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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不愿的從陸澄澄身上下來走去開門。 而陸澄澄本是潮紅的臉,聽到司徒閔柔的聲音后突然變白。 “閔柔姐,你怎么過來了?”秦川幫她拉開椅子。 司徒閔柔沒有坐下,只是看著坐在床沿的陸澄澄。 “陸姑娘?!?/br> 陸澄澄從床上站起來,“司徒大小姐?!?/br> 司徒閔柔笑了笑,“你叫我閔柔就可以了?!?/br> 只見她從靈囊中拿出了一把白色的琵琶。 “這具琵琶是司徒家的古琴改造,弦由上古時候的蛟龍筋所淬煉而成。請了九州最好的琴匠為姑娘把它改造成琵琶?!?/br> 陸澄澄一愣,“閔柔姑娘,這么貴重的東西……” 不合適吧! 但見司徒閔柔輕咳了幾聲,坐在椅子上。 “這古琴空置著也是空置,不如改造了還可以物盡其用,這千年白木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只不過是見覺得它漂亮,想著配陸姑娘正合適?!?/br> 秦川拿起琵琶上下上下打量:“好琴?!?/br> 然后遞給陸澄澄,“閔柔姐給你,你就收下吧?!?/br> 陸澄澄還是搖頭,“這么貴重的東西,我真……” 秦川切了一聲,對司徒閔柔道:“她死腦筋,我先幫她拿著。話說閔柔姐,你怎么想著送琵琶給她?” 司徒閔柔道:“謝謝陸姑娘這些年對你的關照,你那性子,沒少欺負人家吧?!?/br> 秦川笑而不答,嘴角頗有幾分得意。 司徒閔柔又咳了幾聲,嘆了口氣,“陸姑娘,今天母親的事,我帶她向你道個歉,望你不要跟她計較,她那個人……” 陸澄澄道:“閔柔姑娘,我沒往心里去?!?/br> 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去要回來嗎? 況且秦川和葉無塵也幫她懟了回去,文思敏當時見了鬼一般的臉色她還記得。 司徒閔柔又咳了幾聲,扶著桌子站起來。 “我不打擾陸姑娘休息了?!?/br> 陸澄澄看著她弱柳扶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忍不住揪心。 “閔柔姑娘我送你回去吧?!?/br> 秦川看了陸澄澄一眼,想了想,還是道:“我送吧?!?/br> 司徒閔柔急忙搖手,“不用,門口有侍女?!?/br> * 司徒閔柔走后,秦川拿起桌子上的琵琶再次打量,“不虧是閔柔姐,這才是司徒家該有的手筆嘛,一個破毽子,居然拿得出手?” 他捧司徒閔柔的時候不忘踩司徒文昊一腳。 陸澄澄看著那把白玉一般的琵琶。 司徒閔柔送那么貴重的東西給自己,其實是愛屋及烏,因為喜歡秦川,所以才對自己好。 書中司徒閔柔也是這么一個人,對秦川喜歡的女人都很好。 母儀天下的大房風范。 男人的夢中情人。 她大度,寬松,無限的包容秦川。 不像自己,小肚雞腸,敏感善妒。 嗯? 她猛地搖了搖頭。 怎么能這么說自己呢? 怕不是被封建思想給洗腦了,自己與司徒閔柔只不過是生在不同的環境,對待婚姻感情的態度不一樣罷了。 自己生在一夫一妻制的時代,堅決貫徹一夫一妻的方針。 怎么能因此而自卑呢? 應該自此為傲呀! 都是秦川這個狗逼惹的禍! 三觀都差點給自己帶偏了! 卻見秦川轉身回來看著自己,“繼續?” 我繼你個大頭鬼?。?! 她直接把他轟了出去。 * 文思敏氣得指甲都扣入了掌心,全身不停的發抖。 她想不到秦川居然罵自己瘋女人,還讓自己給姓陸的那個小蹄子道歉! 而更讓她心痛的是葉無塵居然絲毫不顧及當年情面,當眾讓她反思,認為是自己的錯? 明明是那小蹄子不知廉恥到處勾引人在先! 而就在這時,司徒文昊敲了房門進來。 “母親好?!?/br> 文思敏怒目看著他,“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司徒文昊轉著指頭上的玉扳指,“兒子不明白母親指的是什么?” “那個姓陸的女子!你跟她怎么回事?” 司徒文昊接過侍女端來的茶盞,抿了一口。 “回母親大人的話,文昊想要娶她過門?!?/br> 司徒文昊用最平淡的口氣。說出來這句對于文思敏來說石破天驚的話。 “什么??????!” 文思敏以為自己聽錯了,一雙美目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見她表情司徒文昊臉上那客套的假笑中夾了一分嘲諷。 “兒子想娶陸姑娘過門?!?/br> 他毫不吝嗇的再次重復一遍。 文思敏拍案而起! “絕不可能!你娶了她,沈甜兒那里怎么辦!沈甜兒才和我們家門當戶對!” 司徒文昊垂著眼吹了吹茶,“兒子已經跟父親稟眀了想法,他與兒子想法一致,長遠來看,陸姑娘對司徒家的幫助更勝沈小姐?!?/br> 文思敏瞳孔縮了一下,“你,你們……” “你們在想什么!她那種出身!沒有娘家!沒有背景!你父親怎么可能會同意?” 司徒文昊轉著玉扳指道:“母親莫要只看過去。小溪都會奔流向前,何況是人?” 司徒文昊繼續謙恭的道:“還麻煩母親大人替兒子跟七長老提下親?!?/br> 文思敏整張臉變得鐵青,嘴皮都在發抖。 一個秦川還不夠?這兩父子把那姓陸的小蹄子也弄回來是存心氣死她? 卻聽司徒文昊又道:“對了,母親大人,父親催你趕緊把閔柔和秦川的事跟七長老提了,以免他人捷足先登?!?/br> 想到秦川,文思敏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這讓她討厭到牙癢的兩個人,一個要做自己兒媳?一個要做自己女婿? 她銀牙咬碎,指甲直接嵌入掌心,恨不得原地去世。 而這時司徒閔柔由侍女攙扶著進來。 文思敏看著她病怏怏的樣子,心里更是煩悶。 “娘。哥哥?!?/br> 文思敏不答,司徒文昊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了她。 她拿出手絹捂著嘴一陣咳嗽。 文思敏聽得心煩,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房間。 司徒閔柔見她走后才放下手絹,對司徒文昊道:“哥哥,你真的想娶陸姑娘嗎?” 司徒文昊接過侍女端過來的茶盞,揭開蓋子,遞給她。 “有何不妥嗎?” “我們司徒家復雜,陸姑娘單純,又不像沈姑娘那樣有背景靠山,你何必把無辜之人卷進來呢?” 司徒文昊沉默。 “爹娘那種為了家族利益名存實亡的日子,咱們不都是受夠了嗎?你單單只為了弦音術……”說道這里她輕咳幾聲。 她知道弦音術與九州功法都不同,如果善于利用,得其者得天下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