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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 “白乳娘怎么回事?”他冷冷的問。 文思敏怒道:“司徒文昊!我十月懷胎生你!我才是你娘!我花錢養你,那姓白的不過是我聘來的卑賤下人……” “住口??!”司徒文昊一聲低吼。 文思敏呆呆的看著面目猙獰的司徒文昊。 “十月懷胎?你若不是為了鞏固自己在司徒家的地位,你會生我們?你生而不養!又什么資格自稱人母?你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厭惡!閔柔自幼身體不好,多咳一下你都覺得心煩!你以為我們愿意為你所生?” 文思敏嘴皮發抖面色鐵青,這些年她和司徒文昊貌合神離,但是他對自己表面功夫是做得極好的,尤其在外人面前。 而且自己是他母親,既然生了他,就是有恩于他,他就該感恩自己! 居然讓外人這般看他們母子的笑話? 可司徒文昊沒有罷休的意思。 “說!白乳娘是不是你殺的!”司徒文昊咔嚓一下捏碎了手指上的玉扳指,深邃的五官一臉猙獰。 文思敏第一次見他那總是一張假 面,裝得文質彬彬的兒子露出這樣窮兇極惡又失態的表情。 她又急又怒:“對!我殺的又如何!她早就該死了!若不是她挑撥我們母子!你我關系怎會到如此田地!” 這時一邊嗑瓜子的秦川忍不住笑了出來,在陸澄澄耳邊道:“你說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陸澄澄嘆了一口氣,其實不是腦子有問題,只是永遠沒有同理心,永遠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覺得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別人造成的,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而已。 司徒文昊覺得跟她再說無意,猙獰的臉變得冰冷無比,“那麻煩母親把漓槡苑的事情,和我去父親那里說個清楚?!?/br> 文思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徒文昊,“你要殺我?” 這些年司徒蒼雖然知道她心中有葉無塵,但是因為她和葉無塵無實質關系,礙著她娘家的家事,也忍了。 可她養了那么多外形酷似葉無塵的男人,一個個都有了實質性的關系。司徒蒼知道后哪里會容得下她? 哪怕鬧出去只會自己身敗名裂,還會連累娘家聲譽,娘家又怎么可能護她? 司徒文昊恢復了那虛假的笑容對文思敏道: “司徒家怎么可能殺文家的人呢?你永遠都是司徒家的夫人。而且您是我母親大人,十月懷胎生下了我,我一定會給父親求情,讓您在隱院安度晚年?!?/br> 文思敏聽到“隱院”立刻嘶聲裂肺的大叫起來! “司徒文昊!你怎么能那么對我?” “我十月懷胎生你!給了你這條命!就是你的恩人!” “再不好也是你娘!” 聽到“隱院”的文思敏像瘋了一樣,大家閨秀,高門主母的儀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司徒文昊開了一道通往司徒蒼院子的符門,將文思敏架過去時她口中不斷的咒罵,咒罵白乳娘,咒罵陸澄澄。 她覺得她今天的不幸都是白乳娘和陸澄澄造成的。 秦川皺眉正欲上前,陸澄澄攔下了他。 陸澄澄記得書中描寫的隱院。 那是司徒家用符咒創造的一個虛擬空間,無限的空白中只有一個一室一廳的獨院。這個空間里沒有白天黑夜,沒有任何生命,只有無邊無際連成一片的空白,永遠走不到頭的空白。 陸澄澄光是想想都覺得窒息,而那里卻是文思敏的結局。 只不過陸澄澄提前讓她領了盒飯。 書中文思敏進了隱院后,只有司徒閔柔會偶爾去看她,而司徒閔柔死后,她也因為瘋魔自盡而亡。 那樣的地方,誰不會被逼瘋呢? 文思敏出生高貴,天資聰明,容姿俏麗,生來拿了一手的好牌,卻生生被自己打得稀爛。 陸澄澄不由得搖了搖頭。 * 司徒文昊與文思敏走后,葉無塵并未追究秦川破他封印私自出去的事。 而是立刻將秦川和陸澄澄叫出了房門。 他摟起衣袖一看,手臂的筋脈都變成了黑色。 * 各仙家包括無極門在內因為受傷人眾多,都紛紛回去養傷。 但葉無塵還留在這里鎮守,以防裂縫之處再有異動。 秦川老實的回到客房抄清心訣。 說是抄其實是默,莫說他過目不忘,哪怕普通人抄了幾百遍,也能默寫出來。 陸澄澄在一邊給他研墨。 他背脊筆挺,下筆如飛,每一個字都剛韌俊美,屈鐵斷金。 就像他本人。 靈根已顯的秦川現在是文武全才,帥得一匹。 而且他認真的時候別樣的俊美。 看著他,陸澄澄忍不住心中小鹿亂撞,臉也紅了起來。 卻聽秦川喃喃道:“覺得師傅有些不對勁?!?/br> “嗯?” “師傅面冷心慈,但是今天折斷文思敏手腕的手段不免殘忍?!?/br> 陸澄澄心中一噎,心想比殘忍誰比得過你秦川? 原作中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先被你老婆先毀了容,然后又被你切成片了的。 你狠起來,魔都不敢跟你比。 但話說回來,擰斷文思敏的手確實不像是葉無塵的風格。 有點怪異。 秦川放下筆,轉了轉手腕,顯然是手有些酸了。 陸澄澄道:“你讓我,我來抄?!?/br> 卻聽秦川輕嗤一聲,抱著手看她,“就你那字?” 陸澄澄臉色一沉,瞪著他:“我字怎么了?” 秦川嘴角一勾,“太軟?!?/br> 然后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陸澄澄心中一個咯噔,覺得他又要說什么sao話。 果然,他用暗啞的聲音道:“你的字,就和你人一樣軟?!?/br> ! “秦川??!” 他突然站了起來湊到自己耳邊,熾熱的呼吸吹打著自己的耳廓。 “你那字,軟弱無力,毫無筋骨,真不行;但是你的人,軟若無骨,任人搓扁揉圓,我喜歡?!?/br> ?。?! 果然!只要是他口中說出的,八成都是虎狼之詞! “別說了!” 陸澄澄頭皮發麻滿臉赤紅,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想起在洞中的事,她羞惱得無地自容。 “我們都坦誠相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誰跟你坦誠相見了!” 她當時根本什么都不敢看!甚至沒敢睜眼!眼睛緊緊的閉著,任秦川盤弄。 “你沒看見沒有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而且,我看清楚了就成?!?/br> 陸澄澄:?。?! 秦川勾了勾她下巴,一張俊臉盡是壞笑。 “你說,你怎每一寸都生得那么美?看得我……” “別再說了?。?!” “夸你都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