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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更顯得理所當然。余裕一邊慢條斯理地把桿插回去,一邊漫不經心地下戰帖:“對了,其實我最擅長的不是臺球,是學習。如果你還想比的話,下次全市聯考我奉陪,以我上次的650分為標準線,怎么樣?”眾:“……”學習是什么?可以吃嗎?650分?是你在做夢?還是我?當兩人走出臺球廳的時候,鄧澤磊依舊是飄著的,他想笑,但是又笑不出來(他自己成績也沒多好),想夸身邊人幾句,也說不出口(**當了一次“慫貨”)。倒是余裕,盡管他剛才表現得氣勢非常,卻真是他第一次遇到那種場面。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的心一直加速跳著,生怕一個不好真動起了手來――他知道,體育生打架記過是要受處分的,弄不好還要禁賽,這樣,與其讓沖動血性的鄧澤磊出馬,還不如他上,一來贏的把握大些,二來也能把雙方的火氣轉移一些。果然,他們這不就安全出來了嗎?余裕有些許得意。可惜,他還是太天真了。高個子自己沒有出面,但現在,在這個僻靜的小巷,堵住他和鄧澤磊的赫然就是剛才高個子身邊的那一群。“不關張哥的事,純粹是我們看你倆囂張的樣兒不順眼。小子,出來混,低調點兒好,今天你倆就當交學費了?!币粋€小混混使了使眼色,六個人一哄而上。盡管身高是絕對比不過鄧澤磊和余裕的,但看得出他們打架經驗豐富,而且身材也比一般人結實耐打,出手更加勇狠。2v6,形勢不利。鄧澤磊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如果只有他自己,砸個酒瓶抄起塊磚都能不要命地上,管他幾個人!但,現在,他身邊還有余裕。要是余裕被打得鼻青臉腫……他一點都不愿意去想那個畫面,忒不適合、忒膈應人了!那可是幫他補習,幫他洗衣服,一個眼神就能讓他聽話的余裕??!況且,連累朋友,這種事會讓他內疚一輩子!于是,混戰間,鄧澤磊不僅要應付自己身邊的火力,且時刻注意著余裕那邊的情況,只要有人敢糾纏余裕,他立刻不管自己,揪著那人就是一頓猛揍,比揍自己這邊兒的還要兇狠,幾記鐵拳就把那人掄地上沒再起來,逼得人不敢再動余裕――本來他就是順帶的,把鄧澤磊弄趴下了再收拾也不遲。不久,鄧澤磊見血了,盡管靠著自身的身體素質和常年練起來的體力能撐一陣,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好在,余裕到底也是個少年,見鄧澤磊被圍毆,還真就**出了血性。他撿起倒地時摸到的一件硬物(廢舊折凳),奮力爬起,咬牙、雙目赤紅,二話不說就往其中一個混混頭上玩命似的招呼。那混混猛然被襲擊,定是要還手的,但這次的余裕跟剛才的束手束腳完全不同,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著實是不要命了,那折凳被他舞出了大刀的氣勢,還專挑人身上的要害砸去。余裕最后一個大力掄砸,這個被打得抱頭鼠竄的混混終于被他砸倒,徹底沒了戰斗力。2v4了。余裕的行動引起了剩下幾個混混的警覺,他們相互使了個眼色,其中兩個默契十足地圍攻過去,居然幾下就奪去了余裕的“武器”。其實,余裕經過剛才的爆發后,已經力竭,當他意識到那搶過他折凳的混混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時候,認命地閉上了眼。誰知,預想中的痛楚沒有傳來,他感覺自己被大力地擁住,有一個比自己更高大厚實guntang的身體緊緊地把他包了起來,替他擋住了所有攻擊。肌rou的碰撞聲、兇惡的叫喊聲還在繼續,血腥味、汗味、衣服的清香夾雜在一起,明明是最危險的一瞬間,卻不可思議地讓余裕感覺到了一絲心安。之后,剛才也在臺球廳的一個一宿的學生把附近的**引來,趕走了那些混混――這個過程中,余裕意識是不太清楚的。去醫院掛號、上藥……鄧澤磊的母親急沖沖地趕來,聽說“班長”(重點)余裕是被自己兒子連累的,還好生安慰了一番――那時候,表面上淡然的余裕,實則心里依舊是怔忪的。老張也趕來了解情況,雖然知道錯不在自己學生,但依舊對他們出入“三教九流”的臺球廳提出了嚴肅批評,兩人“虛心”受教。好在,皮粗rou厚的鄧澤磊比意料中還要耐打,雖然傷口看著嚇人,卻并不嚴重,而余裕自始自終都被分擔了大部分攻擊,受傷的地方也不多。為了保險起見,兩人留院觀察一天,這就意味著:周末徹底泡湯了。之后陸續來了消息靈通的幾波人。籃球隊的,聽說是三中的人都異常憤怒,誓要在賽場上贏得他們媽都不認識。而之后班上的團支書也代表全班送來了水果表示慰問。晚飯過后,鄧澤磊把想要陪床的母親趕了回去。夜深人靜時,躺在病床上的余裕終于小聲地問出了困擾他一天的問題。“你當時為什么要替我擋?”鄧澤磊有了些睡意,依舊挺胸回答道:“為了朋友啊,你是被我連累的,況且,你學習那么好,腦袋要是被砸壞了怎么辦?老張不砍了我?”說著,他打了個哈切,感覺身上停駐的目光依舊,看了看旁邊余裕清亮的雙眼,嘆了口氣,道:“其實,那時候我沒想那么多啦,身體下意識就行動了。cao,我的‘英雄俠氣’果然已經深入骨髓了嗎?”鄧澤磊被自己感動到有些自戀了。余裕終于放松了自己僵硬的身體,慢慢吐了口氣,然后如尋常般瞪了他一眼,徑自回身仰躺,閉上眼,睡了過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個擁抱,已是萬劫不復——52、你想早戀?――有好對象來一下也沒什么。――――――余裕一直記得這句話,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變成了現實。鄧澤磊戀愛了。剛剛換了一次位子,一個文靜清秀的小姑娘第一次“輪”到鄧澤磊和余裕倆萬年后排的前面。一次傳作業本的回眸一笑,那背上隱隱透出的內衣的輪廓和顏色,回答問題時如泉水叮咚的悅耳聲線,便讓鄧澤磊陷了進去。那兩周,鄧澤磊異常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