮地圓了個場,“見過見過,都是老交情了?!?/br>陳醫生也緊跟著打官腔,回應說,“辛苦大家了,坐下喝杯茶吧?”張主任兩手一揮,說不了不了,事情多,咱們抓緊時間吧。轉頭又習慣性地沖禮旸一喊,“小禮,你們今年的報表拿出來?!?/br>合作了那么多年,禮旸對這工作流程早就熟門熟路了,績效報表通常一式三份,報上去的就得兩份了,剩一份自己留底,但今年是陳醫生自己改了數據去報送的,那份留底的報表該在陳醫生那兒,自己手里的那份,是見不得光的“原始數據”,眼下肯定不能拿出來。可陳醫生對張主任的話仿若未聞,禮旸沖他使了好幾次眼色,他也不為所動,無奈之下,禮旸只能直接開口問了,“陳主,你那報表放哪兒了?我幫你拿?!?/br>陳醫生聞言走了過來,瞄了兩眼張主任手里的資料,就開始裝傻充愣,“張主啊,報表不是早就報上去了嗎?兩份,我這手邊上也沒有啊?!?/br>這下傻眼的可就不止禮旸和張主任了,在座的考評組成員和幾個專家都驚呆了。但凡上報下送的文件,發件單位都得留底,這是系統里的規矩,陳醫生看著也不像是剛畢業的毛小伙兒,怎么能問出這么……沒長腦子的話呢?禮旸完全摸不清狀況,心道陳醫生總不能只改了兩份送上去,剩下的那份也沒改吧?這不明白這偷吃不擦嘴,活該被人抓么?“張主,還對那幾項數據么?”禮旸還耐著性子想給陳醫生找臺階下。“對,就是再核一下,老規矩了,小禮,你不是最清楚么?”禮旸笑呵呵地點點頭,馬上應下,“行我知道了,我去給大家倒杯熱茶,這天氣太冷了,都坐啊……”走出辦公室時,禮旸順手把陳醫生給拉上了。“領導,按照往年的規矩,他們得核一下咱們報上去的數據,沒有報表,口頭對一下也可以的?!?/br>陳醫生聽完只知道皺眉,全然一副狀況外的樣子,“那不是你最清楚?你跟他們說就行了,數對不上的,就說咱們之前填錯了?!?/br>禮旸生被噎了一嗓子,直接無語,陳醫生報送前擅自改了數據,這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他現在反口不認,完全沒把場面圓過去的意思,這是想干嘛?要推著自己去撞槍口替他背黑鍋么?禮旸心里很不痛快。他也懶得廢話了,沉默地洗了杯子沏上茶,又把茶一杯杯地往托盤里擺,算夠了人數,就端著盤子回了辦公室。沒有再多一分鐘的猶豫,禮旸拿出了自己留底的那份報表交給張主,明明白白地說這是他之前做的報表,后來領導審了上報的那份,也不知放哪兒了,先拿這份對一下。張主任一聽是禮旸做的報表,笑呵呵地接過來就一個勁兒地說你做的那肯定沒問題,只是隨便翻了兩下,就沒了要仔細核對的意思。剛才那股風風火火要干活的勁頭轉眼全不見了,禮旸擔心著數據的事兒,本想再多嘴解釋兩句,打個預防針,可一張口就都被張主給岔過去了,說我們回去再仔細看了,好久不見了,聊兩句唄,這兩個專家可是專程跟著我們過來,想跟你取取經的。陳醫生自打被禮旸拉出去之后就沒再回來,眼下也沒人想到問起他,一張口都是沖著禮旸去的。幾個人閑扯了幾句,就說到了防治工作上的困難,張主任搖頭嘆氣,說現在在社會人的心里,疾控中心都快成發套專業戶了!眾人會了意均是忍不住笑,其中一個專家也出了聲跟著附和,說,“沒辦法啊,你說自愿來問詢的,一問到有配偶伴侶,就一口咬定沒發生高危行為,我們理解,人家也怕呢,咱們在防治的角度上,不能強制人家那啥……不能不讓人家‘娛樂’吧?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既然不能限制,那除了發套預防預防還能干嗎?”一圈人聽了這話,心里皆是贊同的,現實的情況也的確是這樣,可禮旸心里五味雜陳。談著戀愛蓋棉被純聊天的,就是在古代都未必能堅持下來,更何況是在當今社會呢?換做是他,要讓他天天抱著邱少暉睡覺還什么都不干,他也做不到。而實際上,艾滋病受染人群中還有一部分是無辜的受害者,他們因為各種機緣巧合而不幸染病,對于他們渴望的正?;橐龊驼5纳?,從人道的角度上講,防治部門其實也無力強加干預。禮旸忽然想起了魏志東,那個他工作以來見過的最樂觀的病人。魏志東雖然是個gay,可他染病的原因卻跟性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