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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假我不想知道……”南余安指著自己的眼睛,“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你啊,真的太不知道好歹了,到底把別人的感情放在了什么地位?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不是只有你自己?!彼苌僬f這么多話,和自己師傅高興起來,也不過多說幾句。他不是不喜歡說話,只是不喜歡說這些關于感情的話,那太浪費時間。可是,他卻愿意把時間浪費在眼前這個完全不開竅的少年身上。“我是真的,真的……”溫至殊嘴張著,話說到后來,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他忽然覺得有些憎恨南余安,為什么這個人可以如此簡單地把他那骯臟的心情說出來?讓他連說服自己的機會都沒有。南余安伸手,拍了拍溫至殊的肩膀:“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就不要妄想著欺騙別人吧?!痹捯魟偮?,整個人就被溫至殊抱住,死死地抱住。“不是騙不了,只是你不相信我?!睖刂潦獾拇劫N在了南余安的臉上,溫熱的觸感,他的唇甚至在抖動,“南余安,你的眼睛也會欺騙……唔……”話未說完,他的后腦勺被南余安扣住,唇與唇想貼。這不是南余安想做的事情,但是,既然溫至殊難得如此,他如果不做一些什么,豈不是浪費了?琴司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看到這樣的場面,他不過是從溫家出來透透心,不曾想一出來居然看到了這么有趣的畫面。于他而言,沒有什么比看到這溫六公子與南余安在一起還要有趣的事情了。他呢,承認他的確對這兩個人過分關注,但是,這么有趣的兩個人,怎么可能不引起旁的人關注。回到溫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府中十分安靜,溫至殊走一步路都覺得有些膽戰心驚。按照他的經驗,府中這么安靜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已入深夜,這個顯然不是。另一個,便是溫瞿發火了。“管家爺爺……”溫至殊對著溫家的老管家招招手,老管家揮揮手,豎了五根手指,搖了搖;又豎了一根手指,也搖了搖。溫至殊抿唇,約莫是自家五姐又惹了溫瞿,兩個人恐怕不可開交了。他不太愿意去東苑,想了想,覺著這個時候勸架比之后被牽連要好上一些,于是還是下定決心去看看。剛走近東苑,便聽到了溫慕煙尖銳的聲音:“你與溫尹茍且不說,如何有資格說我?!溫瞿,你就是個暴君?!?/br>“溫慕煙!”溫瞿嗓音拔高,一個巴掌聲響徹整個院子,還在院子外的溫至殊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進門。“大哥,別打……”溫尹的聲音響起,只是十分疲憊。“滾開!你不就是個外人?以為接管溫家就是溫家的人了?”溫慕煙約莫是急紅了眼,說話開始不著邊際,“當真是可笑,整個溫家,除了溫至殊那個紈绔子弟有哪個人把你放在眼底?你不過是個撿來的,還妄圖勾引溫家老大,你幾斤幾兩倒是自己把握清楚!”溫慕煙好歹是個大家閨秀,平日里頭委實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即便是想想都覺得是大罪過,如何會這般大聲喊出來?這其中必定是有隱情的,但是,溫至殊并不太愿意替溫慕煙開口,誰讓她剛剛罵他是紈绔子弟來著?“溫慕煙,今兒個你便是不從也得從!”溫瞿的聲音明顯帶上了憤怒,過幾日他便要離開溫家,這溫慕煙的事情他必須得趕快解決,“那陳家二少你是嫁定了?!?/br>原是逼婚??!溫至殊忽然覺得有些期待,想看看溫慕煙為了她所謂至高無上的愛情做到哪一步。翩若驚鴻莫提情第一百七十八章:隔江煙水,霧雨朦朧(1)十月初的時候溫度驟然降低,卻沒有一絲一毫要下雪的征兆。距離程家那場災難過去已有半個多月,時間不長,依舊有人拿出來做話題,聊得一頭是勁。溫至殊自那日之后,再也沒見過南余安,不知道那人是否是故意躲他,但兩人已有半月有余不曾見到。并不是很想那個人……溫至殊趴在窗戶上,一手手里拿著書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段時日,溫慕煙過活得很不是滋味,就連嫁出去兩年的溫家老三——溫詠息也因為她的事而回來過一趟,勸說溫瞿無果后又去勸說溫慕煙,結果兩邊都不得好,氣得挺著個大肚子踹了溫至殊的房門。溫至殊覺得很冤枉,但是看著大肚子的溫詠息,他如何都發不了脾氣。“溫家現在像個什么樣子?!”溫詠息跪在祠堂,對著站在門口的溫至殊發脾氣,“老大老二亂來,老五非得喜歡一個來歷不明的琴師,老六……不知所謂!”“三姐……”溫至殊覺得自己站著也中槍,“不是,他們的事情和我沒啥關系吧?”“你以為我不知道?”溫詠息嘆了口氣,“整個空桑山籠統這么大,鳳家公子和程家公子守陵守出事情來早已經成了旁人家里的口舌之笑。你看看你,前些日子整日里頭跟在一個道士后頭,你有以為旁的人看不出門道來?溫家,敗在了你們手里?!?/br>溫至殊愣了一下,眉頭擰起:“他們說鳳嵐冉和程釧欽什么了?”“你得了吧,管好你自己!”溫詠息哼了一聲,“你這副樣子擺給誰看?你四哥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擺成現在這幅樣子的?!?/br>溫家老四——溫詠群,是溫詠息的嫡親弟弟,也是拿自己的命換了溫至殊命的溫詠群。當年的事情誰也說不通,沒人能理解溫詠群救溫至殊的理由。十九歲的溫詠群為了救掉進河里的十三歲的溫至殊,臘月里頭跳水救人,活生生被凍死。溫詠群本身身體就不大好,沒人能明白他為什么要冒這個險,就連溫至殊也不明白。他與溫家老四關系并沒有多親密,平日里也見不上幾次面。“三姐,你是不是知道?當年四哥救我的原因?”溫至殊話題一轉,想知道當年的原委。“他是我的親弟弟,我如何不知?”溫詠息站起身,轉身,一手撐著腰,“老六,你是溫家老小,卻是溫家上上下下都捧在手心里頭的孩子,更是溫家長得最好看的孩子。溫家啊,不知是福還是禍,生了你這般相貌的孩子,倒是苦了我的弟弟?!彼f話半拉拉的,溫至殊似懂非懂。溫詠息看著溫至殊這張臉,特別是那雙桃花眼,亮的很:“溫至殊,我的弟弟不過是因為內心的不痛快與折磨,他啊……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