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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穎知道mama的脾氣,如果不是一根筋的固執,哪里會寧可一個人扛幾十年也不找程家。聶飛城知道他的心思,一時半會也說服不了駱穎,他便岔開話題,“這事也不急,等我們見了你mama再說?!?/br>汽車風塵仆仆地抵達目的地,聶飛城和駱穎下了車后,幾輛小三輪車晃過來攬生意。經濟落后的小縣城沒什么出租車的概念,滿大街都這種叫“慢慢游”的三輪“的士”,駱穎和聶飛城上了一輛“慢慢游”就往家里開去。三輪“的士”上,聶飛城還是第一次坐這種車,有些好奇地四處望望,駱穎怕他嫌棄,便解釋說:“我們這里是小縣城,不比大城市,縣城里大家都坐這個,還挺方便的?!?/br>說著,又替聶飛城拍拍坐墊,“別又粘臟了?!?/br>聶飛城回頭笑著摟上他,咬著耳朵低聲道:“你干嘛老像欠我錢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特別像豪門里的小媳婦,看著怪別扭的?!?/br>駱穎又咬上唇,“我哪有,就是怕你不習慣?!?/br>“不習慣也得習慣,你不是也習慣了我變成獸的樣子嗎?”開車的司機這時回過頭來,笑道:“你們兩個是同學啊,感情這么好,是第一次來這里嗎?”聶飛城應著,“是啊,師傅你開這個挺辛苦的吧,一天得跑多少趟?”“辛苦也得掙口飯吃,一天下來也能賺個百來元吧。對了,你們是要去桃江村那邊吧,那里最近修路,我只能送你們到村口,進去里邊還得你們自己走?!?/br>駱穎小聲嘀咕,“那地方又修路?”他看看身旁的兩包行李袋,幸好這次出門聶飛城跟他都沒帶多少東西,聶飛城在來的路上總說要買點禮品帶過來,現在好在沒帶,要帶了可麻煩,村子里那條爛路是真不好走。司機師傅回頭道:“是啊,你是桃江村人嗎?那路修了又修,算起來都快修了十遍八遍了。唉,也不知道當地村委怎么搞的,每次修到一半就歇菜,好不了幾天的路就成了爛泥,唉,你們東西不多,走的時候小心點,別掉泥坑里了啊?!?/br>聶飛城笑著道:“師傅你真逗,我們兩個男人哪那么容易掉坑里,再說,那路不是在修嗎?繞著走就行了?!?/br>“你別當我開玩笑哈,前些時候還真有大老爺們掉那坑里了,你還別不信,掉了好幾回了,有大男人也有女人孩子,說來也是邪門,那路一開始說是村里為引進啥外資企業才修的,外資企業的老板想做好生意就出錢給村里打路,可這路是修了三回也沒修好,往往修到一半就和稀泥了,一直到現在還在修,聽說那泥路上有好多泥坑子,人一不小心掉進去就別想出來?!睅煾祷仡^沖他倆說:“我看你們倆也不是常來這村的人,給你們提個醒,走路得小心啊?!?/br>聶飛城拉了拉駱穎的手,低聲問:“有這么糟糕的泥路嗎?”駱穎無奈地點點頭,“這條路修了好久了,前幾年還在讀大學時,我每次回來過年就看著一直在修,現在還在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條路就是一個大泥水坑,明明看著填上水泥了,可沒修到一半就又成了泥水坑?!彼f完看了眼聶飛城,“小地方是這樣的,你別介意,一會到了時要小心點走,真的有人掉進去過?!?/br>聶飛城聽他一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是嗎?這么邪門,那我可真要看看是什么大泥坑?!?/br>41駱媽聶飛城聽他一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是嗎?這么邪門,那我可真要看看是什么大泥坑?!?/br>駱穎一機靈,馬上反應過來,緊張地小聲說:“你千萬別在那變身啊,那可是人來人往的村子路口?!?/br>聶飛城見他神情緊張地鼻子都冒汗了,就笑著刮他一下鼻尖,道:“看你急的,我還擔心你呢,說起來,你的身體也好久沒有變回去了,要是在家變成小狗狗,你怎么辦?”駱穎被他一提醒也懵了,這也是噢,自己的身體還是個謎,他至今都搞不清為什么會突然變身成狗狗,如果在家里突然變了身,那可怎么辦才好?思索間,“慢慢游”的士嘶地一下剎在路邊,司機師傅道:“就這了,你們小心點,前邊的路可爛了,盡量靠樹邊上走啊?!?/br>兩人拎著行李袋下了車,聶飛城放眼望去,面前一條大泥路坑坑洼洼的,馬路中間還能看到一個個泥潭子,泥馬路周邊種著稀疏的樹木,枝葉上早就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土,風吹過時,帶起的沙土讓人不得不捂上臉。聶飛城給駱穎系上圍巾,把他半張臉都遮在里邊,自己則豎起衣領拎起行李袋拉著他往前走。泥路邊上的樹道早就是泥印子一串串,估計是附近的村民留下的,聶飛城和駱穎拉著手一路走過去,走到泥路中段時,聶飛城不經意地往泥路上瞟了幾眼,突然見到路中央的泥潭子突突地冒泥氣泡泡。“那里邊好像有什么東西吧?”聶飛城敏銳性很強,停頓腳步望著泥潭子。“都是泥坑哪有什么東西啊,你別想太多了?!瘪樂f捂著半張臉,吱吱唔唔地道:“快走吧,要在六點前到家?!?/br>來的時候駱穎打了電話回家,mama身體不好,早就從縣城回到老家村里養著,家里也只有一個外婆在照料她,聽說駱穎要回來,老外婆在電話里是又喜又急,駱穎想著自己已經一個月沒給家里打電話報信,內心也是很愧疚。所以這會他是歸心似箭,拉著聶飛城快快地繞過大泥路往家里奔。桃江村不算大,村里大部分年青人都出外打工求學,就剩下年老婦幼做做閑散農活,駱穎帶著聶飛城穿過村里土石板道來到家門口。此時已近黃昏,冬季天黑的晚,快七點的時間天空還是黃燦燦的,遠處傳來零星幾聲狗吠,本不多人的村落在暮色籠罩下顯得格外寂寥。駱穎的房子不算新也不算舊,看著也有七八年的樣子,外邊是農家小院,里頭有棟兩層民居小樓,駱穎站在鐵門前往里探著頭,叫道:“外婆!外婆!”聶飛城也往里看,小樓的門很快開了,一個約七十多歲的老婦人從屋里出來,她瞇起眼看了會后,就高興地笑道:“是穎子回來啦,我說你怎么這么晚,別不是在路上耽誤了?!彼碜影暹€算利索,快步走向鐵門邊打開邊說:“你mama在屋子里頭等著呢,她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