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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防脫發用品,以免他為她的禮物愁到頭禿。 蘇好想過,要不干脆就由她挑個禮物,直接讓徐冽送給她得了,反正她也不是那種“人家家就要驚喜喜嘛”的小女生,收禮物收的還是個結果。 可接連收到那么多生日禮物以后,蘇好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到自己還缺什么。 直到九月最后一周,佩德羅給他們劇透了十月第一周的繪畫考核內容——臨摹人體裸畫。 蘇好的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 當天傍晚,徐冽下課后過來接蘇好一起吃晚飯。 這一個月來,因為剛開學雜事多,又是學業又是社團活動,兩人能開伙的機會很少,上課日經常不是徐冽有事就是蘇好有事,所以晚餐一般就在附近餐廳吃頓便飯,然后就散伙了各忙各的。 難得這天兩人都閑,蘇好心里又有一個考量已久的計劃,就跟徐冽提出回公寓開伙。 徐冽在這些事上幾乎對她百依百順,接了她一起去超市買生鮮。 回到公寓以后,蘇好就陷入了興奮。 徐冽早在超市就發覺她今天有股蠢蠢欲動的勁,一開始以為她是為難得開伙激動,到了公寓,見她看都沒看那些食材一眼,一直在房間四處打轉,才發現不是這么回事。 徐冽一邊在水槽邊洗番茄,一邊瞟她:“找什么?” “在想要怎么布置一下這里,太板正了,畫起來缺點浪漫元素?!碧K好審視著客廳的邊邊角角說。 “要畫這里?”徐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案板上待宰的魚,看了看這平平無奇的簡陋公寓,“這里有什么好畫的?” “有你啊?!碧K好舔舔唇,背起手走過來,“之前畫你的那幅油畫,怕擱行李箱弄壞了沒帶過來,一直留在舅舅家,沒收尾好遺憾。男朋友再給我當一次模特?” 徐冽點點頭:“那陪你去好看的地方畫?!?/br> 蘇好嚴肅地搖搖頭:“不能出外景,只能在這里?!?/br> “為什么?”徐冽挑了下眉。 蘇好說悄悄話似的湊到徐冽耳邊,低聲道:“因為這回想畫一絲不掛的男朋友?!?/br> “……”徐冽手里熟透的番茄被捏爆了汁。 蘇好低頭看了眼這可憐的番茄,順了順他的背:“別緊張,為藝術獻身并不是什么羞恥的事,你放心,我保證私人珍藏絕不外泄。況且你早該有思想準備了嘛,有個學油畫的女朋友,這種事遲早都要面對?!?/br> 徐冽斜眼看著她,像在質疑“那么為什么不是遲一點”。 蘇好把佩德羅透露的考題講給他聽:“你看,既然是考核,當然需要提前準備,老師給我們透露了考核內容,就是在提醒大家最近多練習人體畫。那俗話說得好,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我不得抓點緊?” “考核不是臨摹嗎?” “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進取心?”蘇好捶他一下肩膀,“那俗話又說了,上山容易下山難,臨摹容易寫生難,我把寫生練好,到時候還怕區區一個臨摹嗎?” 徐冽收拾了那個番茄,洗干凈手,轉過身來看她:“你認真的?!?/br> “你見過我不認真的時候費勁巴拉說這么多俗語?”蘇好白他一眼,硬的不成來軟的,嘆息道,“其實吧,更重要的是,這周六剛好是我十八歲生日,十八歲,多么里程碑式的一天,我收了十七年未成年禮物,你不該在這天送點成年人才能擁有的禮物——你的身體,給我嗎?” 徐冽:“……” 他看她是真的很想要一份成人禮了。 徐冽捏捏她的下巴:“周五晚上接你過來,禮物拿多了別哭?!?/br> * 蘇好當然聽出了這人在說什么sao話。 但是怎么說呢,她并沒有感受到特別威脅。 主要是這一個月吧,雖然周末待在他公寓,常常會拉起窗簾,跟他做些沒羞沒臊的事,但也僅限于隔著衣服。 她這個男朋友原則性實在太強,她衣服遮著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侵犯的,而且活生生把她逼成了灰姑娘,十二點之前必定送她回學校宿舍。 就好像他有一種保護未成年女朋友的使命感。 所以蘇好現在就把他的sao話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聽過算數。 周五晚上,成年前的最后幾個小時,蘇好無所畏懼地來到徐冽的公寓,吃過晚飯以后,趁他去洗澡,在外邊布置背景。 浴室水聲淅淅瀝瀝,她慢悠悠地在客廳那張墨綠的長沙發上了撒了一大片半枯萎的紅玫瑰花瓣,又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擺了一個新買的黑色裂紋花瓶,在里面插了一束新鮮的紅玫瑰。 萬事俱備,剛好聽到咔噠一聲響,浴室的門被擰開了。 蘇好緩緩回過頭去,從上往下地打量出浴的男朋友。 徐冽渾身濕漉漉,漆黑的碎發凌亂地垂落在額前,鬢角往下滴著水,白凈的胸膛上也殘留著一顆顆水珠,一走動,水珠就滾落下來,一路淌過他小腹分明的肌理,蜿蜒著淌進浴巾的邊沿。 蘇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其實早在南中她就看過他裸上半身,但當年的驚鴻一瞥,和此刻迎面而來的近距離視覺盛宴絕對沒法比。 蘇好捏了下鼻子,像在確認自己有沒有流鼻血。 徐冽一手拿了條白毛巾擦頭發,另一只手提了把圍在下半身的浴巾,抬起眼對上她晶亮的目光,神色里有一絲無奈。 可能因為這并不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蘇好穿得整整齊齊,甚至因為天氣涼了,她今天穿的還是一件相當嚴實的長袖線衫。 蘇好看了眼自己的著裝,又對比了一下他,想到的卻不是同一件事:“你會不會冷,我給你開個熱空調?” “冷點剛好?!毙熨哌^來揉了把她的頭發,從冰箱拿了瓶冰礦泉水,仰頭灌下半瓶,像在鎮壓躁動。 蘇好看出了他的意思,默不作聲地走到一旁準備畫具,在畫架前的高腳椅坐下,指揮著他說:“去長沙發那邊,看過泰坦尼克號里Rose戴海洋之心的場景吧,你琢磨個性轉版?!?/br> “……”徐冽到長沙發上側躺下來。 蘇好一眼望過去,見他手臂自然枕在腦后,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懶懶曲起,姿勢擺得相當性感,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專業?!?/br> 她就知道徐冽跟這些妖孽的枯玫瑰很搭。 “不過,”蘇好咳嗽一聲,提醒他,“那個,下邊那條浴巾可以不要了……” “……” “哦,別誤會,”蘇好拍拍胸脯承諾道,“我們藝術家是很尊重模特的,看見你面前那個花瓶了嗎?專門用來擋你重點部位。你放心,我現在這么看過來,目測位置擋得剛剛好?!?/br> 徐冽嘆了口氣,扯掉浴巾,扔在地上。 蘇好一抬頭,眼前被什么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