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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趙斌文抬頭問:“你想干什么?” 孫敏松口氣:“讓咱兒子去追綰綰?!?/br> 趙斌文有些無言以對:“......你先把咱兒子的下落找著再說吧?!?/br> ☆、難逃 借著孫敏和趙斌文進來拿行李的名頭, 祁湛一聲不吭的溜進房間里來,像來到自己家一樣, 施施然就霸占了客廳的沙發, 鑒于還有別人在,焉玉綰不方便當場趕人,就等孫敏和趙斌文走遠之后,就趕祁湛出去。 祁湛不是那么想走, 外套一脫,就隨便丟在沙發上,毫無要離開的意思,把焉玉綰的話當成耳邊風。 真是跟他搭兩句話,這狗男人就開始得寸進尺了。 “隨你便, 愛走不走!”焉玉綰打算不再搭理他,就去浴室泡澡,外面沒人跟他瞎掰扯, 他覺得沒趣兒了自然會走的。 焉玉綰帶了手機進來,洗澡水放好后, 她就坐在浴缸里玩游戲, 面前放著一塊長方形的隔板,用來放置各種打發時間的物品, 有書, 有用來追劇的手機支架,面膜,還泡了杯花茶來。 整整泡了近兩個小時的熱水澡, 水都換了三次,焉玉綰玩游戲玩累了,才從浴缸里出來,把身體擦干凈,抹上身體乳,臉上也弄了幾道護膚工序,加上吹頭發的時間,全過程得有個把小時。 就不信她在浴室里磨蹭那么久,祁湛還在。 焉玉綰心想著,從浴室里走出來時,卻看到祁湛居然還沒走,她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 走近一看,這狗男人正在一個人品著酒,客廳的矮幾上放了一堆各式各樣的酒瓶,每一瓶都開了蓋,他品酒的杯子占了矮幾的一半地方。 在滿是酒店專屬香水味的房間里,雜亂的酒釀香氣混雜進來,盡數掩蓋住了原本的氣味,聞一聞,都感覺要醉倒一般。 焉玉綰站在祁湛跟前,哐當一聲,手機給都去矮幾上,她抱臂,踢踢祁湛的鞋尖,沒好氣道:“出去?!?/br> 祁湛抬頭看她,許是喝得太多,雙眼眼尾處泛著淡淡的紅色,是微醺的征兆,祁湛把手里的高腳杯放回桌面,“寶貝兒?!?/br> 焉玉綰的語調仍很疏離,“別這樣喊我,祁湛,我對你的忍耐程度到這里為止,你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了,我沒心情來應付你?!?/br> 祁湛沒什么情緒波動,仿似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在他控制范圍內的,他眼眸垂下去,落到焉玉綰的腳趾上,“還在生剛才在樓下的氣?” 又白又瘦,好看得不像樣。 焉玉綰不怕他看,“沒有?!?/br> 祁湛忽然伸手把焉玉綰抱到面前來,輕輕把頭靠在焉玉綰的肚子上,閉上眼睛道:“頭疼,讓我放松一會兒?!?/br> 焉玉綰微怔,但是頭疼關她什么事啊,自己有手有腳有手機打120不會? 焉玉綰心里一陣煩躁,按住他的頭頂要推開時,就聽他聲音沉沉的,接著道:“以前我頭疼的時候,我母親總會這樣讓我靠著,給我揉著頭,哄我說不疼不疼,很快就會好了,只要你每天聽mama的話,把mama做的湯都喝了,你就不會感覺到疼了,可是誰都不知道她做的湯里,摻了骨灰和一種慢性的毒藥?!?/br> 焉玉綰愣住,她不是記得之前祁湛說過,他是一個人住在小島上被人欺負的么?怎么現在突然又出現了他從未提及的母親? 況且天底下的母親怎么可能會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狗男人一定在騙人! 焉玉綰緩緩抓住狗男人的頭發,咬著腮幫子道:“祁湛,賣慘也要有個度,雖然我的人生經驗比不上你,但你也休想再騙我,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了?!?/br> “呵,”祁湛忽然低低一笑,不知是在嘲諷什么,還是自嘲,半晌后,他雙臂收緊,臉又往里壓了壓,接著道,“我一開始并不知道她會這樣對我,我可是和她相依為命的兒子啊,就算那時候她已經瘋到沒有理智,但還是記著要每天給我做吃的,照顧我,即便我覺得那個湯味道不對,我也喝下去,直到有一天,我親眼看見她把從外面偷偷帶回來的花碾磨成汁放進湯里,一邊攪勻一邊笑著說去死吧,祁家的人都去死吧,你們怎么還能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呢?!?/br> “此后,我對她做的東西有了生理上的厭惡,什么都不肯吃,想辦法支開她把那些東西都倒掉,只喝水和悄悄去偷菲傭買回來自己吃的面包,沒多久就被她發現了,她開始逼著我喝湯,見我不喝,就掐住我的嘴巴灌進去,我不聽話,她就打我罵我,把我推進海里的那一天,原叔出現才救了我,后來她越來越瘋狂,自己從懸崖上跳下去,掉進海里淹死了?!?/br> 聽到這兒,焉玉綰胸口猛地揪了一下。 “想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嗎?”祁湛抬頭。 男人目光炙熱,焉玉綰忙別開臉,不看他,也不吭聲。 他無聲地勾了勾唇角,站起來就比焉玉綰高出了許多,焉玉綰的腦袋被捧住,他低頭湊下來,低啞著嗓音道:“讓我留在這兒,我就告訴你?!?/br> 果然是帶著目的的。 她差點兒就相信是喝了酒,男人想起一些事情就容易感性,忘了無論是在什么時候,祁湛比誰都清醒。 “這么能編故事,不去參選個諾貝爾文學獎都可惜了祁作家,”焉玉綰兩指并攏抵住他的額頭往上推,反手就抓住他的,給拽去門口,丟他出門,“有什么話去跟周公說吧,拜拜,再見!” “嘭——!” 焉玉綰關上了門,反鎖,跑回臥室,上床鉆被窩閉眼,睡覺前的準備一氣呵成。 都什么年代了,還興暗黑理論那一套騙小姑娘呢,就祁湛那樣惡貫滿盈的大騙子,誰信誰蠢。 她不信,不信,不信...... 天花板的水晶燈晃得刺眼,不知怎地,焉玉綰覺得四周的一切都很刺眼,便把所有的燈全部關掉,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她才熬不住,有了困意。 第二天一早,孫敏來了電話叫焉玉綰下樓吃早餐,然后準備出發去烈士陵園。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焉玉綰挑了套顏色素凈的衣服換上,走到門口拿房卡要出去的時候,林序突然發了幾張照片過來,還以為是讓她選這個月的宣傳片,沒想點進去一看,是酒吧門口她上了祁湛超跑的那一幕。 四五個機位拍的,什么角度都有,像素尤其清晰,把她的臉拍得清清楚楚。 林序告訴她:聽我朋友說是昨晚半夜爆出來的,突然間空降熱搜第一,那些夜貓子狗屁營銷號一窩瘋轉發評論給你加熱度帶節奏,什么粉都在罵你,這個月你有兩組宣傳片要上,到時候葉總的公司再支持一波,你在娛樂圈算是站穩腳根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