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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慘經歷,說一句“啊呀,我沒有渡過天劫”之類這樣的,約莫澤庸更多的是對自家小徒弟的心疼了,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責備?哇,當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就在江君涸慨嘆秦京的小算盤的時候,一陣颶風從門外襲了進來,把他的房門吹得‘哐當’‘哐當’的響了好幾下,就差沒把門給吹壞了。江君涸手中執扇,已然是備戰的模樣。結果,一抬眸,看到的卻是個熟人……孟婆發現,最近七殿泰山王董經常出現在他的視線內,以各種各樣風sao的姿勢。她差點就把手里頭的大勺扔出去砸在那人的腦袋上,驅散妖魔鬼怪!地府最近這么忙,怎么那人就這么閑,還可以到處亂走亂晃?孟婆晃著手里頭的大勺,皺著眉想了又想,算是明白了。這地府真正忙得只有掌管人間壽夭生死,統管吉兇的一殿以及掌管大地獄的五殿和身為輪轉王的十殿了,其他幾殿倒也和往常一樣。“哎……”孟婆嘆了口氣,瞅了一眼站在忘川河旁邊一直往這邊看得董,只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行,她必須得和十殿說說,能不能禁止旁的殿的人出入十殿,她實在受不了了,那個看似溫柔似水實則讓她痛苦不堪的眼神,實在是折磨人。董覺得,自己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他有很認真地按照畢臨走前說得“距離產生美”,盡量不靠近孟婆,只是遠遠地觀望。他也按照畢說得“時不時出現,讓孟婆對他留下印象”。怎么那人就不過來和他說話呢?“沒道理啊……”董想了又想,畢看了那么多人間話本子,沒道理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的??!更加沒道理會說錯的??!“什么沒道理?”撐船回來的沈苑搭了董的話題,他手冢撐在船槳上,下巴抵在手上,“七殿,您在這已經站了好幾天了?!?/br>董扭頭,看著娃娃臉的沈苑,想起前幾次聽到孟婆對沈苑的夸贊,心里堵塞得慌,不太想理這個人。于是,他用眼神,惡狠狠的眼神掃了一下沈苑,再扭頭繼續盯著孟婆看。“七殿,你沒聽到嗎?”沈苑故意喊大聲了一些,唇角含著笑,眉眼彎彎的模樣,看著十分討人歡心。董扭頭,齜牙咧嘴:“你不過是個撐船的,哪那么多問題?”沈苑聳肩:“孟婆可是我們十殿的重點女性,當然要時刻注意著點的!”“……你也喜歡她!你居然敢喜歡她!你怎么可以喜歡她!”董尖聲喊了起來,引得周圍的鬼怪都看了過來。沈苑看向視線移過來的孟婆,朝著她淺淺一笑,然后才看向董:“七殿,我喜歡的是男人?!?/br>“我去,你不會看上了我吧?”董難得如此糊涂,看著倒是十分可愛。孟婆瞧了,第一反應是這人依舊自戀第二反應卻是笑了出來,太可愛了!沈苑的笑有些掛不住了,他不太想和這位七殿說話了,撐了船準備走人。董再接再厲:“我告訴你,你可別企圖本殿了,本殿身心都屬于孟婆,從身到心!”他強調了一遍,看著沈苑倉惶的背影,有些洋洋自得。果然,他還是有魅力的!身后,一掌拍上了董的后腦勺,董跳了起來,想打人。一轉身,看到的卻是薛那張滿是陰霾的臉。“就你這幅樣子,孟婆都瞧不上,還妄想著我家文覃瞧上你?”薛幾乎是鼻孔里出氣,模樣比董還要高傲。董抽了一下嘴角:“就你長得最好看!”他的本意是嘲諷薛,沒曾想,人家勾起唇角,笑得比花還艷麗。“這話說的不錯?!毖c頭,“你見過幾個長得比我還好的?”“……”娘的,他還真沒見過。孟婆看著明顯敗下陣來的董,心情也無比順暢,想著董可能因為在薛這里吃了苦就不會再來了。剛放松神經準備好好熬湯,一個龐大的身影就朝著她飛奔而來,一把抱住了她。“呵,你長得再好看又如何?”董決定趁機吃孟婆的豆腐,并且一次性吃個夠,“孟婆喜歡我就好!”“喜歡……你?”孟婆抽著嘴角,手里的勺子終于敲向董的腦袋,而且還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做什么夢!”薛在一邊笑出了聲,眼角沁出了眼淚,亮晶晶的:“你也別在這耍寶了,我很忙的?!?/br>“耍什么寶?我這是正當追求!”董的脾氣也上來了,一手捂住后腦勺,怒視著薛,“你懂什么?整天跟著人家男的屁股后頭追!”“……”薛眉頭一抽,似笑非笑地看著董。常年和薛在一起的孟婆一眼就知道,薛這是真的動怒了。她對著董又是一勺:“七殿,煩請您說話注意一些?!?/br>董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地‘啊’了一聲,然后有些尷尬:“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薛?!?/br>“你幾個意思我都知道?!毖u搖頭,董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十個殿的人是什么樣的大家都心里頭有數,幾千年的相處早把對方當做兄弟了,頂多有親疏之分,卻也沒說誰討厭誰一說。見薛不大高興,董也沒再耍性子,規規矩矩像個殿下的模樣:“今日當是我糊涂了,說了那些糊涂話。薛,你且別放在心上?!?/br>“言重了?!毖u搖頭。董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整日里跟在男人后面轉的人,他追著傾洹追了幾千年,到頭來不也是這樣?所謂的情愛到底是什么?薛一時之間竟覺得自己也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味地追著那個人,想把那個人握在手里,不放開。自從做上十殿輪轉王之后,薛見傾洹的次數真的很少。兩人約定了每百年聚一次,那個時候他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個兒的心思,也不敢多親近,就連相見都是借著‘好友’的借口。他害怕被傾洹看出自己這些個齷齪的心思,每每面對傾洹,說話不敢多說,甚至是表情都僵硬得很。記憶之中有一次,傾洹與他約了下棋品茶,他把自己收拾得好好地,路上還笑嘻嘻的,一見到傾洹臉部就自動陷入面無表情。盡管如此,那人依舊溫和以對,對他溫柔得簡直不像話。他不過是說了一句想念空桑山的野兔子的味道,那人真就從空桑山捉了幾十只兔子來,當面烤給了薛。往事的溫情歷歷在目,他甚至覺著就是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