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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這么多魔族之人包圍,一下子都有些慌了,紛紛看向宋洵三人。他們不看還好,這一看就吸引了魔族之人的注意力。魔族的人壽命大都在八百至一千年左右,宋洵還是罔緹的時候曾經在這里待過一段時間,還在這里鬧過事,還帶著他們一起攻蜀山,熟悉得很。于是,有些眼神力比較好的,只是一眼便認出了宋洵。“罔……”其中一個女魔修伸著自己纖纖玉指指著宋洵,張了半天嘴,才喊出聲,“罔緹!”這一聲,不僅炸了魔族那邊,還炸了蜀山這邊。靠著宋洵最近的子音身子一僵,順著那女魔修的手指一路看向宋洵。對方尷尬地朝他笑了笑,他倒退一步,然后跌坐在地。罔緹,這個名字的名聲很大,糟糕得大。緊接著,有魔修認出了傾洹和蓮愫,臉色都白了。說實話,兩百年前那場與蜀山的戰爭他們至今記憶猶新。那場爭斗里,有大部分魔族之士是死在衡景和穆執手上的,就連他們的主子都受了很大的傷,修養了大半個年頭。如今乍一看到,那些曾經僥幸逃回來的人紛紛倒退一步??謶?,巨大的恐懼支配著他們的身體。傾洹扇子一張,淡笑:“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臉?!?/br>一句話,那些本就膽顫的魔士嚇得腿都哆嗦了。這些年,他們可是知道了。當年那個衡景是天上有名的司戰上仙傾洹,被他記住了臉,那肯定記得是仇不是恩??!宋洵皺眉看著那一大波的魔族之人,半響,輕聲問傾?。骸澳愕挠洃浛烧婧谩?/br>“呵……”傾洹笑,靠近宋洵,附耳,“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兩百年前的事了還是那么不重要的臉,誰記得?”“……”宋洵不可置信地看向傾洹,對方微笑,甚是溫和。這些年吧,他到底錯過了什么?倏地,從這條街的盡頭吹來一陣風,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好不容易睜開了,一個身穿白色錦緞手執十二骨扇的男子從天而降。像是天神一般……山中少年莫敢提第二十六章:撞上南墻,回頭太難(2)江君涸向來喜歡浮夸,做任何事都必須要符合他的身份,按罔緹的說法,合著他就是一個‘紈绔子弟’。當然,他也完全有當紈绔子弟的資本,無人對他有說辭。于是,即便兩百年過去了,當他以這種賣相出現在宋洵身前時,宋洵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倒不如說,他都有些膩煩了。江君涸握著扇子猛搖了幾下,然后收扇,眉眼彎彎,一股子書生氣味兒:“該是你了……好久不見?!?/br>宋洵擺擺手,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干脆什么表情都沒有:“恩,久違了?!?/br>對于宋洵的冷漠江君涸也沒什么意見,只是目光上下掃視著宋洵,就差沒圍著他轉了:“你變了?!?/br>“哦?”宋洵挑眉,“你倒是一如既往,金玉其外?!?/br>“哈哈哈……”江君涸大笑,好似兩百年前一般,“我該叫你什么?”“宋洵,你宋大哥!”對上江君涸,宋洵的膽子脾氣也大了很多,好似他還是當初的罔緹,性子大得很。江君涸展開扇子,以扇子遮住右半張臉:“你倒還是如此……好不要面皮的,宋洵!”“哈?”宋洵猙獰著臉去看江君涸,眼睛里卻無任何兇狠之意。像是尋常久違的朋友見面一般,二人的對話平凡得很,其中的兄弟之誼卻漸漸漫了出來。一旁的魔族大眾早見怪不怪,一臉平靜。反之蜀山這邊,卻是人人面色慘如白紙。他們從前只知這罔緹背叛蜀山投靠魔族麾下,卻不知他竟和這個魔族之主如此交好。更讓他們膽顫心驚的是,罔緹那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早就被千刀萬剮的人,居然要幫他們奪回他們的掌門。傾洹站在一邊,靜靜看著兩人的互動,目光落在笑得開懷的宋洵身上又不著痕跡地收了回來。他伸手捏住腰間的玉佩,目光漸漸轉向江君涸身上,然后,不再移開。果然啊,他和這個江君涸處不來,更見不得這個江君涸!從前只覺得這人一臉不懷好意之相,如今看來,更是不懷好意。“哈!”蓮愫冷笑,“我說是誰這么惡心呢?原來是你啊,江公子?!?/br>從前吧,她還是穆執的時候就見不得這個江君涸。那個時候他的那雙賊兮兮的狐貍眼讓她不舒服了很久,她總覺得這不是個什么好人。果然,不僅不是好人,還是個惡人。“穆執小師妹?”江君涸笑得一雙眼睛都瞇了起來,“看來你也成仙了……唔,我猜……”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傾洹,“是靠了某人的福吧?”“你!”一如既往,說的話讓她十分難受。“功德自在人心,功德到了自然立地成仙?!眱A洹不緊不慢地說道,正義凜然的模樣。江君涸挑眉,沒反駁。“你怎么不疑惑我成仙了?”宋洵笑瞇瞇的,一副準備給他個大驚喜的模樣。的確是個驚卻沒有喜。“成仙?”江君涸愣了一下,狐貍眼瞪大了些許,“你?”“怎得?不信?”宋洵一臉‘你居然不信’的樣子,“不信你問……咳,傾洹??!”江君涸看向傾洹,傾洹笑,點頭。他這一笑,像是在昭示著什么。讓江君涸不免有些怒從中來,面上卻還是微笑,這一笑幾乎連眼睛都看不到了。看來,這兩百年他似乎錯過了什么好戲呢!“你不做你的擺渡人了?”江君涸話鋒一轉,開口問宋洵。宋洵一愣:“擺渡人?啊,你是指地府?那不過是暫時的罷了。既然成仙誰還管得了地府那個陰暗的地方呢?”“這樣啊……”江君涸若有所思。“對了,你連我在地府做過擺渡人都知道,怎么不露個臉呢?”宋洵反問。這下輪到江君涸發愣了:“那個時候……”我們尚且不認識吧?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他總覺得宋洵說得可能和他說得有些不太一樣。如今聽宋洵這么一說,不一樣的地方是,時間。時間嗎?江君涸抬眼再次去看傾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