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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暫時放棄海中逍遙自在的生活?!你以為我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華麗聲音中的淡然破裂,滲出幾許咬牙切齒的憤怒。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呆在黑箱內的白發少年,說這話時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惱意。 她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嘲弄而諷刺。 龍赤霄擅長玩弄人心。 但接受過最嚴格繼承人訓練與精英教育的洛白,同樣擅長揣摩人的思想。 她知道如何能悄無聲息的引著對手走入自己的圈套。 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些什么,才會讓對手放松警惕,甚至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部分。 如果說龍赤霄見識過洛白的手段,對洛白已經有了堤防,那么洛白要設計他,可能需要費大筆大筆的心思。 然而—— 龍赤霄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洛白的底子! 在他的眼里,洛白就是一條從會化人,通人言,戰斗力比較兇悍的漂亮鮫人。 片刻后,龍赤霄問:“你說來返恩,那這恩到底出自何處?!” “十二年前,何氏女子在海灘上將一條金色的小游魚放回海里,那條小游魚其實是我父親;我們鮫人一族在某些特殊時期會進入返幼狀態,當時父親遇到暴風雨,被刮了上岸,幸得何氏女子救了他一命?!?/br> 小迷迷:【宿主粑粑,你說的腫么跟真的一樣?要不是知道,小迷迷都要信了惹——】 洛白:【嗯,騙傻子用的?!?/br> “此后追查,那名何氏女子原來跟了當時還未成為龍騰王的龍將軍,也就是你的父親龍蜚;而很遺憾的是,她沒能熬到龍蜚稱王就病逝了,也未留下子嗣;若不是她膝下無子,你以為這恩情輪到你頭上?!”洛白繼續道。 龍赤霄的父親屬于梟雄,而且鐘愛流連花叢。 他一生有過多少個女人,別說他兒子龍赤霄,就算是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 何氏女子是否存在,已經變得不可查證。 而鮫人一族是否擁有某種返幼的特殊時期,全由洛白說了算。 兩者結合,最后變成了一個完美的謊言。 龍赤霄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最后道:“開箱?!?/br> 這兩個字,代表龍赤霄心動了。 若是真能攻下鳳鳴,如何不心動?! “當啷啷——!~” “當啷啷——!~” 扣著黑箱的數個鎖扣被解開,暖絨的光線從外面射了進來。 與此同時,洛白頂著被鐐銬刮傷手背的疼痛,手腕狠狠一轉。 “咯吱——!~” 本來就已經裂縫橫生的鐐銬,在洛白強硬的力道下,頓時四分五裂。 第348章 深海之妖,鮫人傳說 30 沾染了點點血紅的銀色鱗片,從少年瑩白的手背上脫落。 隨著緋紅在水中飛快散去,銀鱗也慢慢沉入箱底。 做戲做全套。 既然剛剛表明了這箱子困不住她,那當然不能被龍赤霄看到她還帶著那玩意兒。 該狠的時候,洛白絕不手軟。 哪怕那個對象是,她自己! 而在看到龍赤霄那刻,洛白瞳仁微微一縮。 不知為何,她竟看到龍赤霄的胸口位置,有一顆小小的黑色圓芒亮著。 明明再此之前,從未見過—— 小迷迷:【?!?!~檢測到鮫魂珠蹤跡,距離宿主粑粑,一米?!?/br> 纖長的眸子瞇起,洛白盯著龍赤霄的胸口看。 難道鮫魂珠,真的在龍赤霄身上?! 察覺到洛白的目光,龍赤霄眉梢微揚,“你要如何幫我?!” 白發紅袍的少年卻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你之前是否去過公冶府?!” 龍赤霄的目光,在剎那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很謹慎,迅速將問題踢了回去,“我的行蹤與你要如何幫我,有聯系么?!” 洛白淡笑,“隨便問問而已,不說也罷?!?/br> 肢體語言也是語言。 有些話,不需要用嘴說出,也能讓人知曉。 忽而,遠處升騰起一抹別樣的亮芒。 龍赤霄一看,臉色微變。 龍赤霄身旁的暗衛道:“王上,申屠絕他們追來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這道枯槁如樹皮的聲音,洛白認得。 順著看過去,洛白看到了一個面目全非的男人。 他的臉上有大片大片的燒傷,疤痕交錯,極為猙獰。 龍赤霄很利落,“走!” “駕——!~” “駕——!~” 馬車再次被驅動。 申屠絕利落揮刀,一把砍下面前黑衣人的頭顱,狹長的狐貍眸冷得可怕。 另一匹紅棗大馬之上,公冶澈紫衣染血,俊美無儔的面容戾氣蒙附,身手同樣矯健狠辣。 他們發散城中所有的勢力去尋人。 而在天亮后,終于大致確認了龍赤霄的行蹤。 在牧業城郊外某處,有被刻意掩飾過的痕跡。 某一處的草叢,更是塌陷得不自然。 讓他們精神一震的是,他們在草叢那兒發現了一枚細小的銀鱗。 錯不了,被龍赤霄拖下水的小白,一定到過那兒! 前段時間就聽聞龍赤霄秘密收購奇珍異獸。 聯系到不久后便是車遲王生辰的消息,他打什么算盤已經是一清二楚了。 而以龍赤霄那詭厲的性子,怎么可能放過在他看來極為有利用價值的小白?! 不過—— 阻兵的出現,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無論是申屠絕,還是公冶澈,都未曾想到龍赤霄居然悄無聲息的帶著如此多的人進入了六絕。 從他們探查過郊外,剛開始著手追人時,就連二連三的遇到阻擊。 大大小小,不計其數。 這粗略一算,居然多達千人! “駕——!~” “駕——!~” 在影衛將一批殺手隔開后,申屠絕與公冶澈同時揚鞭策馬。 必須趕在龍赤霄走出六絕之前,將人截住。 第349章 深海之妖,鮫人傳說 31 “咕嚕?!?!~” 馬車在凹凸不平的山道上飛快行走著。 被馬車拉著的箱子已經沒有蓋上蓋子了,白發紅袍的少年慵懶的倚在箱子邊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正在不斷趕路的一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