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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時早就叫嚷起來,現在只是靜靜的坐著,懶得動筷子而已。 陸澄澄雖然餓,但是沒什么胃口,只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碗里的白飯。 只有秦川把魚盤直接拉到自己面前,用筷子挑著魚刺。 沈甜兒有一眼沒一眼的偷偷看著低頭剔魚刺的秦川。 一言不發的樣子,散發著讓人難以接近的氣場,長長的睫毛也遮不住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的光芒。 真是劍眉星目,豐神俊朗。 她原來怎么就沒發現呢? 見他把整條魚骨夾了出來,繼續挑著旁面的細刺。 沒想到他吃魚還真是獨特,全挑完刺才吃? 卻見他挑得差不多,把這個盤子往陸澄澄面前一推。 陸澄澄一愣,聽秦川道:“還有些細刺挑不出來,你吃的時候小心?!?/br> “嗯?”陸澄澄抬頭。 “只吃白飯怎么成?”秦川淡淡的道。 沈甜兒看得筷子都快掉到地上,感覺整個客棧都充滿了酸味。 她看得出秦川現在心情并不好,散發一種生人勿近的犀利和危險感。 即便如此他看陸澄澄的眼神仍是充滿溫柔的。 好像把他所有的溫柔都留給她一般。 “我,我一個人吃不完呀?!标懗纬慰粗蝗怀霈F在面前的整條魚。 “剩的給我?!薄≌f罷,秦川埋頭吃飯。 陸澄澄一抬頭便看見酸溜溜的看著自己的沈甜兒。 還是放下了碗。 “秦川,沈小姐有話跟你說?!?/br> 秦川頭也不抬,“說?!?/br> 這個“說”是對沈甜兒說的,比起與陸澄澄說話時不經意的溫柔,這個字就顯得生冷多了。 陸澄澄站起來避嫌,“你們說,我先出去走走?!?/br> 秦川攥住她的手腕,“我的事,沒有你不能聽的?!?/br> 他抬頭看沈甜兒,“快說?!?/br> 沈甜兒從小被寵得無法無天,心直口快,不會拐彎抹角。 而且她在陸澄澄面前既然說了,現在如果對著秦川不敢說,豈不是要被陸澄澄笑話她慫? 于是直接道:“秦川哥哥,謝謝你救了我!我想嫁給你!以身相許!” 陸澄澄忍不住又想咳。 秦川嘴角勾起:“以身相許?” 他一字一句的問。 沈甜兒臉還是紅了,但仍是慎重的點點頭。 陸澄澄默默嘆一口氣,秦川最喜歡的環節到了。 只聽秦川輕嗤一聲。 “你想得倒美?!?/br> 陸澄澄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川。 沈甜兒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秦川繼續道:“沒想到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謝我,居然還恩將仇報?!?/br> 沈甜兒結結巴巴的道:“恩、恩、恩將仇報?” 秦川一本正經的道:“我一個潔身自好美男子,豈由得你輕易玷污?” 陸澄澄聽到“潔身自好”四個字的時候,不小心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而沈甜兒氣得眼淚在眼眶打轉。 秦川說罷站起來一腳踩在凳子上,伸著掌心對著沈甜兒。 “你若真想謝我,不如把你女媧石給我,這樣更有誠意。你這沒發育完的小朋友,我真沒什么興趣?!?/br> 沈甜兒終于忍無可忍,埋這頭跑了。 秦川切了一聲,拉著陸澄澄坐下。 夾了一塊筍子放在陸澄澄碗里,“連個飯都吃不清凈?!?/br> 陸澄澄不明所以,為什么和書里不一樣,秦川什么時候改吃素了? 忍不住問:“你為什么趕她走?” “不喜歡她那一型的?!?/br> “嗯?” “你自己說的我就喜歡胸大腰細的……” 陸澄澄:…… 然后聽他嘖嘖一聲:“不過你看看人家這覺悟,我其實就順道救了她一把她都知道以身相許,你看看你,就親幾下還跟我計較半天,小氣得跟個什么似的?!?/br> 陸澄澄:…… “啪”放下了筷子。 “我錯了。你先把飯吃了,我不說話?!鼻卮ㄋ餍园巡硕纪频剿媲?。 然后掰開他的手把筷子放在她手上。 “先把飯吃了,聽話?!?/br> 陸澄澄垂著頭往他碗里夾了一塊東坡rou,“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吃點?!?/br> 秦川輕笑,端著碗埋頭吃飯。 * 東州司徒府 穿著華貴看起來極為年輕的美婦正看著窗外飛來的一只只帶著血跡的紙靈鶴。 這時一個銀冠燙金長袍的男人走進房門。 男人是九州第一符門司徒家的家主司徒蒼,美婦是他的妻子文思敏。 美婦警惕的站了起來,盡量的收斂自己的厭惡。 “老爺,您來了?!?/br> “夫人可又是在想你那心上人?”司徒蒼嘴角盡是諷刺。 文思敏臉色一變,不答他,淡淡的看向窗外。 司徒蒼摟住文思敏的肩膀,緊緊一勒,文思敏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司徒蒼指著窗外飛舞的紙靈鶴:“夫人可知里面寫了什么?” 文思敏忍著痛道:“不知?!?/br> “西郊地縫突變,眾仙家傷亡慘重,結果是凌云峰三人可謂力挽狂瀾,獨領風sao?!?/br> 文思敏心中微微一跳。 司徒蒼又道:“你那心上人真是好福氣,養了一個廢材結果是天靈根,領了一個女支子居然弄了個弦音術?!?/br> 美婦一愣:“天靈根!” 男人一笑,“對,天靈根。你說,這上天怎會對你那心上人如此偏愛?本以為你給我生了一個好兒子,一百五十歲元嬰,把他那廢柴徒兒給遠遠超了去,結果一夜之間居然成了天靈根?!?/br> 文思敏仍是不講話。 確實,上天總是偏愛葉無塵的。 他就像這個世界最純粹,最無暇的存在。 “夫人,我給你一個去見你心上人的機會可好?” 文思敏知他不懷好意,但是想著能見那個人,心里忍不住輕輕一蕩漾。 自從兩百年前嫁給司徒蒼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都是從別人嘴里聽他的一切。 他都是如神祗一般神圣不可侵犯,一直在云端的存在。 直到十年前他帶了一個風雪樓的花魁回去,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讓她無比心疼。 她很想見一見他,親口問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司徒蒼打斷了她的思緒。 “夫人,不如我們跟你那心上人做個親家?” 秦家? 文思敏攥著拳頭看他,他是要把自己的僅剩的念想都掐滅嗎? “秦川小時候不是救過咱們閔柔的命嗎?你就替我走一趟,跟你那心上人說門親事,讓他那天靈根的徒兒做咱們上門女婿,夫人意下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這篇文上千字收益夾。