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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需要什么理由嗎?”“要我幫她可以,你必須答應與我回去?!?/br>“我不回!”“修道在哪不是修,與我回去清修又如何?有我幫你,明明是事半功倍之效,你有什么理由拒絕?”眼見兩人都生了惱怒,只顧著唇槍舌劍,倒是將我晾在了一旁,天邊的火燒云緩緩退散,他們再不停下,天都得黑了。“理由?”道士冷笑一聲,無法想象,謙和的小道士竟會冷笑,著實把我驚了一記!“你竟不知嗎?你我心知肚明,若我與你回去,還談何清修!”“慕一,你!”“我如何?菩提,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你已在這凡世修了近千年,眼看最后一劫也不過只有幾十年光景,你何苦放著大好前途不顧,卻來與我糾纏?”“我便是把之前的苦修都荒廢了,你又能奈我何?”“我自然是奈何不了你,你的道行荒廢與否又與我何干?”道士說完這句便扭過頭去不再看那男子。男子俯身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無比,怒氣勃發:“我今日便是用強也要帶你回去,以你此前的狀況,又能如何?”道士渾身一抖,執拗的仍不去看他。“我說······”你們兩口子的恩怨,能否帶回家再理論?先把我送走可好?男子猛地回頭,怒瞪著我,“吵什么!”又回頭附在道士耳邊,“我先收拾了她,再來收拾你!”遂輕輕將道士放在地上,道士卻仍舊將頭扭向一邊。他走向我,在我跟前一步遠處便皺著眉頭停了下來,看向我的那一雙眼里帶著疑惑,片刻后便換成了算計。“我們先講清楚,今日我幫你可不像那傻道士,不計代價不求回報。雖說是他求我幫你的,按理我應該向他索取報酬,但是,我想要的不需他給也能到手。吃虧的買賣我不做,所以······”所以什么就不必說了,想也知道,但我有何可用來交換的呢?這個叫菩提的男子,自打一出現便不待見我,不知是哪來的敵意。方才的話也是話里有話,不知是說給誰聽的。“那你想要什么?我孑然一身,更沒有記憶,哪怕答應你的事,我恐怕也是辦不到的?!?/br>“你,沒有記憶?”菩提一頓,“罷了,有沒有記憶不妨事,我只要你答應,不管日后我遇到了什么麻煩,你都要竭盡全力助我,答應不答應?”說完,他一雙眼睛便似定在了我身上,只等我點頭。“可是······”做不到怎么辦?“現今先不論你做不做得到,我日后是否有事要你相助也未可知,你只管先答應著!”他似是看出了我的顧慮,截住了我的話頭,擺明了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幫你的架勢。“那好?!?/br>我的“好”字一出口,他竟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讓人感到莫名。“伸出手來?!彼蛭疑斐鲇沂值?。我連忙攤開雙手在他面前,只見他的掌心迸開一道口子,殷紅的血液流出,滴在了我的雙手上。手心被灼的發痛,那血在我雙手間流動出一個奇怪的紋路,我正看的出奇,菩提便叫我閉上了眼睛。☆、第3章冥主待到手心的灼熱感散去,我方試探著睜開眼,實在是怕再經一次失望。眼前到處飄蕩著的鬼魂,無異于常人者有之,血rou模糊者有之,平和者有,癲狂者亦有,周遭景象陰森可怖,卻叫我很是歡喜,這便是陰間了罷。不遠處鬼兵看守的鬼魂似一條長龍排的溜直,龍首前一道黑漆漆的大門,不時敞開一次叫一個鬼魂通過,我便也飄了過去排在隊尾,并特意與其它的鬼魂隔遠了一些。隊伍緩慢的前進,卻并不覺等待的漫長,只一心充滿了喜悅之感。不知多長時間之后,那道黑漆漆的大門終于在我面前敞開。無聊時我本臆想過,冥府之主會長得個什么模樣,胡子拉碴、瞪著眼睛的想的最多,有時也會遐想冥主會是個手執一只狼毫筆,一筆判一生的儒生樣。而眼前,這個俊美無儔卻透著股放蕩不羈的男子卻是從來不曾想過的。我站在堂上,他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主位上,然而他看向我的眼神卻半點沒有居高臨下的意味,更沒有一個看盡人間悲歡的仙家該有的悲憫,反是有些笑意。他看著我許久不語,委實詭異的很,不是應該問過生平,判過下一世命途便該安排輪回了嗎?他這卻是個什么意思?我心中一時涌起了許多猜測,待每一種將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又一一否定后,那俊美的冥主終于開了尊口。“過往幾世皆是你們一同來的,你也一副木頭人的樣子,不止不待見他,也不待見我,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如今······”他低垂的眼睫抬起看我一眼,眼中笑意更甚。“如今做了一世的女兒家,卻是愿意看我了。呵呵······”隨即上下打量我幾眼,嘖嘖道:“不愧是小棲的同胞哥哥,你做女子的模樣當真不差!”說罷意猶未盡的又嘖嘖幾聲。一頭霧水!但眼前主位上的男子卻未能看出我的茫然,仍只自顧自的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你這一生才十九年,于人來說確實短暫,但好歹做了一回人,比之前做那花草樹木、飛禽走獸的好得多?!彼恢萑肓耸裁椿貞浝?,臉上全然沒了笑意,卻出現了該有的悲憫,不,更確切來說,那是悲傷!“離白,將外面的散了,今日沒心情了?!彼D頭對一旁書生模樣的男子道,那男子一怔,無奈道:“墨允君,你如此疏懶,上面那位怕是會不高興?!?/br>“那你替我罷,我可要招待這位?!彼皇种赶蛭?,“這樣上面那位總不會不高興吧!”未等那離白反應,便起身揮揮袍袖下了堂來。行到我身邊時,他道一句“隨我來”,我便跟了上去,其實,對于他倆的話,卻是沒能聽懂一句,更不知我是為什么竟能叫堂堂冥主親自招待,還有,那個“他”是誰?所謂“上面那位”又是誰?隨著他進了一處院落,不似方才那樣陰森,在這地府竟是有種世外桃源之感。院子里植了許多梧桐,一人環抱那么粗,看著居然很是親切。我正有些出神,他回頭來一笑:“這是小棲帶著孩子栽的,說她哥哥喜歡,幾百年了,在這陰氣滋擾的地方長成這樣粗,已是十分不容易了?!?/br>方才本有許多疑問想要問他,見了這些樹,聽他寥寥幾句,竟忽然什么都不想問了,心中某處有些怪異,便如看著那一片紅蓮時的感覺,亦有著些微不同,無法言明。“小棲大多時候是隨我一同住在這里的,只偶爾興起才會回到你當初在天宮的住所。前幾日不知又怎樣觸景傷情,急急收拾了些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