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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果真新奇。君臣守望難生死第六十八章:琴瑟和鳴,裂蕭斷箏(5)對于宋洵來說這是一場夢,但對于三百年前的宋楠楚來說卻是一場真真實實的致命傷害。第二日上完早朝的宋楠楚照了慣例自個兒自覺地去了顧止袁的御書房。推了門進去,顧止袁已然端坐在軟墊上開始批閱奏折了。那認真的模樣,怎么瞧怎么正經。“顧止袁?”宋楠楚啞著嗓子,今兒個早朝他一句話沒說,一直垂著腦袋。即便如此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左幸的目光,深切而冰冷。顧止袁隨口應了一句:“恩?”這一聲應得極輕,像是輕輕哼出來的一般。宋楠楚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顧止袁案桌前,彎腰半蹲著趴在了案桌上:“陛下這一聲應得可真柔弱,倒是讓臣想起了陛下前些時候病中的模樣?!?/br>顧止袁一愣,手中的筆頓了頓,然后擱下,淺笑地看向宋楠楚:“什么模樣?”“乖巧柔順的模樣?!彼伍脴O快,眼珠子都亮閃閃的。“哦?”顧止袁挑了挑眉,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接過宋楠楚飄到胸前的一縷頭發拿捏在手中把玩著,“你倒是會形容,那朕平常時候是個什么模樣?”宋楠楚也不急著抽回自己的頭發,任由顧止袁把玩:“陰謀家?!?/br>頭發猛地被拉扯,痛得宋楠楚輕聲‘嘶’了一下。“弄疼了?”顧止袁松開了手,伸手揉了揉宋楠楚的頭,“剛剛走了神?!?/br>宋楠楚抬頭,任由自己的目光撞入顧止袁的目光之中:“陛下剛想些什么?”“……”顧止袁被宋楠楚看得背脊發涼,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無所遁形,“想著……如何解決這些奏折?!彼昧吮咀嗾鬯偷搅怂伍媲?,隔在了兩人中間,擋去了宋楠楚灼熱的目光。宋楠楚瞳孔收縮了一下,手有些顫抖,為了不知名的原因。也許是害怕,也許是憤怒……誰知道呢?“涼城土匪?”宋楠楚斜眼看了一下奏折里頭的字,“涼城那地兒多是山脈,土匪多也不奇怪,鎮壓鎮壓即可。只是若說要根除,怕是有些難度?!?/br>見宋楠楚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奏折上來,顧止袁也是松了一口氣,卻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你可能相處法子來?”顧止袁將奏折攤在了兩人中間,皺眉沉思,“前兒個杜晟剛從江西治水回來,說是你的法子不錯。這事兒你瞧瞧?”宋楠楚想了一會兒,忽又皺眉,有些好笑地看著顧止袁:“這事兒陛下難道沒主意?可是拐著彎子來考驗臣了?!?/br>顧止袁輕聲笑了笑,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宋楠楚的頭,柔滑的頭發搔撓著他的掌心,一直搔撓到他的心頭頭上去了。忍不住,他按住宋楠楚的腦袋,自個兒湊了上去,將唇壓到了宋楠楚的唇上,一點點磨蹭著。他極享受這樣的接觸,像是最親密的愛人之間的小動作。宋楠楚的唇被磨得有些熱有些發疼,嗓子間忍不住蹦了一聲出來。這一聲極小,想貓撓一般撓著顧止袁的心。顧止袁加深了這個吻,直接撬開了對方的唇,一點點探索著。這個時候本該是享受的時候,但宋楠楚的腦子里頭全是左幸昨兒個說得那一段話。他很想知道卻又怕知道,他在意得要死,如果顧止袁真的是想要他的命的話……也許,他也就給他了。不過是一瞬間的走神便被顧止袁察覺到了,他伸手狠狠捏了一下宋楠楚的耳垂,嘴唇離開了宋楠楚的嘴唇,輕輕喘著氣:“我如此賣力,你卻走神走得厲害?!?/br>宋楠楚的眼睛都迷離了,腦子里亂哄哄的,像是有上千萬只蝴蝶在其中撲騰著亂飛。“恩?”顧止袁再一次被撩倒,隔著一張桌子便伸手狠狠抱住宋楠楚,臉頰磨蹭著宋楠楚的臉:“你如此模樣,真叫人舍不得?!?/br>這話不過表面意思,但宋楠楚卻一下子聯想到了左幸的話,心里頭一涼,眼眶也紅了。卻也不怪宋楠楚心思多想得亂,怪只怪這事兒是個難關,是宋楠楚心里頭的一個小疙瘩。“顧止袁,你是從何時愛慕上我的?”這個時候,他不愿強調什么君臣,他只想堂堂正正平平等等地詢問。“何時?”這事兒顧止袁沒想過,“也許是那日你替我換血,又或許是你初次入宮時,又或許……”還要更早,在十多年前的那一眼,也許就終身難忘。他松開手,卻一手牽著宋楠楚的手把他拉著繞過案桌拉到懷里頭,相擁著,“你怎么問起這個了?”宋楠楚縮在顧止袁的懷抱里頭,后腦勺抵著顧止袁的胸膛:“只是忽然很好奇?!?/br>“那你呢?你又是何時?”顧止袁覺得這事兒既然都問了,那就也問問他吧,免得吃了虧。“那日看你昏倒,我恍然明白。但是,卻不知是何時?!彼伍两襁€記得那日的場景對他有多震撼,那一刻他真害怕這個人就這么去了,“那時,我想著,若是你不在了,何人整日里頭威脅我?若是你不在了,誰能整日里頭指揮著我瞎忙活?若是你不在了,何人能整日里頭想著如何要我的小命?”最后一句既是實話,卻也是試探……顧止袁有些發怔,今兒個宋楠楚講話表情都怪怪的他看出來了,但是卻不明白是個什么原因。如今聽著這話,總覺得話里頭有話,一層套一層,委實有些陰謀的意味兒。“你怎么了?”顧止袁將宋楠楚扳著轉過身面對著面,“今日說話甚是奇怪?!?/br>宋楠楚盯著顧止袁,臉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奇怪嗎?還好吧?!?/br>“恩?”顧止袁皺了皺眉,瞥到桌上沾了墨還未干的毛筆,伸手拿了過來想拿筆在宋楠楚臉上畫上一畫逗弄一下他。誰知筆還沒沾染到宋楠楚的臉上,手就被一下子推開。“別鬧了?!彼伍酒鹕?,頭微微低下,“顧止袁,你……”話說到一半卻又頓住,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直接了怕是傷感情,不直接了……他又不知道如何說。放平時,他的口才都可以把死人說活了;今兒個卻怎么都不會組織語言,怎么都不知道如何開口。顧止袁有些摸不透宋楠楚此時的心情,左思右想地覺得是同自己有關卻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