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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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松死死的捏著易寒沉手,深呼吸幾次才將躁動的情緒穩定下來,他看向夏槐序,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吼你,是不是山莊很多人都出現莫名的昏睡現象,全是魂魄離體了嗎? 夏槐序點點頭:的確都是這樣的。 顧南松一陣沉默后:有辦法嗎? 夏槐序神情中多了幾分糾結猶豫。 顧南松見狀,心下一動:先換個地方再說。 將易寒沉帶回小別墅里,霍翟被趙宴驍抱著也送下來,一張床一個人,顧南松看向在身后躊躇的夏槐序說道:有法子,對吧,但是這法子不一定管用。 是,既然這些人的魂魄都離開,又無法尋不到氣息,結合山莊幾次出現客人做夢的情況,這里應該有構建起一個獨特的靈魂意識領域,這片領域活人無法察覺,只是在機緣巧合下意識會受到影響,但我在這片山莊的范圍內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想來很難從外部破解 不能從外部,那就從內部。 顧南松順著夏槐序的話說下去:那個特殊領域,只有靈魂能去,對吧。 是,但那個未知的領域會影響神識,如果前去尋找靈魂的人也迷失其中夏槐序表情沉重,眼中猶豫之色更深。 顧南松心下一動,抬手拍了拍夏槐序的額頭。 能做到這件事的,現場之中只有我對吧。 離魂之法在天師一道之中屬于禁術,擅自不得隨意抽取活人生魂,可真迫不得已抽了活人魂,為了保證被抽出魂魄的人能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體,需要施術者一直維持法術,保護身體與魂魄那道無形又脆弱的連線,這就意味著夏槐序無法對自己施術,需要有個人做他的工具人。 當場擁有強大靈魂,擁有玄妙能力的人,只有顧南松。 而且也只有顧南松,夏槐序就算能去也必須留下,好應付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狀況,在對付鬼怪奇術之上,夏槐序比他更專業,出事的這些人要是有什么情況,也只有他能搞明白。 沒什么好猶豫的。 顧南松對著夏槐序一笑。 你要相信我。 我這人特別惜命,絕對會把人給成功帶回來。 而且說起來,我和他關系最緊密,能找到他的也只有我,你師傅可說過我是連天煞孤星都克不死的人,他的命不會在此刻終結,那我自然也不會。 青年表情堅定,眼中也充滿著自信,那胸有成竹的模樣還真令人不由自主的選擇去相信他。 顧南松很強大,無論是他的實力還是他的內心。 將最后一絲猶豫拋下,夏槐序重重一點頭,承諾道:我會保護你安全回來。 顧南松笑笑,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就是其他人我又該怎么找? 夏槐序說道:這個沒問題,剛剛離體的靈魂與身體擁有著強烈的共鳴,我會將他們殘留的氣息交給你,它能指引你大致的方向。 行。顧南松點點頭:那我們開始吧。 夏槐序讓許慎去把所有離魂的客人都給搬過來,找了一間大點的屋子排排擺放,說實話那場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一個挨一個的躺著,像極了停尸間,顧南松哪舍得自己老公和好基友像這些人一樣躺地上,便讓許慎搬了幾張床來。 顧南松爬上床。 這是一張單人床,兩個成年男人往上一躺,頓時擠得嚴絲合縫的,為了不掉下床去,顧南松幾乎把自己都塞進易寒沉的懷里,身體緊緊相貼,能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顧南松忍不住一笑。 這不是還得同床共枕嗎? 你要是醒著估計已經發飆了。 夏槐序走到顧南松身旁,嚴肅認真的問到:準備好了嗎? 顧南松連忙把放在那勁瘦后腰上的罪惡爪子縮了回來,仰起頭,表情鄭重的點頭。 夏槐序雙指并起,指尖流過一縷紅光,顧南松只覺得眼前一晃,人便開始迷迷糊糊意識沉沉,金光糾纏籠罩,在眉心的位置落下一道古怪花紋,漂浮在半空中,卻點不亮已經失去神采的雙眸。 手指從眉心提起,提前畫好的符咒輕輕一勾便急速飛了過去。 金光閃爍之符落于眉心,其余比之黯淡的七符飄于半空,刺啦一下無風自燃,金色的火焰灼灼跳動,夏槐序抬手將顧南松還睜著的眼輕輕合上,這動作看得周圍圍觀之人一陣寒毛直束,人還喘著氣兒,胸口還在起伏,夏大師你這動作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夏槐序見眾人用著極為復雜的眼神看著他,奇怪的問道:怎么了? 一陣沉默之后,張云翔只能開口問:顧少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夏槐序眉頭緊蹙,強壓下內心中翻涌的擔憂,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他會回來。 顧南松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應該是一幢比較老舊的小區居民樓,沒有電梯,一層就只有左右兩戶人家,他此時就站在昏暗的樓梯間中,仰頭便能看到正上方的那一戶人家閉合的金屬防盜門。 他有些懵然,回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來到這里,又是為何來到這里。 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輕一下重一下。 頭頂的聲控燈一閃一閃的,寂靜的樓道間,粗重的呼吸聲逐漸清晰。 有誰正在靠近,他蹣跚而來,一股濃郁的酒氣直撲面門,嗆得顧南松難耐的皺起了眉頭,連忙讓開了位置,那是一個醉漢,嘴里咕噥著模糊不清的字詞,他從顧南松身邊擦身而過,似沒注意到還有其他人,連個眼神都沒有投來。 顧南松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那扇防盜門前。 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才找到開門的鑰匙,晃著手幾次都對不準鑰匙孔,醉漢沒了耐心,抬手哐哐的在鐵門上重重的砸著,嘴里大吼:開門!給老子開門!趕緊聽到沒有! 屋里沒有任何動靜。 顧南松轉頭看了眼樓道拐角處,墻壁上有著鏤空的洞,望出去便是一片漆黑,這是深夜,樓里的住戶都應該上床睡覺了,這家人就算屋里也有人,估計也已經陷入沉睡,一時半會兒聽不到門口的動靜。 醉漢嘴里罵罵咧咧,狠狠的抹了一把臉。 這次,他成功將鑰匙孔送進鎖孔之中。 吱呀一聲。 防盜門被拉開。 顧南松心里狠狠一跳。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那扇防盜門的開啟,就像是開啟了通往地獄的入口,防盜門之后還有一扇普通的木門,這最后的一條防線也在咔的一聲中崩潰,一直觀察著醉漢一系列行為舉止的顧南松突然輕輕嘶了一聲。 最后一扇門開的瞬間,他右手掌心中亮起一白色光團。 微微刺痛,在掌心中不安的顫動著。 砰的一聲巨響后,屋內爆發出一陣慘烈的小孩哭聲。 顧南松心一動,也顧不得思考當下到底是什么情況,幾大步上樓沖進并未關起門來的屋子,屋里已經亮起了燈,但奇怪的是那暖黃色的吊燈上卻蒙著一層不詳的血紅,他視線快速搜尋著,走過玄關,看到唯一一扇被推開的門,刺耳不絕的哭聲便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小畜生!竟然不給你老子開門! 沒用的雜種,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讓你開個門都聽不見,耳聾了嗎?! 哭什么哭!你就和你那賤人媽一個樣!讓人看著就惡心! 不堪入耳的謾罵,聲聲撕裂的痛哭,一下一下仿佛撞在心頭的擊打聲。 顧南松皺著眉頭,一股怒氣上涌,沖進屋里對著那個張牙舞爪似惡魔般的人影就是狠狠一腳,男人喝了酒本就身形不大穩,被青年這用了大力的一踹,直接被踹得橫摔出去,撞在一旁的小學習桌上。 轉頭看向床邊。 一個瘦小的身影蜷縮著躺在地上。 顧南松抬手摁開房間的燈,眼前的景象讓他憤怒的瞪大了眼。 一個不過五六歲的男孩,瘦弱的身體上滿是傷痕,一條條似被什么抽出來的紅痕,被刀子割破的傷口,被掐出來的團團青紫,甚至還有煙頭燙出來的燒傷簡直喪心病狂!孩子在劇烈的顫抖著,嗓子嘶啞得幾乎已經哭不出聲來。 顧南松伸出手想去抱起他。 掌心那縷白光突然鉆進了孩子身體。 手被一雙枯瘦的小手抓住,顧南松對上一雙驚慌恐懼的眼睛。 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會在這?! 我不是在山莊嗎?! 山莊有什么從腦中閃過,卻快得抓不住。 這時,被踹飛的醉漢支吾著又醒了過來,揉著身上摔疼的地方緩緩站起身來,顧南松轉頭看去,醉漢竟變得需要他仰視的高大,一步步朝著他們靠近時迎面帶來恐怖的壓迫力,男孩已經被嚇得鉆到他的身后,死死的拽著他的胳膊,驚恐不已的大聲尖叫:帶我走!快帶我走!我不要留在這個見鬼的地方! 第100章 炒雞厲害的小小松! 顧南松皺眉,這可不像是一個五六歲孩子會說出來的話。 小雜種!今天老子不打死你! 一聲爆喝下,拳頭朝著顧南松沖了過來。 顧南松丈量了一下那幾乎占據他全部視線的拳頭,毫不猶豫的往地上一趴,這拳頭砸在床上,那炸在耳邊的巨大聲響,顧南松相信,這要真挨著了,他的腦袋瓜估計會爆!醉漢動作并不靈敏,遲緩的速度讓他們二人有了反應的時間。 顧南松抓住身旁男孩,跳起身就往門外拖。 這時候他終于發現,自己的身形大小,竟然和旁邊的小男孩差不多! 枯瘦的小手,破破爛爛的棉襖,渾身上下都流淌著強烈的無力感。 顧南松只是驚訝了一瞬,并未因為意外狀況而慌亂,他想跑進客廳,但身后的男孩卻拖了后腿,他被趕上來的醉漢抓住手臂,提到了半空之中,男孩驚恐的大喊大叫,顧南松快速的在周圍搜尋著可以使用的道具。 目光一定,他猛地撲了過去。 痛!我的手要斷了! 眼看著醉漢就要把這小小的孩童朝著地上摔去千鈞之際,他突然慘叫的松開了手,顧南松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接住了同樣小小的男童,兩人一同摔趴在地上,推開身上還在胡拉亂叫的男孩,顧南松身子一挺,手中剛剛扎過醉漢大腿的水果刀狠狠的刺進了脆弱的脖頸。 鮮血迸濺。 在那張冷酷的但又稚氣的小臉上留下道道血痕。 男孩被嚇得噎住了聲,半晌后才顫著聲道:你你殺人了! 顧南松抹了一把臉,回頭不屑的掃了他一眼:這特么是人? 男孩: 的確不是人因為他看到本該死去的醉漢,正搖搖晃晃的再度爬起。 顧南松嘖了一聲,大喝一聲:逃??!傻逼! 男孩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沖向廚房中的陽臺,也不等顧南松過來,直接把陽臺門一關怎么說這種單扇的老舊陽臺門就根本無法從外面反鎖上,男孩也沒有鑰匙,這種行為沒有任何意義,反倒讓顧南松看得有些不爽。 顧南松躲開醉漢揮過來的拳頭。 耳邊環繞著不停歇的辱罵。 但小孩的身子始終不比成年人,顧南松啪嘰一下就摔地上了,腦袋嗡嗡的一團亂遭,他不記得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也不明白怎么會遇上這事,額頭在地板上磕了個紅,不知道是不是身子變成了小孩,心靈也跟著縮小了歲數,顧南松抽了一下鼻子,有點想哭。 衣領子被抓住,然后提起,勒得他快要斷氣。 對上一張扭曲的怒臉,一雙暴虐的紅眼,顧南松掙扎著,雙腿在半空中不斷揮動,想去踹臉奈何腿太短,半空中也不好使力,怎么也夠不著,氣得他就算被勒著脖子依舊要艱難的罵出聲: 老變態,只會打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特么今天絕對把你打成孫子,跪地上叫爺爺! 在這個似夢非夢的世界,顧南松也許忘記了很多,但有些東西卻深入骨髓刻在靈魂,他抬起手,朝著那張令人作嘔的丑陋大臉狠狠揮下,啪的一聲巨響,醉漢被凝聚的煞氣扇得臉都變了形,手上一松,顧南松掉落下來,摔了一屁股墩。 還好穿得是棉襖棉褲,不是特別疼。 顧南松站起身來,不泄氣的走過去在倒地的醉漢臉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醉漢身體抽搐,眼看著又要爬起來。 顧南松似有所感,轉眼看向男孩房間的門口。 一個黑黝黝幾乎看不到其中靈魂的身影正站在那,陰仄仄的目光直直刺向顧南松。 比腦袋還大的拳頭把半爬起身來的醉漢又給重新錘回地上躺著,坐在地上的顧南松站起身來,手叉腰,大眼一瞪,人小可氣勢足,奶奶的聲音對著人影控訴出聲:你要不要臉???長得有一米七了吧,竟然欺負兩加起來都沒你高的崽。 人影還是那般站著,渾身怨氣滔天,一看就是講道理不得行的那種鬼。 顧南松抬手一揮,煞氣凝結成的鎖鏈朝著人影急射過去,將其五花大綁之后往面前一拽,人影踉蹌著走了過來,顧南松仰著頭看得有些艱難,忙從旁邊的桌子旁拖過來一個凳子,爬上去踩著,能與人面對面相視。 為什么 面前的鬼魂突然開口,模糊的聲音中似壓抑著什么。 顧南松疑惑的歪頭: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沒有人幫我沒有人救我 人影雙眼大睜,漆黑的瞳孔中是恨意與痛苦在交纏。 他打得我很痛!我一直承受著他的虐待可是沒有人來救我!為什么沒有人來救我! 鮮紅的眼淚一滴滴滑落,他抬起頭看向顧南松,蒼白的臉上流淌著刺目的血痕,他突然嘲諷一笑:我是沒有人要的孩子我不配生活在這個世上 那什么。顧南松忍不住開口提醒:雖然你現在陷入痛苦無法自拔,但你已經死了,這話好像有點不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