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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也不輕易給人看!“住手!”我三兩步奔過去,一把將那厚厚一沓紙抓在手里,幸虧出門前在最上方蓋了張空白的。抬頭時,沈荼一臉驚愕的瞧著我,眼神有些怪異,怕是叫我嚇著了。反省過后確也發覺自個兒有些太大驚小怪了,莫不是餓的?“那個,這是我新寫的話本子,還未寫完,習慣了不給人看,所以······”我努力措辭說著,他卻仍是一臉驚愕,一雙眼睛定在我身上一般。“放心,我還沒看你便回來了?!鄙蜉苯K于回神說道,只是臉色仍有些不太對,這也忒不經嚇!“那便好?!蔽宜闪丝跉?,隨即道,“餓壞了,有吃的嗎?”“???”我這話題跳的太快,他一時反應不及。卻也不過片刻,臉上總算帶了笑,伸手來拍拍我的腦袋,“我竟成了你的老媽子了,只一心找我做飯給你?!?/br>我嘟囔著反駁:“誰當你是老媽子?哪家雇主會與老媽子睡一張床的?”我這話一說完,沈荼本已起身打算去廚房的步子停了下來,又回轉至我面前,“說來······”“何事?”他又這樣欲言又止的,我心下不由起了幾分警惕。果然,“身上的傷該是不疼了吧,呵呵······”說完繼續笑著去廚房了,剩我一人頗有些咬牙切齒,臉上燒得慌。晚間,沈荼煎魚一樣將我翻來覆去的折騰,比之第一次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身上沒甚力氣,小爺非要與他打一架不可。這是餓了幾十年的和尚嗎?你他娘的輕點成不成?沈荼這廝,果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初初接觸床笫之事,竟是上癮一般,只差白日宣yin了。我半推半就的與他“廝混”過幾個晚上后,身體終于開始吃不消,動輒便要腰酸背痛,連那話本也是寫不安生了。待我忍不住要制止他那毫無節制的行為時,卻發現忍受不了的竟不止我一人。楊叔眼下有些青黑,一雙往日熠熠的眸子更是沒甚神采,睡意朦朧的模樣。若非他今日一臉嚴肅的來與我說宅子改建的事,我怕是要遲遲發現不了。也是,這幾日過得著實有些荒唐,難免要忽略一些事。果真不能再縱著沈荼了。“阿昔啊?!睏钍宀簧鮾炑诺拇騻€哈欠,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與我道:“我打算將這宅子辟的大些,也不需再鑿開一面墻壁了,就著西邊廚房的小偏院,辟出個大院子便好?!?/br>“楊叔,您怎的忽然想起這事了?”我這話一問完,楊叔幽怨的眼風便掃了過來,那模樣,仿佛在說:“還不是怨你,小兔崽子!”看得我心下一顫。瞅著我半晌,楊叔收回方才的眼神,“我本是怕你與沈荼久不行房,會鬧出些幺蛾子,卻沒成想,你兩個小年輕的也實在忒能折騰,吵得我夜夜不得安眠。我白日里算賬時都趴在賬本上睡過去幾回了,你們也忒不知節制!”楊叔一通話訓得我好生尷尬,卻也只能聽著,誰叫我不占理吶。“當初建這宅子時,也沒想過你會與夫婿一同住在這里,本想著等你出嫁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若是住的房子太大也嫌冷清,便將就著這樣了。如今看來,還是再辟出個院子的好,到時我住過去,你兩個愛怎樣折騰都好?!闭f罷,楊叔又飲一口茶。鬼使神差的,我那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臭毛病竟是又犯了,再次觸了楊叔的痛腳?!皸钍?,那你怎的不再找個人呢?”甫一說完,當即悔翻了天去。正懊惱的恨不得捶胸頓足,卻想不到楊叔的反應實在反常,便如我說的話于他而言不過一句再平常不過的閑談。明明前不久,在我提到同一件事時,他當場變了臉色,將自己關在屋子里整整一日,滴水未進。如今的平常,卻是再反常不過了。“再找個人?這倒是沒想過,不過哪怕想了,也找不到罷?!彼f的云淡風輕,絲毫沒有要翻臉的意思,我便也順著他問下去。“楊叔明明這樣好,怎會找不到?”“哪里好了?你楊叔嫁過人的,還······”說到這里,他忽的停下。“還什么?”“沒什么?!彼次乙谎?,復又低頭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楊叔站起來抖了抖衣裳,道:“不與你閑侃了,我今日便去找些工匠,待談妥價錢便動工吧?!?/br>目送楊叔出了房間,我坐在桌旁發了會兒怔,腦中閃過各種念頭,卻哪個都抓不住,最終累的腦中一片空白,微微的疼。第二日起,工匠們便來動工了,乒乒乓乓的吵鬧,話本寫不下去,我再呆不住,茶樓說書的那活計,常先生做的愈發如魚得水,暫且沒我的事,便跑去找沈荼。說來這還是頭一回到沈家的總辦事處去,我并不曉得路怎么走,其實要找倒也不難。畢竟沈家在浧川名氣頗大,路上隨手拉幾個行人問問,便能找到了。沈家在浧川的生意五花八門,隨著生意的擴大,要管理起來便也愈發麻煩,許多事情處理也是需要個寬敞的處所的,后來便直接在城中買了座要轉手的客棧,改建成了沈家的總辦事處,統一管理生意。我走到那修的頗為大氣的沈樓時,不由對當初修這座樓的人有些哭笑不得。這人也太懶了些,沈樓之所以喚作沈樓,便是這座三層高的樓上,只掛了大大一個“沈”字,竟是連個名字都沒起。對門口的守衛交代過姓名后,其中一個忙跑了進去通報,看這情形,我的大名他們應是知曉的。不過片刻,那人便又跑了回來,對著我甚恭敬的道:“少夫人,少爺在二樓等您,請隨我來?!?/br>我道一句“多謝”,便跟他進了樓,一樓的大堂上,來來去去的人行色匆匆,也有許多埋在案邊的,翻著一摞的賬本,更有不少還在談著一筆筆生意。我只顧得上隨意瞟個幾眼,便已隨著那守衛上了樓。左拐右拐,終于停在了某個房間的門前,那守衛扣了兩聲房門,門內的人應一聲“進來”,語氣很是正經。守衛輕推開門,便退去了一旁,將我讓了進去:“少夫人,請進?!?/br>我憋著的笑意,終于在門關上的一瞬再也忍不住,“哈哈哈······,沈荼,你可著實能裝,這個正經,真是······哈哈哈”沈荼摸摸鼻尖,有些尷尬,隨后笑著向我招手:“阿昔,過來?!?/br>這屋子里三面皆擺了書架,約莫著該是賬本罷??拷竺婺菚艿牡胤桨擦思茴H大的書桌,此時上邊也是雜七雜八的擺了許多賬冊與筆墨紙硯。三開的窗子正對著樓外的大街,一片繁華。我走近了去,沈荼又一手將我攬了過去,兩人挨得極近,站不太穩,我只得順勢坐在他腿上。“又不是沒有椅子,怎的非叫我坐在你腿上?”我隨口嘟囔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