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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自信。薛回了地府傾洹怎么可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回來?傾洹擰眉,雙手置于雙袖之中,菁業劍別在腰側,一張臉上完全是不爽很不爽:“恩?!彼p輕應了一聲,幾乎是鼻子里出聲,目光不過是在孟婆的臉上掃了一下,而后繼續幽怨無比的盯著薛。薛只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怎么著都不舒服。他扭頭:“傾洹,你都答應了,干嘛這幅樣子?”“單純表達自己的不爽?!眱A洹淡淡開口,而后繼續盯著薛。“回來了,十殿?”沈苑撐著船,從遠處擺渡過來,船上還站著兩個人,兩名男子。船上的兩個人看到傾洹的時候很是驚訝,右手邊的男子率先開了口:“上仙?”傾洹掃了一眼兩人,也是微微一愣:“是你們……”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兩三百年前見過的人,他也委實喊不出名字來。秦京拉著澤庸從船上下來,朝著傾洹作揖:“在下秦京?!?/br>“澤庸?!睗捎箿\笑,銀白色的頭發從身后飄散下來,襯著他的皮膚更加慘白。薛湊上前,伸手攬過澤庸的頭發,順滑的發絲從他的指縫之間滑過:“怎么會……”即便是三百多年的時光,也不該讓澤庸一頭黑色的頭發變成銀發的。頭發被澤庸抽回,他淺笑:“十殿安好?!弊钣卸Y貌的請安,這讓薛覺得萬分尷尬。“好……”薛皺了皺眉,“恩……怎么說,我就是當時的那個宋洵?!毖χ钢约旱谋亲?,尷尬無比地笑了笑。秦京愣了一下,而后瞪大眼睛:“前……前輩?”他實在不敢想象,當初那個看上去什么都不會的人居然是地府十殿。突然間,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告訴你其實他的后臺硬得很,一般人都不能接受吧?“前因后果太多,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總之,我是宋洵宋洵是我?!闭f這句話的時候薛自己都有點虛,現在這會兒他自己都不敢確認,當初的宋洵是不是他,而他又是否是宋洵。當初的那個宋洵活得那樣真實,好像這個世上當真有這樣一個宋洵的存在,不是薛的虛擬存在。這樣的一個人活得更自我更逍遙自在,會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感情,會根據自己的心情去做事情。那樣的宋洵……啊,其實仔細想想,他一直都是根據自己的心情去做事情,從來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原來,他才是那個罪惡的人嗎?薛捂臉,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罪過有一絲難受。“……”傾洹看著突然捂臉的薛,意識到這人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估計在不斷自責之中。這人就是不太一樣,不過當了幾千年地府十殿都學會自我反省了,真是太不容易了。知道這些人已經很久了,但是真正接觸卻還是第一回,帝辛覺得真的太不容易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像是他和久目,雖然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好像當初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他伸手拉回在前面一直說個不停的孟婆,然后伸手扣住這人的肩膀,把整個人拉回了懷里,唇角上揚著:“好了,做事吧?!?/br>所有人都愣住了,而后薛朝傾洹靠近了一些,伸手握住傾洹的手,一雙桃花眼里滿是笑意。秦京握緊澤庸的手,就差沒把人拉到懷里。在場的,只剩下沈苑,孤孤單單一個人。他倚靠著船槳,決定扭頭閉眼,裝作什么都看不見。“對了……”薛忽然想起來,“淵呢?”“不知道?!笨偹阌型f話的人了,沈苑連忙應答,他搖搖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了?!?/br>“他出什么事情了嗎?”薛總覺得地府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淵不可能什么都不管。沈苑抿唇:“前些日子有人來找過他,之后便再也沒出現過?!?/br>“誰?”薛驚訝,淵是忘川河的化身,認識他并且他還認識的人應該并不多,除開地府之外的人,其實根本不可能會存在這樣的人的,除非是……“伏羲?”他看向孟婆,“伏羲知道淵的存在嗎?”“知道吧……”孟婆自己也不確認,“其實這個世上應該沒有伏羲不知道的人存在吧?命格簿由他撰寫,這世間所有的生物都是他撰寫出來的,淵的出現恐怕也是他的一筆?!?/br>薛點點頭,的確。“伏羲找淵會有什么事?”傾洹拍了拍薛的肩膀,“應該不會是伏羲,他那樣的人出現在地府,肯定會有打得動靜?!?/br>“對對對,你別多想了?!泵掀胚B連點頭,伏羲找淵的確沒有什么明確的目的,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人,如何能有交集?一邊的帝辛卻愣了一下,如果說淵是忘川河衍生出來的靈,那伏羲找淵可能是為了黛梓。忘川河的靈怕是有特殊的作用。淵是什么樣的存在,為何淵能從陰鬼道救出薛,其實這些都是當初明晃晃擺在眼前的問題。淵簡直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那他究竟是什么人?這些,薛從未想過。翩若驚鴻莫提情第一百七十五章:清霜染霧,孤雪沾霽(3)夜間,南余安如約而至,而溫至殊早就做好萬全準備,懷里塞了兩三根火折子,坐在屋子里就等南余安的出現了。“真及時?!睖刂潦饪粗鴱拇皯敉馔低颠M來的南余安,笑了出來,眉眼化開,“為何不走正門?”“咳咳?!蹦嫌喟布傺b咳嗽兩聲,而后繞到溫至殊的面前,“偷偷摸摸進來自然不得走正門?!?/br>溫至殊挑眉:“既然如此,不如我也跟著你從窗戶出去,偷偷去找琴司?”“……別鬧?!蹦嫌喟矄芰艘幌?,然后推了前窗,查看外頭的狀況,“哪邊是琴司的住處?”溫至殊趴在他的肩頭,下巴抵著人家的肩上,手指指著東邊:“南苑最東邊就是他的住處?!?/br>南余安聳了一下肩膀,皺眉:“下巴別抵著,疼?!睖刂潦獾南掳图?,渾身上下也沒幾兩rou,特別是下巴處都是骨頭。抵在南余安肩膀骨頭處,自然是疼得慌。溫至殊抬頭,離南余安遠了一些:“我們現在就去?”“去?!蹦嫌喟颤c頭,而后兩人躡手躡腳出了門。這廂兩人準備去捉妖,那邊程釧欽已經把程老爺子的屋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貼滿了符文,下午的時候他央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