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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現在還沒吃到東西吧?它這么小,身子是非常虛弱的,再不吃點東西就怕要餓死了。他抽出手指,用力咬開,血迅速流出來,然后把開了血口的手指塞進小虎崽嘴里。小虎崽安靜下來,費力吮吸了一會兒后就睡著了。虞生煙看著它的小身子一臉慈祥。自古以來陰陽結合,圖的不過是繁衍生息,孕育后代,留下一絲血脈,得以繁榮昌盛。自己身是死者,陰陽終相隔,是以不可能跟別的姑娘繁衍后代,此乃他心中一大憾事。現在算可以一滿宿愿了,它已被爹娘拋下,見到第一眼的也是自己,心里一定把自己當娘……不,爹了吧?虞生煙心中有點得意。俗話說,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丑,同樣的,虞生煙一點也不嫌棄自己兒子是只老虎。更何況前代賢人還有以梅為妻的呢。憑自己的本事,雖然讓它化形不怎么可能,但是通過靈智還是綽綽有余的。虞生煙也有所顧忌,就是等它長大了有點麻煩,吃得多,難養,還唬人,萬一教不會脾氣爆要吃人就更糟糕了。小虎崽吸了會兒血,依舊餓,“嗷嗚”鬧騰一會兒無果后不甘不愿睡著了。虞生煙摸著它后頸心中已有打算。他現在是人,人該去人該呆的地方。雖然他身上燒傷嚴重,但也不是沒有法子。他會障眼法,障住他人的眼即可,身上的燒傷可以慢慢治。虞生煙想要的,首先是一個容身之地,一個離都城不算遠,賣玉的地方。那地方便是淮山縣。他其實早已打算好了,淮山縣風光不錯,還有個有個清正廉潔的縣令。這時候去,板栗差不多成熟了,到時候挑些大個的,遣人給顧莫之寄過去,也算個慰藉。虞生煙打定好主意,次日便抱著小虎崽下山到都城城外買吃的,他用了障眼法,周圍人看不出來。障眼法有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別人能瞧見他的臉,但是記不住,看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不過他只會在自己身上用這法子,在別的地方就不會了,小虎崽雖然小,但明眼的人還是能一眼看出來,他把小虎崽揣袖子里,小虎崽是又抓又撓,又踹又蹦的,折騰得虞生煙很是惱火。于是他買了個飯籃子,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小虎崽子放飯籃子里,任憑它在飯籃子里磨爪子。只是對于虞生煙而言,它的伙食成了大麻煩,收養趙三時,他早已斷奶,帶他隨便找個地方買點吃的就能養活他。照顧顧莫之時,他也斷奶了,有糖葫蘆他能過得有滋有味。就是這只小虎崽子還要吃奶,他哪給它找奶吃?母乳這東西又不是糖葫蘆這種東西大街小巷都有,就算請個奶娘……恐怕出再多的錢奶娘也不愿意給只老虎喂奶吧?虞生煙提著飯籃子腦子里一片沉思。賣飯籃子的老板有個小女兒,一兩歲的樣子,臉圓溜溜的,她面前放著一個小木碗,碗里有奶糊,她爹一勺子一勺子地喂她,她張開嘴吃得挺開心。他眼尖瞧見了,小姑娘也沒有牙。虞生煙眼睛一亮,上前問老板,“請問您女兒吃的是什么呀?居然長得這么好?我家也有個小孩子,太瘦了!”老板笑笑,“調的奶糊呢,我媳婦生小花時死去了,就留下小花和我,小花還小不能吃飯,我jiejie就讓我買只母羊,用羊奶混著米糊喂她?!?/br>“咿呀!”小姑娘鼓了個鼻涕泡。“呀,真可愛!”虞生煙伸手逗逗她,摸出碎銀塞她手上,“多謝大哥了,請問大哥屋里還有羊奶嗎?能先給我一些嗎?”“有,還很多呢!”老板讓女兒把碎銀給他,小姑娘乖乖照做,老板拿著碎銀,很快從回屋里取了一壇羊奶來,“今天才擠的呢,這天氣,放置的時間過久會餿掉,最好快點讓您兒子喝掉?!?/br>“我知道了,多謝老板?!庇萆鸁熥笫诛埢@子,右手提著羊奶笑瞇瞇地走了。他在城外買了一駕馬車,在車內置辦了些大餅、饅頭、包子、花卷、芙蓉糕、桂花糕、五香花生米……留著路上吃。然后把小虎崽連著飯籃子塞馬車里,他自己在外面駕車。估計是餓沒力氣了,小虎崽奄奄一息趴飯籃子里,虞生煙把羊奶裝盤子里放它面前,托起它腦袋,舀了一勺放它嘴邊,小虎崽伸出舌頭舔了一口,估計是覺得味道不錯,伸直腦袋又慢吞吞舔了一口。虞生煙氣笑,“你這小混蛋,吃個東西還不積極!”不過它肯吃這個已經讓虞生煙松了口氣。它容易受驚,吃東西時不能被打擾,虞生煙不得不停車等它慢悠悠舔完。同時天氣太熱了,羊奶和他備的食物不能放置過久,他還需要不斷去附近城鎮鄉村里補給問路,一路上走走停停,本來三天的路程,五天還沒趕到。這是最后一個鄉村了。虞生煙心想,他剛剛問過一路過的村民,過了這個村子,太陽落山之前就能到淮山縣的城里了,到時候就能在客棧休息了。鬼知道他天天睡馬車什么感覺!村民還說縣令來此地了,若是真找不到地,就跟著縣令走,縣令人很賢良,不會介意的。虞生煙決定跟著縣令。不為什么,就因為安全。他來此地的半路上遇到過一撥土匪了,土匪一個個手提鐮刀、菜刀、殺豬刀……其中一個終于提了把像樣的長刀,可是一揮起來,刀刃左右抖得厲害——原來是把唱戲用的假刀。土匪首先拖長音問,“汝乃何人?”虞生煙懵了,“外,外鄉人?!?/br>“你可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匪頭子聲音嘹亮吼道,“要想從這里過,留下你的小馬車!”虞生煙想了想,答道,“那我還是繞路吧?!?/br>于是虞生煙駕著他的小馬車繞過他們搖搖晃晃地走了,一群土匪還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既然縣令是個好官,那自己得向他匯報一下。聽說此地是回城的必經之路,虞生煙就停這里不走了,提起飯籃子走進附近的茶館,準備在此地坐坐。一個時辰后,縣令從此路過,還派人特地過來喊虞生煙。因為虞生煙的馬車把他的路給擋了。虞生煙又提著飯籃子跑回來,縣令身后站著兩排人,一排兩個。縣令本人坐在一只毛驢背上,毛驢很年輕,黑毛油光水滑的,看見虞生煙還很友好地來了一嗓子。縣令也很年輕,長得非常正氣,可能是頂著大太陽的緣故,他被曬得跟毛驢一樣黑。只是虞生煙有一事不解,縣令一瞧見自己,就跟見了鬼似的,立馬把臉扭過去。過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