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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唇角上揚,上半身的衣服褪盡……這樣的場景,只能用香艷二字來形容。澤庸臉色慘白,縮了一下身子,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靜靜看著自己的徒弟們。“呵?!鼻鼐┬?,狹長的眸子彎起,“怎么,師弟們你們還要往下看嗎?”承驊倒退一步,右手一把搭上自己的佩劍,卻如何都拔不出自己的劍。他在害怕,不,他在心痛。“?。。?!”一聲尖叫打破了這個僵硬的局面,子音雙目赤紅,佩劍出鞘,直指秦京。承擔不起,就要付出代價。“走火入魔,心智已亂?!彼武聪蚱?,搖頭。他見過很多人走火入魔,有因為喪失愛人之痛的,有因為強行突破的,有因為走不出過去的……很多很多,總結來說,不過四個字‘心智不穩’。子音還小,他見識得東西太少。而這個世界太殘酷,把所有的邪惡一下子呈現在了他的面前,折斷了他的殘念。一念成魔,不過瞬息。“要幫一把嗎?”蓮愫開口詢問,問得自然是傾洹。傾洹抿唇,半響開口:“劫數,幫不了?!?/br>話已至此,已成定局。江君涸笑,狐貍眼半瞇:“呵,所謂的上仙?劫數,不過是你不想幫的借口?!?/br>“那……”傾洹轉頭看向他,“你出手吧,我看著你要如何做?!?/br>“呃?!苯赃炝艘幌?,沒再開口。這些事從來不在他的管轄范圍內,他也管不了。“當年的我,不過稍稍比他好上一些?!彼武龆_口,目光深邃,“唐翎的死,江君涸你的過錯……那個時候,我想一切都怪我?!?/br>江君涸抓著扇子的手一僵,有些勉強地笑:“不怪你。怪只怪,我……偷了千機匣?!?/br>當年,他若是沒有起那個歪念頭去偷了唐翎的千機匣,也許唐翎也不會用身體去擋。唐翎的死,怪他。山中少年莫敢提第二十八章:撞上南墻,回頭太難(4)再模糊的記憶,一旦被提及,就是一道疤、一根芒刺,刺在心頭,隱隱作痛。江君涸想,他活了這么久從未有過的愧疚全都給了唐翎。那個時候啊,年少無知,滿心的高傲,卻撞上了唐翎,高傲碎了一地。“我后來去地府找過你……”江君涸忽然開口,“你死后,我拼了命想把你救回,就去了地府。沒看到你,卻看到了唐翎?!?/br>宋洵動了動唇,卻沒說話,一雙眼睛盯著江君涸。“她說,她在等你?!苯院鋈恍α?,“她怕她先走了,再遇你便是君生我已老的情況,她真的怕?!?/br>“啊……”宋洵也想笑,扯著唇角卻笑不出來。唐翎吧,總有讓人心痛的本事。“然后呢,我走了,什么也沒說?!苯月柤?,“讓她等吧,與其讓她遇到你還不如讓她空守。不過,我后來再去的時候她就不在了……宋洵,你說我做的可好?”“好!”宋洵點頭,“極好?!?/br>是的,極好。與其生生世世,不如空守殘念。一段殘念總好過生生世世的痛苦與折磨,放過自己,總該是最好的。傾洹拿扇子拍著手心,想了又想,卻不知這好在哪里。一個人,為什么得不到他想要的?這樣,還好嗎?還未等他想出什么,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偏殿傳來,然后便是打斗聲和呼喊聲。不過瞬間,兩個身影從遠方顯現出來。衣冠整齊的是承驊,裸著上身長發飄散的便是秦京了。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佩劍與佩劍的相碰發出了金黃色的火花,瞬間湮滅。宋洵不過看了他們一眼,然后便被赤紅著瞳孔的子音給吸引了過去。他不是沒見過走火入魔的,卻沒想到子音走火入魔的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子音的模樣完全變了,瞳孔頭發紛紛變為赤紅色,指甲變得長了很多也變得很是尖銳。“獸?!边@是江君涸對子音的評價,宋洵三人不置可否。子音已經不是人了,已然變成了一頭野獸,四處咬人的野獸。宋洵咬牙,卻在第一時間沖了過去。他想,從前他不能彌補給師弟們的,如今都要給這個子音了,當真是天道好輪回!見宋洵沖了出去,傾洹也沒動手。沒有攔截沒有幫忙,而是站在原地,靜靜觀賞。子音獸化,已經分不清自己人和敵人,見人就撕扯,完完全全暴露了獸性。同門師兄弟此時亂作一團,他們要自保卻又不能傷了子音,一時之間施法都是畏手畏腳的,施展不開來,更別說開打了。四個蜀山弟子對山子音一個人,竟然只能稍稍壓制住。“你們的縛妖網呢?網住他!”宋洵雙手不斷在胸前做著結印,他腦子里依稀還記得當初在蜀山學得靜心印,如今是病急亂投醫,只望著自己不要結錯就好,哪里還管有沒有用?四人這個時候也沒主意,一聽宋洵這么說有些猶豫,也不知該不該聽他的。“動手???!等死?!”宋洵叫出聲,“靜心咒你們知道吧?念!”咒語這個東西,不是他不想念,只是當年他根本沒把心思放在這些咒語上。是真的,只知其名不知其身的??!死馬當活馬醫了!四人心一橫,想著靜心咒總不能傷了子音吧?于是紛紛掏出縛妖網網住子音后,便開始念起靜心咒。“結,除魔印……”虛弱的聲音從宋洵身后傳來,“靜心印沒用,除魔印才能除去他的魔氣?!?/br>宋洵轉過頭,只見一衣衫不整的男子扶著劍,光著腳站在他身后。“救救他……”澤庸的唇色發白,頭發散亂。從不向人低頭的他卻在這個時候,求一個外人。“除魔印……”宋洵抿唇,吐出一句話,“我不會結!”他沒說謊,且不說時間已長,就算放在過去他也得想上一會兒。他在蜀山,注重的是劍道,對于降妖除魔,他認為這都是衡景的事兒。澤庸臉色越發蒼白,腿腳打顫,虛弱得險些跌坐在地。“我來吧?!辈恢螘r,傾洹占到了宋洵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