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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他的地方……秦虎與昊山眾弟兄均不相信,“不可能,蔣寨主待景公子如親兄弟一般,決計不會說出有損景公子名聲的話!”童晉點了點頭,眼帶悔意,“那時小景你趕來,他剩下最后一口氣還跟你道歉,我便知是我殺錯了人?!?/br>景暮夕亦是不解,“可蔣大哥,他為什么……”云翔忽然開口,“秦寨主,你們蔣寨主被殺的前日夜里,也有幾名弟兄莫名被害了吧?”秦虎一怔,“你怎知道?”“人是我殺的?!痹葡枥⒕蔚乜戳丝赐瘯x,“殺人后找到蔣寨主,逼他那般做,威脅他如果不答應的話便會血洗昊山七十二寨?!币磺卸际撬阌嫼玫?,與唐煥劉城暗通,算準景暮夕離開天元門的時間,在他面前演這出戲給他看。童晉無奈地嘆了口氣,“秦寨主,殺害蔣寨主的終究是我,請動手吧?!?/br>景暮夕卻擋在了童晉身前,“秦大哥,蔣大哥因我而死,我愿償命?!?/br>“小景!”童晉想將他拉開,奈何重傷之際,卻是拉他不動。半晌,秦虎才釋然般地揮了揮手,“童教主,我秦虎敬你是一條漢子,想必蔣寨主九泉之下得知今日之事也會如此想。往后我只當你是朋友,恩恩怨怨的,再也莫提了吧?!?/br>☆、巧笑倩兮六十七·巧笑倩兮聽秦虎這般說,童晉不禁心生感激,向外邊候著的弟子道:“拿酒來!”弟子們捧著酒和碗進來,童晉著弟子滿了幾十碗酒,自己取過一碗,向各門各派示禮一周,“今日眾位前輩朋友肯給我童晉面子,在下感激不盡。愿與靈教盡釋前嫌,化敵為友的,便請上前來,奉君一碗酒,江湖泯恩仇?!?/br>“好!”陳德第一個取了酒,“老朽先來!”秦虎也上前取過一碗酒,“童教主若是不嫌棄,日后便多到咱們昊山走動走動?!?/br>一時間眾人紛紛上前取酒,有些無名弟子也想喝上一碗,卻怕童晉不識得自己,未免尷尬。童晉瞧出這些人心思,便吩咐弟子將酒一一送到他們面前。即使鄭興再不愿,這種情況下他除卻妥協別無他法。先前他獨自一人傷了童晉已是顯得他氣量小了,這會兒若再不肯喝這碗言和酒,只怕便要叫旁人看不起。鄭興沉著一張臉走到童晉面前取過酒來,“童教主,請了?!?/br>童晉露出感謝的微笑,抬手舉起酒來,“在下先干為敬?!闭f著仰起頭來,一飲而盡。眾人舉碗飲酒,議事廳中叫好聲不斷。景暮夕在童晉耳邊低聲問道:“你不要緊么?”童晉安撫地握了握景暮夕的手,“只是小傷,不礙事?!?/br>緩步走到方正道面前,童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方門主,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么?”方蓮哭倒在方正道身旁,“爹,您快說啊,說這不是真的……”方正道雖知大勢已去,卻不愿承認自己以往所做之事都是錯的,“要殺要剮全憑你,老夫沒什么好說的?!?/br>童晉回頭看了看景暮夕,見他眼中尚有許多掙扎,知他對于多年敬之愛之的師父殺害自己全家一事仍有許多痛苦為難之處,到底要不要殺方正道報仇,還是等他決定了再說吧。童晉招了招手喚來弟子,“將方門主和唐公子先行送到偏院關起來,天元門其他弟子送下靈峰?!?/br>天元門弟子不愿離去,吵嚷著要同方正道一起,方蓮鬧得尤甚,“九師兄,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師父最疼的就是你了,九師兄,你說話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怎能這般對他!”景暮夕閉起眼睛嘆了口氣,如今自己是真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敬愛了七年有余的師父,自己從未想過,事實遠比想象的更加殘忍。天元門眾人很快被拉了出去,龍嘯走過來,指了指仍跪在那里的劉城,“教主,這人怎么辦?”童晉回過身來問景暮夕,“小景,你想如何處置他?”景暮夕心中雖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卻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他把所知之事盡數說了,你又答應了不殺他,我還能如何?”這人親手害了景暮夕全家,只要他多活一日只怕景暮夕心中便要多一日不安。童晉心疼景暮夕已極,自是能想他所想,“廢去內力,送交衡城府衙?!?/br>一旦到了衙門手中,再有今日在此的幾人作證,自己想要活命也難。劉城心中害怕,急忙跪爬到童晉身邊,“你說過,我把事情都說了你便不會殺我?!?/br>童晉一臉無辜,“我什么時候說要殺你了?”“你……你……”劉城給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睜大了雙眼指著童晉。童晉示意龍嘯將他帶下去,又對鳳青鸞道:“青鸞,送云翔去面壁思過?!?/br>單是以下犯上這一項罪名就足夠讓自己賠上一條命了,如今他卻只叫自己面壁思過,云翔心中感激,向童晉磕了個頭,“多謝教主?!?/br>待得鳳青鸞與云翔也退了出去,陳德面帶猶豫地對童晉道:“童教主,老朽有一事相詢?!?/br>童晉微微頷首,“陳堡主但說無妨?!?/br>“老朽那徒兒莫與之,”陳德尷尬地咳了兩聲,“他可是來了靈峰?”側門后的莫與之一驚,不知陳德為何有此一問。童晉笑了笑,“莫兄正在此做客,陳堡主可是想與莫兄相見?”陳德搖頭嘆息,“當日他聽說童教主命喪浚陽,無論如何想要再見你一面。只怪老朽那時對童教主誤會頗深,一時生氣出手重了些,倒是苦了我那徒兒。只怕他心里恨極了老朽,再不肯認我這個師父了吧?!?/br>莫與之心中痛得厲害,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他自側門處跑過來,跪在陳德面前,“師父,師父您還當與之是您的徒弟么?您不在逐與之出師門了么?”“傻孩子,”陳德將他扶起來,“都是為師的錯,是為師讓你受委屈了,你不要怪為師,隨為師一同回去吧?”莫與之看了看童晉,見他輕輕向自己點了點頭,心里明白,他心中此生除了景暮夕再也容不下旁人了。留在他身邊也是難熬,倒不如與他個方便。思及此,莫與之又欲重行拜師之禮。陳德抬手攔了,莫與之便只向陳德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師父?!?/br>童晉退到景暮夕身邊,向眾人抱了抱拳,“在□上有傷,不便多陪,眾位還請自便吧?!?/br>眾人紛紛還禮,都請他去休息。童晉也不再多做客氣,拉了景暮夕便出了議事廳。一路被童晉拉著回到靈園,進了他的房間,景暮夕仍在出神地想這兩日發生的事,恩師忽然變成仇人,讓他措手不及。童晉見他一個人埋首在悲傷之中,心下不忍,想了想,忽然按住胸口躺倒在床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