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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在美國常常會打電話給他們,他的英語越來越溜了,每次電話里一開口就是一句很標準的英文。 蘇央然平靜的學習著,平靜的前進著。其實她走的不快,但是很多人發現,自從蘇彥出國之后,她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如同囚禁在籠子里的鳥兒得到了自由、如同懸崖峭壁上的花兒綻放了葉瓣,她全身都散發著朝氣蓬勃的光芒,涌動的力量燦爛耀眼。 戶也不再每天都朦朦朧朧的睡覺,他開始認真起來,上課也仔細聽講,下課也認真寫作業。以前他寫作業從來都是只看一眼,如果能夠得出答案就寫出答案,得不出答案就空著,或者寫一句“不知道”。老師找他談話很多次,但都對這個金發小子沒有辦法。如今蘇央然在飛速前進著,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的,一定也會有一天無法跟隨在她身邊的。以前的蘇彥是一根鐵鏈,他束縛了蘇央然的行動,而如今鐵鏈消失了,蘇央然必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開始成功,開始頻頻出鏡……以前她若是得了各種獎狀各種優秀稱號,都是不會接受采訪的,因為她很忙,她要照顧蘇彥。而如今她空閑了,市里的采訪、省里的采訪,甚至是全國的采訪,她都有時間接受了。 各種頭銜壓在了她的身上。最聰明的學生、第一學生、數學最優秀學生……有時候在本市的報紙上,都可以看見她的報道。許多名門大學的門,已經向她敞開了。 這原本應該是很高興的事情,可是有人卻高興不起來??粗鴪蠹埳系浅龅奶K央然的照片,家里的父親已經皺起了眉頭:“這些照片……會把那些人引來的……實在是太明顯了。盡管央然真的很出色,可她不能總是出現在報紙上,甚至連網上都有?!?/br> 老媽倒是不以為然:“都過去那么多年了,變成什么樣都有可能,誰會知道這是以前的那個孩子?!?/br>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蘇央然身世之謎 漆黑的夜空,懸掛下一輪深黑色的圓月。鋪滿紅色地毯的走廊盡頭,是一間亮著昏黃燈光的房間。推開門,左邊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油畫上是一個發間佩戴著百合花的女子,站立在花園的薔薇墻旁,臉上揚著格外溫柔的笑容。累 便是這樣一個溫柔的女子,卻沒想到在最后竟然還有這樣大的勇氣。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嗎? 原來,她是那么容不得自己和他的孩子。 精致的辦公桌臺,沙皮椅緩緩轉了過來,一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子抬起了頭,那個站在門口的女傭渾身顫抖,手里還端著溫熱的水和一排藥片:“先,先生……小姐她……她……她已經去世了?!?/br> “什么?!”手里的筆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他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走下了樓梯,推開正大門,朝著旁邊的那間用玻璃罩砌起來溫室走去。 大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他走進去的時候看到幾個醫生已經拉了白布要往一個穿著淡紅色長裙,眼睛早已閉上的少女身前蓋去。 他一把沖上去抓住了白布將它扯了下來:“夏莉!夏莉!” 重重的抓住她的肩膀,他用力的搖晃著,可那個少女卻一直閉著眼睛,不肯睜開。臉上的血色幾乎在這瞬間褪盡,他用力的將她抱起來:“夏莉,看著爸爸!夏莉,你看看爸爸!你看看爸爸!夏莉,醒過來,夏莉?。。。。。。。。?!”悶 “先生,小姐她已經……去了……”旁邊的一個醫生忍不住想要將他拉開,再這么搖晃下去,這遺體都要被搖晃壞了。 誰知那男子重重的朝著醫生臉上打了一巴掌:“你們怎么不醫好她,你們怎么不醫好她!你們不是名醫嗎?!不是很厲害嗎?!為什么不醫好夏莉?。。。。。?!你們已經醫了那么多年了,你們已經醫了那么多年了?。。。。。。。。。。。?!” “夏,夏先生……小姐的病……原本就是無法根治的啊?!蹦轻t生雖被扇了一巴掌,卻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生怕又被打,只得拼命的解釋:“小姐小時候遇了難,大腦受到壓迫,無法調節神經去控制身體里的各項功能運轉,加上她的思想也因此同常人有所不同(筆者:說這么委婉,就是瘋子、神經有問題的意思嘛),沒辦法順從的治療,如此一來,更是無法救治她了。我們……我們拖了這么多年,已經盡力了啊?!?/br> 男子已經握緊了拳頭,看著躺在床上已經停止了呼吸的女兒,他恨不得把那畫上的女子扯下來狠狠的打上一巴掌!她太狠了,真的太狠了,為了逃離他,為了不要他的孩子,竟然抱著兩個孩子一同跳了江!如今,夏莉雖然被救了起來,卻因為腦部受了碰撞,癡癡傻傻,瘋瘋癲癲,到最后還是被老天給收了去,而他另一個女兒,卻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直追查了那么多年,幾乎快要把整條江都給搜遍了,卻沒有任何消息…… “準備后事?!敝刂氐乃α耸?,他背過身去,不敢再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溫室里有無數的花,地面的草坪蔓延漫長到玻璃墻的各個角落,茂密的樹叢間擺放著的那張床上,閉著一個膚白如玉的少女。 她曾經來到這個世上,與另一個姐妹一起。 她曾經呼吸著這個世間的空氣,盡管癡癡傻傻。 她曾經夢到許多美好的畫面,那些畫面里,有一個少年總是跟隨在她的身邊,她照顧他,保護他,為了他而活著;那些畫面里,她成為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成績出色,體育出色,還受到很多人的喜歡;那些畫面里,她女扮男裝去男子學校念書,還結交了一群朋友,每日都過得很充實…… 她好希望,自己也可以走出這個玻璃罩,走出這個地方,去外面的世界??墒撬哪_上一直拴著一根鏈子,怎么也沒有辦法出去。 爸爸說,她不能出去,會丟人現眼??墒撬芟氤鋈?,真的很想出去……忽然有一天,一個男孩被帶了進來,他穿著精致的禮服,眼神不屑的看著她:“夏家的人真是可笑,就算要聯婚,也不應該用一個瘋子做籌碼,看看這癡癡呆呆的表情,誰會娶你?” 男孩嘲笑她,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玻璃門。她想站起來追出去,卻發現距離越來越遠……而現在,她終于自由了,終于可以離開這扇玻璃門。 身后還有人哭泣著,吵吵嚷嚷的,她卻什么也感覺不到。透明的手指穿過那痕跡,一道陽光照射下來。那是多么的溫暖,多么的舒服,就好像夢里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她的笑臉,也是如此。 終于,自由了。 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