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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瑰美深邃。 明明臉色是脆弱的蒼白,但脊梁卻挺直如青松,剛韌驕傲張揚。 “你是擔心我在里頭下毒所以你才不喝?縱然我討厭你,但我長孫良才不是那陰險小人,你若是不信,大不了,大不了我先行喝一口!”長孫良說著拿出勺子。 當著洛白的面,他將燉湯的蓋子揭開,然后舀了一勺往自己嘴里送。 洛白之前給自己按肩的手動作繼續,沒有說話。 她有些累了,不大想給跟蒼戎這外甥鬧 自己喝了一口后,長孫良抬眸,卻見坐在皇椅上的少年已經沒有看他了,那人自己給自己按著肩膀,目光落在書案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剛剛在說什么?!”長孫良有些急了。 音量,不由有些拔高。 直長的睫羽一顫,黑發少年轉眸,目光冰冷,“長孫良,你是不是就料定了你是蒼戎的外甥,所以寡人不敢動你?!” 一旁的劉公公冷汗直冒。 他勸過長孫貴人不要進去,但不聽??! 人家后面有攝政王爺撐腰,他還真不敢結結實實的攔著。 長孫良呼吸一窒,“沒有,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看你身體差,給你拿補湯!你不喝就算了,作甚還兇我,真是不識好人心??!” 后面越說越大聲,也越說越有些委屈。 但這委屈是委屈了,長孫良卻一點都沒有想要甩手就走的意思。 說完之后,長孫良咬了咬唇,居然是走了上高臺,繞到黑發少年的后面,在洛白反應過來之前,將手放在少年肩膀上。 坐了一天,肩膀有些疼的洛白,本來就在給自己按著肩,如今長孫良忽然伸手,兩人的手指在不經意間觸碰。 指尖穿來的觸感,細膩,卻異常冰冷,不帶任何的溫度。 長孫良愣了一下。 洛白將手收回,同時身子微微前傾,想要從坐上起來。 長孫良回神,做了一個簡直驚掉劉公公下巴的舉動,他猛地將少年按回座上,怒道:“你好好坐著!” 第172章 史上第一暴君 32 很氣急敗壞的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洛白眉頭狠狠一皺,而下一刻她便感覺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開始慢慢按動,輕重適度,按的地方也異常到位,自骨rou筋絡里頭傳來的舒適感,讓少年的眉頭松開了些。 “有什么活不能慢慢做,作甚還要在御書房這兒呆?這兒風大,萬一冷著了,我看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八天,你也起不來!”長孫良低聲道。 沒有回應。 長孫良撇了撇嘴,“你別以為我在關心你,我只是在擔心我們大燕,你要是病倒了,亂的可是我們大燕?!?/br> “扣扣——!~” 敲門聲忽然響起。 劉公公打了個機靈,連忙道:“哪位?!” “陛下,臣侍能進來么?!” 這是一道男音,帶了點風流的味道。 黑發少年直長的睫羽一顫,“進?!?/br> 而幾乎在這字音落下的同時,站在少年身后的清秀男人,瞳仁微顫,這連帶著手下的力道也增大了少許。 站在門邊的劉公公聽聞,連忙將大門打開。 “咯吱——!~” 一抹桃紅的身影閃入。 那是一個身形纖細的男人,身似蒲柳,面若桃花,而那雙被朱砂筆細細勾勒的桃花眼似乎鑲嵌了鉤子,目光轉動無聲撩人。 “花鶴,你來做什么?!”長孫良瞪眼。 美貌的男人妖嬈笑道:“陛下,這是臣侍親手給陛下做的紅豆糕,懇請陛下賞個臉~” 這是完全無視長孫良了。 在聽到花鶴的聲音時,洛白才忽然想起,原身這后宮里頭,收納了很多很多人! 而且,這些都是男人,也就是男寵??! 原身的野心很大,后宮里頭的那些男人,絕大部分都與朝臣、亦或是各地富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洛白也知道在她那道出來后,無論是在朝廷還是后宮都會掀起波瀾。 而昨天她已經在御花園那兒‘偶遇’了幾個臣侍,可能是懼于原身的兇名,沒有粘上來,但到底是在她面前不斷的晃悠。 洛白看了眼空著的桌案一角,“放下吧?!?/br> 花鶴眼中笑容濃郁,“謹遵陛下令~” 長孫良冷笑,“平日里我看花臣侍見著陛下都是繞路走,今兒怎么有空過來?!” 花鶴面上笑意不減,“哎呦,長孫臣侍這話可說得不對!我一顆心可都掛在陛下身上,見著了恨不得黏上去,哪能繞著走???!” 長孫良張嘴,才剛想要說,又聽花鶴迅速道:“長孫臣侍以后莫要如此說了,也就是我大度,要是換作別人,還要以為長孫臣侍想要潑臟水呢~” 長孫良一張臉刷的一下就黑了,“花鶴,我說的明明就是實話,你別在這兒扭曲事實?你大度?呵呵,也不知曉究竟是何人,竟心狠手辣的戳瞎了那只不過是擋了你路的野貓!” 花鶴冷哼,“你口中的何人本臣侍不知曉,但本臣侍知曉的是,就在不久前,某人還跑到御書房那兒,就差指著陛下的鼻子對峙~” 洛白全程坐在龍椅上,看得還挺有興味的。 這大燕帝皇的后宮,真是多姿多彩~ 第173章 史上第一暴君 33 長孫良與花鶴的舉動就像是一個信號,在頒布后,與朝堂有千絲萬縷聯系的后宮臣侍們,見少年帝皇沒有大開殺戒后,一個個都蠢蠢欲動。 在后宮眾位按耐不住的同時,一個又一個朝臣向洛白述說自己的罪狀。 當然,越是早出來的,罪狀越輕。 第一個向洛白自首的朝臣,是貪了百兩的銀子。 而發展到第三天,向洛白自首的官員已經貪污到了千兩的銀子。 第四天,千兩黃金。 第五天,結黨營私。 第六天,買官賣官。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然而讓某些犯了重罪的朝臣錯愕的是,他們告罪得到了的懲罰輕! 太輕了??! 庭仗,繳納罰金。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惴惴不安??! 如何能安?! 他們犯的某些罪若是按照國法來判,雖然到不了問斬的程度,但如今他們大燕的帝皇,可是位暴君??! 蛇窟,烙邢,分尸,斗獸,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