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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雄厚的真氣透掌而入,分散到自己全身各大xue道,繼而自己好像被抽空了般,軟綿綿地一點力氣也無;之前所受內傷本已好的差不多,這會兒竟又似再受重創一樣,胸口窒悶,疼痛難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景暮夕本能地提起內力與童晉相抗。童晉萬沒料到這一點,想要撤回內力只能讓景暮夕更危險,只能向他體內注入更強的真氣,將他體內相抗的真氣完全壓制。景暮夕甚至有些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待得童晉收了掌,景暮夕便向后倒去;童晉起身去扶,剛拉住他手臂,景暮夕便一口鮮血噴在了童晉的衣襟上。“你怎地這般不聽話,”童晉微微皺著眉,將景暮夕抱在懷里,“不是叫你忍著么,為何要用內力與我相抗?”“你……”景暮夕虛弱得冷汗直流,“你對我……做了什么?”“你上次內傷,真氣受損,武功幾乎是廢了,”童晉點了他胸前兩處xue道,讓他舒服些,“我已將你體內殘余的內力全部化去?!?/br>“你……”景暮夕氣得身體發抖,他所余內力雖是不多,卻也至少要一兩年才練得回,這下被他完全弄成了廢人,叫自己何時才能報得了仇?霎時間,他竟想起那日于綺園之中梁桓的話,童晉殺他全家又施恩于他,正是一舉兩得。景暮夕懷疑起童晉的用心,目光憤恨,倒好似真地在看仇人一般。童晉低頭瞧見他眼神,立時便明白他心中所想,嘆氣道:“外邊的傳言你還是信了……”景暮夕吃力地喘著氣,“你到底為何……”“你若不抵抗也不會害自己內傷復發?!蓖瘯x打斷他,扶他坐好,自己也重坐回他對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靈教練氣之法與其他門派相異,乃是逆行真氣,本就是練過別門武功之人練不得的,若不廢去你原本的內力,二者相沖,你不但無法進展,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br>景暮夕見他不似說謊,心里稍稍平復。轉而又覺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過分,正要說些什么,童晉卻沒有給他機會,“現在我以真氣相輔,你試著逆氣而行。此法雖是比之別門危險了些,練一日卻抵得過別人兩三日,你那些被廢去的內力半年之內必能回來?!闭f著與景暮夕掌心相抵,真氣便緩緩進入他體內。景暮夕依言而行,周身疼痛頓減。知他是在生氣,景暮夕抬眼去看他。童晉閉著眼,也沒有笑容,不知在想什么。景暮夕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我……”“斂心凝神?!蓖瘯x出聲警告。景暮夕這才記起他說逆氣而行有一定危險,便靜下心來循著童晉傳入體內的真氣練起功來。待得周身痛感全消,景暮夕氣沉膻中,張開雙眼。對面已經無人,童晉此時正坐在桌邊喝茶,染血的衣衫也已經換下。景暮夕試著吸了口氣,呼吸順暢,毫無滯感,這才下床往童晉這邊走來。“我已替你打通全身經脈,”童晉嘴角彎彎,好似之前的不快未曾發生,“你的內傷已經不礙事了?!?/br>景暮夕想他又是送匕首又是給自己療傷,自己竟不知感恩地那樣誤會他,實是不該。站到童晉面前,景暮夕垂著頭,低聲道:“剛剛……對不起……”童晉仰頭去看他表情,對方低咬著唇,不自然地躲閃著他的目光。童晉微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我的小景還會道歉?!?/br>景暮夕頭垂得更低,聲音也更小,“本來就是我錯?!?/br>童晉站起身來,將面前之人擁入懷中,“不要緊,你會那么想也是合情合理,剛剛是我太嚴肅,嚇著你了?!?/br>每次被童晉擁抱,景暮夕的身子都僵直著,雖然嘴上已是極少再說不愿的話,身體的反應卻仍是一如既往地誠實,“你指責我便是,何必對我這般好……”“我對你好自是因為我喜歡你,”童晉能感覺到懷中的人對自己仍是拒絕的,“倒是你,何時也能喜歡我?”景暮夕顯是不信,“你要是喜歡我早就替我療傷了,何故等到今天?”童晉本以為他會對“喜歡”二字嗤之以鼻,想不到他竟會這么說,放開了他,童晉哈哈大笑,“因為之前我并沒有像現在這么喜歡你?!?/br>什么喜歡不喜歡的,景暮夕全然不當一回事,在他心里,這僅僅是一場交易而已,他會那么一問,不過是在埋怨童晉不肯早早為他療傷罷了。反正內傷已經痊愈,現下最重要的便是跟他學好武功,這期間他有什么要求自己照辦就是,等到有能力報仇了,就與童晉再無瓜葛。“以后每日你跟著我去議事廳,議事結束了就到我這兒練功吧?!蓖瘯x邊說邊向外走去,“今天就這樣,午膳時間快到了,走吧?!?/br>景暮夕皺了皺眉,還是跟他出去了,心想練功就練功,議事為什么還要叫我陪著……☆、如何是好十一·如何是好次日議事前,童晉果然叫人喚來景暮夕。景暮夕站在距童晉最遠的地方,頭也不抬一下。眾人屏氣凝息地等待童晉開口,童晉卻顯得很是隨意,依舊是坐姿不端地歪在椅上,“小景,到我這里來?!?/br>景暮夕本是極不想引人注意的,童晉這一句話卻讓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皺了皺眉,景暮夕很是不情愿地向童晉走去。借著腿傷之故走得不急不緩,童晉卻也不催。待得走到石階前,景暮夕將頭微微低下,“不知教主有何吩咐?”童晉瞇起狹長的雙目,心知景暮夕自是明白自己的意思卻又故作不知,還借這一問來暗示自己,想要避過。微微扯了扯嘴角,童晉指了指平日梁桓坐的位置,“坐這里?!?/br>梁桓和幾個少年還像往日一樣在側門處候著,聽童晉這么說,一個個都急得直跺腳,又不忘嫉恨地看向景暮夕。景暮夕握緊雙拳,心生氣惱,童晉把自己看成什么了……“小景,你答應過什么自己要記得,不要讓我一直提醒你?!蓖瘯x面上依舊笑得溫和,語氣卻冷了不少,“坐這里,這是命令,不是在問你意見?!?/br>景暮夕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是一步步走上石階,在童晉身前坐下。童晉將腿抵在他背脊上,感到景暮夕的身體正微微擅抖著。是氣得吧,童晉心想,還真是不一樣……議事一結束,景暮夕便起身,不顧腿傷急急向外走。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喜歡別人用看梁桓和那些少年一樣的目光來看自己,那簡直比刀砍在身上還讓自己難受。剛出了議事廳手臂卻被拉住,景暮夕回過頭來,怒視著滿臉笑意的童晉,“放開!”童晉牽過景暮夕的手,不顧他的掙扎,“怎么,不學武了?”景暮夕身體一震,任由他牽著向靈園走去,胸口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