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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裝夏裝,每套兩身,只剩這尺碼了,你瘦,應該能穿,就是袖子和褲腿稍微短點,先湊合著?!?/br> 徐冽道了聲謝,拉開書包拉鏈,慢條斯理地拿起校服往里裝。 “老師,借個球!”一個男生忽然急匆匆地奔了進來,經過徐冽身邊時,不留神擦過他的黑色書包。 書包被撞落地,連帶里面一個紙盒子也掉了出來,發出輕輕一聲“啪”。 “啊不好意思……”男生回過頭來道歉,一眼看見地上掉落的東西,愣了愣。 “嗯?什么東西掉了?”老師撥下老花鏡往地上瞄去,因為書包的遮擋,只看到盒子的白色一角。 徐冽低頭看了眼,不緊不慢地彎腰去撿,瘦長的手指輕輕一攏:“藥盒?!?/br> “哦?!崩蠋熀敛粦岩傻攸c點頭,重新戴起老花鏡去檢查辦公桌上的登記表。 一旁借球的男生眼睜睜看徐冽面不改色地把那包煙放進書包,嘆為觀止地咽了咽口水。 這他媽是哪里來的老江湖。 第3章 二月雨 蘇好和陳星風離開北籃的時候,藝術館里已經熱火朝天。 盡管人數規模不足以開設藝體班,南中還是非常重視藝體生的培養。 藝術館與教學樓直線距離不遠,是一棟氣派考究的米白色穹頂大樓。這一塊平常就是美術生和音樂生的地盤,當然漸漸也演變成美術生和音樂生的狐朋狗友們的地盤—— 此刻三樓的雜物間內,畫板畫架和打掃工具都被堆去角落,狹小的空間里騰出一片空地,支了張折疊小方桌。方桌上架起一只卡式瓦斯爐,旁邊擺了幾罐外壁濕漉漉的汽水。 兩個男生正圍著瓦斯爐,嘰嘰喳喳地打手游。 “你這什么隨緣槍法?一頓掃射猛如虎,一看輸出二十五?” “放屁,老子中了兩槍好吧?好歹我還有輸出,你這伏地魔有個鳥用!” “我這叫伺機而動,等他露頭給他致命一擊,狙王都這么玩的,懂?” “狙王被黑得最慘的一次?!?/br> 一旁的苗妙馬尾辮一甩,一手一顆頭,把兩人的腦袋擰成面對面的方向:“你倆對噴去,別把口水濺火鍋里,謝謝?!?/br> “不噴了?!蔽你懥滔率謾C,“我文明,不跟有些人一般見識?!?/br> “你文明,難道我不禮貌?”李貌呵呵一笑,“苗妙,你復盤一下,誰先爆的粗口?!?/br> “成天嗶嗶嗶比個沒完,垃圾跟垃圾到底有什么好比?比誰是有害垃圾,誰是可回收垃圾嗎?” “?” 苗妙嘆了口氣,指著窗外:“看見校門口橫幅上那標語了嗎?你們不想想,為什么學校在談到垃圾分類的時候,會把你倆名字掛上去?” 文銘和李貌往外一瞅——垃圾分類入校園,文明禮貌樹新風。 “哎,”李貌扭過頭來,“你侮辱我倆可以,怎么還侮辱風哥呢?” 苗妙這才注意到最后兩個字,噎了一噎:“當我沒說?!?/br> 陳星風剛巧這時候一把推門而入,劍眉星目的長相,生氣起來唬人得很。 三人打了個驚嗝,見他臉黑如泥地問:“我早上就想說了,哪個傻逼拉的橫幅?” “就是,我們風哥要也只能是腥風血雨的腥風,興風作浪的興風,哪個傻逼這么不長眼!”李貌附和。 “德育處吧?風哥別氣,今晚我們就趁月黑風高把這橫幅撕了?!蔽你懪呐男馗?。 蘇好跟在陳星風后邊進去,耷拉著眼皮挑了把椅子坐,沒參與眾人無聊的話題。 “好jiejie,”李貌坐在對面看她,“我們班好多人這學期都走讀了,你還住宿舍吧,晚上一起行動?順帶放個風?!?/br> “放你大爺風,”陳星風拿筷尾敲他頭頂心,“你瞎,沒看見她困?” “哦……”李貌把食材一盒盒拆開,拿起公筷涮rou,“那吃rou!” 薄嫩的肥牛卷就著漏勺浸入咕嚕嚕沸騰著的紅油湯底,一燙就變色。 李貌把燙熟的rou兜起來盛到碗里,順便替蘇好蘸好醬:“蘇姐,快嘗一下我的手藝有沒有精進?!?/br> “涮個rou還他媽涮出手藝來了?!蔽你懶敝弁虏?。 蘇好夾了片肥瘦相間的rou塞進嘴里,咀嚼幾下,咽下后皺起眉頭:“有點奇怪?!?/br> 陳星風把手邊那罐汽水遞給她,罵對面:“你是傻逼嗎?火鍋都涮不好,還尋思考大學?!?/br> “不是,那考大學也不考涮火鍋……” “我是說,”蘇好接過汽水,“嚓”地拉開易拉罐的拉環,左右打量幾眼,“你們今天有點奇怪?!?/br> 四人夾菜的手勢齊齊一頓。 “平常雞毛蒜皮的事都問個沒完,怎么今天一個個也不好奇剛才考場上那女的跟我什么仇什么怨,花這么大手筆陰我?”蘇好就著吸管喝起汽水來。 “嗐,那還用好奇嗎?”李貌篤定道,“肯定是嫉妒你漂亮……” 蘇好把汽水撂下,眼梢帶風地瞟過去:“那人家怎么不去陰劉亦菲?是劉亦菲沒我漂亮?” “……” 苗妙握拳掩嘴,咳嗽一聲:“風哥剛才說了,他會把這事搞明白,是不是?” “哦,”陳星風接過苗妙的眼色,抬起一根食指在桌上敲了敲,跟蘇好說,“那肯定,老師要不給個結果,回頭我找人把那女的堵了給你討說法?!?/br> 蘇好朝李貌努努下巴,讓他下點蝦滑:“我倒猜著個說法。那女的叫秦韻是吧,看著有點眼熟,上學期見過幾次,好像是我前同桌分班之前的閨蜜?” 陳星風默了默,敗下陣來,對苗妙聳肩:“我就說她猜得到?!?/br> “行吧,跟你直說了,”苗妙撓撓耳根,“你之前在國外不知道,你前同桌寒假在家想不開割腕自殺了……秦韻跟她關系好,可能把這賬算到了你頭上吧,莫名其妙?!?/br> 蘇好臉色一僵。 “啊,你放心,是自殺未遂,救回來了,現在也該出院了?!泵缑钰s緊解釋。 “我放什么心?”蘇好垂下眼撈蝦滑,撈了好一會兒沒撈起來,擱下漏勺,好笑道,“又不關我事?!?/br> * 蘇好回到教學樓的時候,第一節 晚自修早已開始。 高二七班教室里,杜康正在講臺上講話:“好了,我們新同學呢,就先坐在最后一排。新同學性格可能比較內向啊,剛剛在臺上也沒自我介紹,那我替他多講幾句?!?/br> 幾個說著悄悄話的女生立馬閉嘴,難得對杜康嘴里的長篇大論產生興趣。 事實上,打從徐冽進門起,教室里的sao動就沒停過。 剛才杜康站在一邊,看見一群女生不約而同地在徐冽走上講臺的那一刻挺直背脊,悄悄把碎發別到耳后,臉上藏不住的雀躍。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杜康理解青春期女生的心態,倒不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